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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徐氏:“不讓。人家生產隊上搞得副業,好容易跑來了業務,怎么會讓別人做呢?”
田青青:“姥姥,如果我頂著玲玲姐姐的名字做花兒,讓玲玲姐姐分給我錢,行了吧?”
郝徐氏:“你呀,太小了吧?你玲玲姐都十二歲了,在隊上還是最小的呢?她不算勞力,頂的是你大妗子的名字。母女倆沒少掙錢。”
田青青:“姥姥,如果能行,我就去學。學會了家來做。做完再送過去。頂著大妗子的名字,給我媽掙點兒錢。”
郝徐氏:“也沒你這么小人兒戴的頂針呀?做針線活是要用頂針的。”
田青青用左手撫著右手無名指第二指節,笑瞇著眼睛對郝徐氏說:“不會往這里綁幾層布呀。”
一句話把郝徐氏逗樂了:“你這孩子,真有辦法。小小的人兒哪來這么多心眼?!”
“媽,這孩子能耐著呢,什么事一看就會,一點就透。今早上還要我給她打袼褙,要自己學著做鞋呢。”郝蘭欣說著,又對田青青說:“青青,你又要看小妹妹,又要做飯、看家,哪有功夫做花兒呀?”
“媽,小妹妹睡著的時候,我可以做。只要人家讓做,能掙錢,就行。”又對郝徐氏說:“姥姥,你就讓我學做吧,我們家往前要蓋房子,需要錢。我能湊上個兒是個兒,你說是不是呀,姥姥。”
郝徐氏被說動了,夸贊道:“這么小就知道算計過日子,真是個好孩子。要不,你今天下午就跟我走,看看能不能學會?”
“好來!”田青青高興地蹦了一個高。心中暗想:如果學會了的話,晚上拿到空間里去做,那里的時間就利用起來了。
郝蘭欣見女兒鐵了心要學做花,問道:“媽,那花兒好學嗎?”
郝徐氏:“好學,會做針線活的人,一會兒就能學會。”
郝蘭欣想了想,對田青青說:“青青,今天媽媽是拉耙,半路里請假,讓隊長為難。等干別的活兒的時候,或者頭天晚上,再給隊長請假。我抱著小妹妹,領著你,咱三個人一塊兒去姥姥家學一下午,晚上趕回來,怎么樣?”
說完又對著郝徐氏說:“媽,這孩子又給我做飯,又給我看孩子、看家,還號著她哥哥、弟弟去拾柴禾。我是一會兒也離不開她了。”
郝徐氏理解地點了點頭,對田青青說:“好孩子,就依你媽媽。要不你跟我走了,誰給你媽媽看孩子呀?!”
田青青點點頭,很懂事又很遺憾地同意了。——也確實是難題:自己跟姥姥一走,母親就得請假在家看小妹妹。既耽誤農活,還不能掙工分。
一切還得服從大人不是!
母女外祖孫三人正說著,田達林回來了。跟進屋里來的,還有田幼秋兄弟倆。
田達林在場院里就知道岳母來了。進門臉上訕訕的,和郝徐氏打過招呼,賠罪似的說:“媽,對不起,我沒照顧好蘭欣和孩子們,讓他們住在這里。都是我的錯”。
女婿認錯態度很好,而且郝徐氏也知道這個不是女婿的錯,便和藹地說道:“達林,我知道你也很為難,一邊是自己的生身父母,一邊是自己妻子兒女。不過你家做的這事我可看不過去,好好的一個孩子,嫡親孫女,把一些不著邊際的迷信往孩子身上潑,大春天的把你們攆到這里來,你那個媽該讓我說些什么好呢?”
郝徐氏實在是找不出什么詞來說這個親家母,再看看孩子們住的地方都讓人覺得心酸:“達林,住在這里忒不安全,不行你們就請幾天假,把房子蓋起來,好歹有個自己的窩。”
田達林頻頻點著頭:“我和蘭欣正準備著呢。麥前說什么也得搬回去。還得給隊上騰場院。那房子,有個把月就能蓋好。”
郝徐氏沒有過多的責備女婿,這個女婿是不錯的,就是他那個媽有些不怎么滴,才帶累孩子兩頭為難。
這時,郝徐氏從衣兜里掏出一個手絹,一層層打開,里面是一摞零錢和幾斤糧票:“這十塊錢你們先拿著,媽也沒多少,就是個意思,你們剛單過,什么東西都沒有,這居家過日子缺了什么都不行,你們拿著去置辦點兒。這是五斤糧票,孩子小,給他們買點兒零食,餅干什么的,都要糧票。”
“媽,這錢我們不能收。”田達林和郝蘭欣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他們兩口子知道老人已經不當家主事,這錢和糧票,一準是先前積攢下的。老兩口也都是愛面子的人,短了缺了,絕不會給小人兒張嘴。
夫妻倆堅決推辭不要,郝徐氏拉著女兒的手說:“閨女啊,媽知道錢不多,你們也別嫌棄,住家過日子缺了錢哪能行?!媽現時也沒花錢的地方,放著也是放著。等你們以后日子好了,再孝敬媽,那時媽心里高興。”
郝蘭欣笑笑說:“媽,不是你閨女不要你的錢。這錢你要是早幾天給我,我把不能夠呢。這幾天,你外孫女釣魚賣了十多塊錢了。為這,還給隊長送了兩條魚,讓她爸爸在坑南沿兒上的菜園子里干活。說不定哪會兒又有進項。媽,我這會兒心里踏實著呢。”
郝徐氏聞聽,愛憐地望了望田青青,高興地說:“真沒想到這孩子這么有能耐。閨女,你家有寶了。”說著又把錢遞到郝蘭欣手里:“你們是你們的,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等你們蓋好房子搬回去以后,你們再給媽,好不好?”
老太太把話說到這份兒上,郝蘭欣也只好接了。對丈夫田達林說:“那咱先借著咱媽的,以后有了再還。”
“以后有了加倍還。”田達林也高興地說:“還十倍、二十倍。”
一家人都笑起來。
人都來全了,接下來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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