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
女鬼聞聽不由一怔:“你是說投胎時間也有限制?”
田晴晴為了讓它去的快些,信口開河道:“那當然。我聽說越是新鬼安排的越快。因為新鬼單純,沒有雜念。”
女鬼沉思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我還真不知道這條路怎樣走?你已經去了兩趟了,能不能給我說說路線。”
田晴晴心想:自己雖然去了兩次陰曹地府,但都是被黑白無常押解著直接去的,何曾看清過道路?!
如今女鬼問出來了,不說又顯得自己孤陋寡聞,有失穿越者的風范。腦筋急速轉了轉,猛然想起前世看玄幻小說時,里面有這樣的描寫:
世上神鬼人各有界。這三界都有很多連接之處:連接地府與神界的地點叫做‘三途村。’連接神界與人間的地點叫‘瀛洲。’而連接人間與地府的地點叫做‘陰市。’
通常人死后的靈魂先要被鬼差帶到陰市。這時的靈魂還能不屬于鬼,要到陰市里的‘半步多’客棧中領了鬼心后,才能稱做為鬼。之后登上‘一步少’的火車前往地府,在那里聽候發落。
而這個女鬼是突然間橫死的,被鬼差們漏掉了,況且此時它還只是一個鬼的影子,沒有鬼心,不知道陰市也很正常。
于是便說:“你從這里一直向西南方向飄飛。進到一個叫陰市的地方后,在那里的‘半步多’客棧里領了鬼心,然后到‘一步少’乘坐火車,前往地府聽后發落。”
“我已經是鬼了,怎么還要領鬼心?”女鬼不解地問。
說鬼沒有鬼心,就等于說一個人沒有人格一個樣。田晴晴嘴角抽了抽,想了想。信口開河解釋道:“其實就是領個通行證。叫法不同罷了。”
女鬼釋然。又說:“這么多步驟,我走錯了怎么辦?”
其實也有錯了的。玄幻小說里說:如果行差踏錯沒有領到鬼心,或者沒有趕上火車的幽魂。就只能變成孤魂野鬼,永世漂泊。
但此時不能這樣嚇唬它,便說:“河里沒魚市上看,陰市里像你這種情況肯定不少。你生前有文化。用眼睛多觀察著點兒,大多數鬼魂怎樣。你就怎樣,保證錯不了。”
女鬼點點頭,向田晴晴又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后向著西南方向飄飛而去。
田晴晴如釋重負。看來。與鬼打交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陰間的事情自己一無所知。要不是前世看了幾本玄幻小說,今天還真給問短了不可。要當神媽兒媽兒。差著老鼻子呢!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地發展自己的空間,種好黑土地。偶爾涉足一下到可以。千萬別當成正事來做。
從田曉樓家出來,田晴晴又到東邊玉米方田里把剩下的八壟半玉米地鋤完。
十歲的她已經有一米四十五公分高了,又經常鍛煉體能,臂力了得。拉起鋤就像玩兒似的。
玉米地里悶熱,她就閃進空間里,把鋤頭伸到外面,身子則在空間壁的籠罩下,倒退著腳步拉鋤。
如果有人看到的話,就像一個沒按柄的鋤頭,自己在地里行走一個樣。
要是在空間里的話,田晴晴用異能就行。但這是實實在在的土地,貌似異能不起作用,田晴晴只能一壟一壟地拉著鋤。盡管這樣,沒到晌午就鋤完了,做午飯一點兒也沒受影響。
下午,郝蘭欣便和社員們一塊兒干活去了。
至于村東方田玉米地里發生的事,除了張金普兩口子和田晴晴,再沒一個人知道。
隊長認為是郝蘭欣帶著自家孩子作伴兒鋤的;
郝蘭欣認為是大女兒雇封大肚鋤的;
張金普自己心術不正,又遭了如此懲罰,自是不愿意說及。
張妻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還認為丈夫真的是想體驗野外性生活,更是羞于說出口。
郝蘭欣的一場災難,就這樣悄沒聲息地化解了。
再說張金普。
第二天,張金普兩腿間腫的像個大瓢葫蘆。一開始沒拿著當回事,認為不就是蜂蟄的嘛,過兩天消了腫也就好了。哪知五、六天也不見好,還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常言說有病不能瞞醫生,張金普再難為情,也得求醫問藥了,——因為他已經疼的受不了了。
這一看不要緊,把他三魂嚇跑了兩:醫生告訴他,他的性命根子保不住了,皮膚下面的肌肉組織已經高度霉爛,并且還發出一股尸臭味兒,唯一的辦法只能摘除。
張金普不死心,又轉到大醫院。結果結論還是一樣。并警告他說,如果不盡快手術,毒性擴散到血液里以后,性命難保。
那就手術吧!
幾經周折,又住了十多天的醫院,把貪污的副業上的贓款全花凈了,才保住性命。不過,從此再也不能人道了。
秋后結算的時候,張金普貪污的副業款被查了出來。但錢已經被他花了,便把他家的高檔家具退賠了出去。他本人也被開除黨籍,撤銷了村支部委員的職務,判刑坐了牢。
啊呵,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張金普雖然不是因為人命案而坐牢,爛掉的男兒根也是一種嚴重的懲罰不是!!!
一九七六年,對田晴晴來說,是個多事的年份。
一月八號中午的時候,大隊的大喇叭里傳來了一個令人沉痛的消息,人們心目中愛戴的周總理逝世了,這個消息讓全國上下都沉浸在痛苦之中。
七月六號偉大的朱德元帥也離開了我們。
七月二十八號舉世震驚的唐山大地震,讓悲痛中的人們又積極投入到搶險救災之中。
九月九號,我們偉大的革命導師mao主席逝世,舉國一片哀悼。
這一年,田苗苗六歲,懵懵懂懂的什么還不懂,對這一切根本就沒有記憶;穿越的田晴晴不問政~治,一心一意發展自己的空間,發家致富。
然而,敬愛的周總理和偉大的革命導師mao主席的逝世,還是震撼了她。
周總理逝世的時候,社員們都自動自覺的開始集體制作小白花佩戴在胸前,臂纏黑紗,所有在干活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大家都圍在廣播底下,邊聽著消息邊流淚。不論男女,對總理的感情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mao主席去世的時候,村里還設了靈堂。村民們去吊唁的時候,有的人竟然放出了哭聲。就連田達林和郝蘭欣這樣老實巴腳的農民,也哭腫了眼睛。
全國舉哀,停止娛樂活動三日。在村里,別說有人吹口哨哼小曲了,就是小孩子們在家里嬉戲玩耍,大人都會斥責:“安靜些,什么時候呀還有心法打打鬧鬧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感受。
田晴晴也流了很多悲痛的淚水。同時感受到了敬愛的周總理和偉大領~袖mao主席的感召力,感受到了廣大人民大眾對他們發自內心的愛戴。
作為一個穿越者,目睹了前世的經濟繁榮和物yu橫流,凌媛媛時期還享受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金錢堆著花的富裕生活。
憑心而論,田晴晴還真有些喜歡這個時期。生活雖然清苦一些,但全國上下都這樣。無論干部大小,無論工人農民,都沒有貧富之分。因而人人心理平衡,對現狀十分滿意。
再一個就是這個時期貪官甚少。據說是因為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初期,中~共對張青山、劉子善大貪處以“斬立決”,社會變得廉潔奉公并保持了二十多年;一有貪官,就判刑坐牢,兩千塊錢就執行槍決。如果改革開放以后還仍然堅持這樣的話,實現共~產~主~義還真不是一句空話。
田晴晴在心里唏噓感慨一番。有些事情她無法改變,歷史的車輪還是按照原定的軌跡在前進。
不能改變歷史,那就改變自己吧!發展好空間,利用好空間,為家人為親戚朋友為自己認識的人們多謀一些福利!
七月二十八日唐山大地震,田家莊也受到了波及。由于發生在凌晨三點四十二分,不少人被從夢中震醒過來并跑出了屋子,但沒有房屋倒塌。
這是一次舉世震驚的大地震:里氏七點八級,僅僅幾秒鐘后,唐山夷成廢墟,六十五萬六千多間民用建筑倒塌和受到嚴重破壞,二十四萬二千七百多人死亡,十六萬四千八百多人重傷,直接經濟損失達三十億元以上。地震罹難場面慘烈到極點,為世界罕見。
并且大震過后余震不斷。
為了接受這慘痛的教訓,各級領導對被波及的地區一律要求搭建防震棚,讓人們都要搬離住屋,到防震棚里去睡覺。
田晴晴前世對這次地震沒有深刻印象,但后來聽老人們說,震感就那一次,后來的余震沒有波及到。從始至終沒有一間房子倒塌。要是這樣的話,住防震棚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更何況此時正是大暑節氣,天氣正炎熱。農村衛生條件也不好,白天是蒼蠅,晚上有蚊子,“嗡嗡”的在人們身邊、頭上亂飛。幾十個人擠在一個防震棚里,那情景,用“避難”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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