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
田幼春對田晴晴說了以后,田晴晴立馬去爭取范蘭悅的意見。
范蘭悅這一回答應的倒挺痛快。主要考慮到這邊小伙伴兒們多,娜娜不孤單。反正吃的喝的都是姐姐家的。娜娜大孩子了,也能幫著收拾收拾桌子,洗洗碗刷刷筷子,侍候侍候姥姥姥爺。
陳保柱沒見過上下鋪,覺得新鮮,上到上鋪說什么也不下來了,非要在上面睡覺不可。
“這怎么行?”范蘭悅著急地說:“半夜里看不見我又要哭了,黑燈瞎火的再送你去?小祖宗,別添亂好不好?”
田晴晴說:“小姨,你就讓他鍛煉鍛煉吧。離開你的眼兒,或許還能自己照顧自己呢。”
范蘭悅搖搖頭:“試了多少遍了,不行。大冬天踹了被子不知道蓋,睜開眼看不到我就哭。”
田晴晴給她遞了個眼色,說:“這樣吧,他愿意在,不哭不鬧就讓他在這里,要找你的時候,我送過他去。”
范蘭悅心領神會,知道田晴晴在暗示把他送到空間里去,也就點頭同意了。
原來,下午田晴晴對她說,陳保柱的大腦已經嚴重受損。空間水和空間食物,已經起不到治療作用。最好的辦法是讓他長時間在空間里呼吸靈氣,時間長了,或許能改變。但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里面讓改改接管著他。保證出不了問題。
因為空間的事得瞞著丈夫陳興國和女兒陳娜娜,當時還發愁怎樣避開那父女倆呢。
這樣一來就好了,由田晴晴把他送入空間,對這邊說在那邊,對那邊說在這邊,兩邊都能瞞的住。
郝徐氏一見小女兒的兩個孩子都不愿意過去,考慮到陳興國晚上有會再回不來。或者回來的很晚。那宅子偏僻,四周沒鄰居,小女兒別再害怕或者出點兒事。便對郝蘭欣說:“我和你爸搬那邊去住吧。一來給蘭悅作伴兒,二來也清靜。”
郝蘭欣想想也是這么個理兒,又想到小妹剛找到,讓她多與老人在一起。也好聯絡感情,欣然同意。
于是。西邊的宅院里。郝福劍夫婦住東里間屋,陳興國夫婦住西里間屋。
這邊也來了個大調整:把東邊的那間大屋按了四個單人床,四張書桌,陳娜娜、薛愛麗、薛愛俊、田苗苗。一人一張單人床,一個書桌。
原先她們住的那間小屋,又給了田晴晴。
這樣一來。對田晴晴大有好處:如果陳娜娜住西邊那處宅院的西里間屋,田晴晴要么和陳娜娜住在一起。要么回來和田苗苗她們擠在一起。如今都大了,睡覺輕,和她們在一間屋里,出入空間實在不方便。
陳保柱在上鋪上待了一會兒,看不見范蘭悅以后,果然咧著大嘴哭起來。又在變聲期,“媽”“媽”的就像大老爺們在嚎。
田晴晴趕緊給了他幾塊糖果,哄得不哭了,對他說:“你下來,我送你找媽媽去。”
“不嘛,叫媽媽上來。”陳保柱一邊剝糖果紙一邊說。
田晴晴:“你媽媽在西邊的家里呢,那里有好多果子,還有甜瓜,葡萄。”
陳保柱大概想到了空間里的果子、甜瓜,嘴里嚷道:“我要……我要……”慢慢地從上鋪上下來,跟著田晴晴出了門。
“真是個傻子!”
“百么不懂!”
“傻精吃一個!”
身后傳來了田幼秋和田幼春的嬉笑聲。
來到大門外,見胡同里沒人,田晴晴拽著陳保柱閃進空間。
一到空間里,陳保柱高興起來了,又恢復了見什么要什么的小孩子脾性。考慮到吃飯已經兩個多小時了,田晴晴給她摘了一個大水蜜桃。吃著,把他送到改改的住處。
“今晚甭叫他出去了。”田晴晴對改改說:“玩兒累了就把他送到山洞里的小木屋里,讓他一個人睡一處,你在另一處守他一晚上,看看他在這里面離開他媽媽行了吧?
“要是哭,你就逗著他玩兒,湊合一晚上。明天再想別的辦法。今晚我有事,不在空間里。”
改改卻不以為然:“還上山洞里干什么?讓他睡在我的外間屋里行了!一個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怕什么?”
田晴晴:“你自己看著安排吧,他什么也不懂,你別難為了自己。”
改改:“沒事。不就跟看個小孩子一樣嘛!”
待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田晴晴騎著自行車,在空間壁的籠罩下,來到了陳家莊陳興國的宅院。
那一大兩小三具尸骨,一直是田晴晴的心病。小姨范蘭悅一家雖然搬出去了,但這里是她的老家,日后還有回來的時候,她不想讓自己的親姨住在一個陰陽不分的宅院里。
大門和屋門都上著鎖,看來沒有叫看門的。這讓田晴晴放心不少。萬一鬧出點兒動靜來,也驚擾不了人們不是。
田晴晴打開冥眼到處看了看,沒見一個鬼影。知道還在地下蟄伏著。便在腦海里想象著看香時看到的那一大兩小三具尸骨的影子,然后驅動意念……
很快,在菜畦里漂浮起一大兩小三個鬼魂,大的是一個年輕女性,小的一個是四、五的女孩兒,一個是六、七歲的男孩兒。影子很淡,看來沒有戾氣,田晴晴放心不少。
讓田晴晴不解的是:小男鬼面朝田晴晴站在一大一小兩個女鬼魂的前面,兩只胳膊左右平伸著,像是在保護著后面的女鬼,又像是阻擋著它們向田晴晴進攻。
但不管怎樣,已經馭出來了,那就問問清楚。
“你們是何方鬼魂?有什么冤屈?為什么蟄伏在這里不去投胎?”田晴晴為了給自己壯膽,厲聲問道。
“你是生人,怎么會調得出我們來?還從來沒生人干涉我們呢!”年輕的女鬼魂說。
田晴晴:“我是生人,也是神媽兒媽兒,更是這家的親戚。你們在這里已經干涉到他們的正常生活了。把你們馭出來是想問問清楚,本著對你們負責的原則,合理地安排你們的去處。
“實話對你們說吧:我是個穿越者,與崔判官、黑白無常打過多次交道。陰陽兩屆我都熟,說吧,你們有什么冤屈?尸身為什么被埋在這里?說出來,我會幫助你們處理的,有什么愿望我也盡量幫助你們實現。但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這里是陽宅,是不能埋尸骨的。”
“這……”女鬼魂望了望小男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們是不是一家兒?”田晴晴看出門道,又問道。
年輕女鬼搖搖頭。
小男鬼卻說:“是的。但她不是我親媽?”
為什么兩個鬼魂答的不一樣?難道里面有文章?于是,田晴晴又問:“那,你們是不是一塊兒被埋在這里的。”
年輕女鬼:“是。但不是一塊兒死的。”
不是一塊兒死的,又是一塊兒埋的,這中間又發生了什么事情呢?田晴晴心中納悶,又進一步問年輕女鬼:“你和小女孩兒是母女倆嗎?”
年輕女鬼點點頭:“是。”
田晴晴:“你和男孩兒是什么關系?”
小男鬼搶著說:“我媽是老大,它是老二。”
聽話聽音兒,田晴晴猜出這是大婆的兒子、小婆母女。并且小男鬼對這個年輕女鬼有怨恨情緒。看來它們有矛盾,這也許就是不愿開口的主要原因。
想起法官們審理案件時,總是將同案犯隔離開來分別審訊,尋找案件的突破口。田晴晴決定也把它們分開問話。于是對小男鬼說:
“我不知道你和這個宅院的主人是什么關系,但你既然埋在這里,就知道事情的原委。我想讓你幫我把事情調查清楚嘍。我讓你去一個地方,你在那里待著不要動,我先問它們個問題,然后再問你。
“相信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了,你要是愿意為這家解除困境,或者你有什么冤仇,先回憶回憶,說的時候要實事求是,不可疏漏,也不可夸大事實。”
小男鬼點了點頭。
田晴晴把它送到空間堂屋里,讓它在沙發上等著。
“現在就剩了你們母女了,說吧,要實話實說,我會幫助你們的。”田晴晴對母女鬼魂說。
“其實,這是一場誤會。要是處理的恰當了,絕不會出現現在的結局。”年輕女鬼有些激動地說。
田晴晴:“你從頭說。越詳細越好。”
年輕女鬼嘆了一口氣:“咳,說也沒用了,都過去好幾十年了,還說這個干什么?”
田晴晴:“你們感覺沒事,可因為有你們在這里,導致這個宅院陰氣太重,家里病人不斷。被我看出來啦,我就要解決,還陽宅的清靜。
“今晚我就是來解決這個問題的,你說也是解決,不說也是解決。咱們前世無冤,今世無仇,我不想把事情搞得讓你們心生怨憤,能以幫助你們的,我還是盡量幫助你們。”
年輕女鬼:“我們沒危害這家的人們。”
田晴晴:“這個我看得出來。但你們的存在就對他們不利。剛才我不是說了么:這里是陽宅,最忌諱埋尸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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