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在一旁插言道:“奇典大神不是說還可以以肉身的形式,即半人半神之體生活在空間里嗎?那樣你最合算了。你爺爺可以過去看老伴兒,你父親和你大姑可以過去看母親,而你還有更多的時間去發展事業,何樂而不為呢?”
崔判官接著說:“突破命數才是你家的皆大歡喜。不要因老失大,給你的家庭造成巨大痛苦,還有奇典大神,乃至本官,造成不應有的損失。”
田晴晴見鬼差們都勸自己,說的頭頭是道。便打消了借壽的念頭。對崔判官說:“聽你的。我不借就是了。等時辰一到,你就消去她的名字,也別捉她的靈魂。我把她弄到空間里,想方設法給她摘個黃金果,讓她變成半人半神,你這里也就受不了連累了。你看這樣行嗎?”
崔判官眨眨小三角眼兒:“行是行,不過。你一定要摘到黃金果。否則的話。你把她弄到了空間里,黑白無常誰也過不去,也就永遠捉不到她了。
“空間靈氣充沛。她以鬼魂的狀態生活在里面,會越待鬼氣越重。上天知道了懲罰我們不說,也會給你的空間造成危害。
田晴晴:“一定!那也是我的空間。為了我空間的安全,我會不惜一切努力的!”
崔判官:“好!希望你說話算數!”
出了空間以后,田晴晴一邊走一邊整頓思路。
這一整頓不要緊,把田晴晴急出一身汗來:在鬼差面前。自己光顧了心疼父親救奶奶去了,出來又如何對大家說呢?
奶奶壽限已到,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明天就是她的忌日。就算是弄到空間里,以半人半神的狀態存在。她也再不能回到人世間了。
能看到她并能和她在空間里一起生活的,也只有能進入空間的人
。目前能進到空間的,只有父親田達林和母親郝蘭欣,再就是自己。
爺爺田金河可以進入,但出來時必須抹去在里面的記憶。
關鍵是她還有四兒一女活在世上,除了父親田達林以外,又如何對其他人說呢?
田晴晴邊走邊想。到了醫院,一段完整的謊話也就編出來了。對田金河及其子女們說:“據知情的人們說,那個老中醫還不定期地回來,給一些老病號復診。也是奶奶福大命大,正趕上人家現在在家里。
“因為是偷著回來的,這次行蹤更加詭秘,一般人都不接見,也不讓告訴。因為父親是他的老病號了,知情人才對我說了。還說只有上次見過他的人,才能去他那里,外人一個也不接見。
“我想救死扶傷是每一個醫生的職責。我和爸爸跟他熟,把奶奶拉過去,他不會不給看。
“但有一樣得說清楚:奶奶已經是七十歲的人了,好的肯定會慢一些。如果在那里待個仨月兩月半年六個月的,不許你們去,你們有什么想法沒有?受得了受不了?”
田達林自是知道大女兒這是為保密空間編的理由,也就沒言語,蹲在一旁擺弄起自己的煙袋來。
田金河也七十有一,不會做飯,知道自己去了也是添倒忙,只好低著腦袋叼著煙袋嘴不參言,任憑兒女們商量定奪了。
醫院里不允許抽煙,要不,父子們早已煙霧繚繞起來。
田達森和田達木則把目光望向田達樹。
田達樹嘬了嘬牙花子,說:“要是十天半月的還好說,一待幾個月,光依靠你們父女倆,也太難為你們了。孝敬父母人人有份,熟了以后給大夫說過去,我們倒替著,一家兒在那里待些日子,對街坊鄰居也好交代。”
田晴晴:“不是這個意思大伯。我和爸爸在那里倒替著侍候蠻行。我是說奶奶也這么大歲數了,萬一看不好,有個好歹的,你們會不會怪罪爸爸?”
“當然不能怪罪了!”田達森搶著說:“醫院里都下了病危通知書了,按照咱鄉村里的習俗,這種情況應該往家拉,以免老在外面。
“既然你們有這個路子,愿意給老人看看,這也是為了老人好,讓她再多在世上活些日子
“常言說:六十不保年,七十不保月,八十不保日。這都是載了論的。出什么事都有可能。這個大家都懂。”
其實田達森恨不能把田盧氏趕緊拉回去:七十歲的人了,在村里已經是大歲數的了。醫院里都說沒救了,往回拉也名正言順。
田冬梅一哭,田達樹又把田達林看病的事提了出來,這才引出讓田晴晴來的話題。
他叫田晴晴來的目的,也是想讓田晴晴拉回去家里看。這樣既省錢,他也不用在這里坐沒坐處立沒立處地伺候著。
沒想到田晴晴給個棒槌就紉針(認真),巴巴地跑去打聽了。既然她愿意給老太太治,守著父親和兄弟妹妹,他也只好順桿子往上爬——表示同意了!
田晴晴如何聽不出他的話中意思!看了看父親和大姑,兩個人都用眼神鼓勵她。便裝作什么也沒聽出來,繼續說道:
“那年爸爸在那里住著的時候,大夫為了讓病人徹底康復,常組織病人到最適合他們住的地方去,一邊旅游一邊養病。據說,那里空氣好,環境幽靜,有的老人在那里待的都不愿意回來了。遇到這種情況,你們說,我和爸爸該不該讓奶奶去呢?”
田達森皺了皺眉頭,說:“又看病又旅游的,那,花銷可就大多啦。常言說:‘吃飯穿衣看家當’,咱都是農民,比不得城市里的工人,花費的起嗎?”
田晴晴:“費用的事你們誰也甭考慮,誰主張誰掏費用。大家只是表個態:同意或者不同意就行。”
田達木說:“既然對養病有好處,老人又愿意去,那就去唄!違拗大夫也不好不是!”
“要是去旅游,就不在老中醫那里住著了,我們能不能去呢?”一直沒說話的田冬梅問道。田盧氏在她家里摔成重傷,要是不服侍服侍,她自己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
田晴晴:“這個我還不知道。我想只要離開他看病的家,保密程度就可以好些了,大概應該讓去吧。只要讓去,我就通知你們,讓你們連旅游帶看老人
。這樣,老人高興,你們也就放心了。”
田冬梅聞聽高興起來,說:“要能這樣可就好了。我也能過去侍候老人幾天。晴晴,三弟,你們做主吧,怎么樣我都沒意見。”
田達樹:“就這樣吧,先累著你們。七十歲的人了,往后也到了用人的時候了。等回來以后,我們再多伺候些日子。花多少錢言語一聲兒,我們預備著。”
服侍重病老人本來就是辛苦的工作,何況還得往外掏看病住宿吃飯錢。田達樹也不是大方的主兒,平常依賴田達林慣了。見田晴晴如此說,便就坡下驢。
田晴晴說:“錢的事你們甭管,在家里伺候好爺爺就行了。可能日子會長一些,你們多安慰著他點兒。”
“你們怎樣去呢?”一直沒說話的田金河關切的問道。
田晴晴:“我在東關我大姨家借了輛小雙輪車,我和爸爸拉著過去。”
田達林站起來說:“不是挺遠,一會兒就到了。大伙兒放心吧!”
于是,辦出院手續的辦出院手續,抬老太太上車的抬老太太上車。像這種情況醫院里經常有,醫務人員也見怪不怪。
田晴晴和田達林用小雙輪車拉著昏迷不醒的田盧氏,離開眾人的視線后,閃身進了空間。
“晴晴,實話告訴爸爸,你奶奶的病到底怎樣?空間能救過她來嗎?”一進到空間里,田達林迫切地問道。
見田晴晴謊話說的比真話還溜滑,田達林在心里佩服起女兒的口才來。知道女兒這是為了保住空間秘密被逼無奈,也就沒有言語,任憑田晴晴自圓其說了。
但老太太出的氣兒多,進的氣兒少,很明顯就是在倒氣兒。自己也是心疼母親,才懇求女兒帶到空間里來治療。究竟能不能治好,他心里沒有底。
又怕母親萬一老在空間里,對外面那仨兄弟不好交代不說,女兒別再因此受到連累?自從推起小雙輪車往這里走,他心里就如同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鬧心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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