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爺爺期待的眼神和空間里充沛的靈氣、熱鬧的動物園,田晴晴又有些迫不及待。品書網(wWW
.VoDtw)為了弄清事實真相,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去了南大門以外。
南大門外的黑土地已經有了五、六千畝了,田晴晴騎了好一會兒,才來到南邊的籬笆墻跟前。
田晴晴看到的是:在成熟的農作物南邊,禾苗就像梯子蹬兒一樣,一段比一段高。而在籬笆墻的最下邊,是剛剛擴出來的黑土地,上面沒有一棵草,也沒有播種過的痕跡!
精神力的消弱并沒有讓黑土地減少,并且還在時時地往外擴展。
看來,爺爺住進來并沒有讓自己感到不適,也沒有讓黑土地減少。
只要有好身體,有不斷往外擴展的黑土地,那自己還怕什么呢?
哇塞!移花接木成功了吔!
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老人從此再沒了“死亡”,親人們再不經歷生離死別。從此以后,空間里再不是只有自己、父母和小姨母子。
啊呵,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讓更多的人享受到空間的優越,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嗎?
啊呵,空間給自己帶來了無盡的財富、無盡的歡愉、無盡的遐想。并且,有些遐想通過努力竟然實現了,這又讓田晴晴對遐想充滿了希望。
遐想,就是奇思幻想!——就是超越現實做高遠的想象。
不是嗎?
當初發現山洞中那十多畝開闊路段時,曾想過讓父母姥姥姥爺爺爺奶奶來定居。那時也只是思想一閃念,想想而已。不承想現在竟然實現了。
修筑圍墻的時候,就想到讓更多的動物來這里游玩,既跑不到山谷里禍害,還能在里面玩兒的很好。結果圍墻筑好了,動物們也來了。甚至連野生的大象、長頸鹿也出現了。以后怎樣不知道,但看這趨勢,大有天下動物都來光顧的可能。
難能可貴的是,動物們都學會了做游戲,比外面的動物園還有看頭。
在“神游”時,一看到山谷里的果林,就想到了要把北方和南方的水果都種在里面。現在不但長勢茂盛,還都結了果,而且都是疊加生長。
啊呵,空間能讓自己心想事成啊!
并且還都是在外面無法實現的玄幻事!
那就多些奇思妙想,在空間里創造出更多的新奇事,娛樂自己,豐富自己,最大可能地發揮空間的作用,讓父母、家人、親戚及所有能進空間的人享受到最大的樂趣!!!
田晴晴又陷入無盡的遐想之中。
時間如同手中的流沙,在指縫間悄然滑過。春去秋來,轉眼間,進入了一九八二年的春天。
這一年田晴晴十六歲,在躍進公社社辦中學里讀社辦高中二年級——畢業班。
由于有小姨夫陳興國的照顧,又是以全校第三名的優異成績考上的高中,雖然是畢業班,田晴晴仍然只有考試的時候才去學校,文化課全部不聽講不算,還把體育課和思想品德課也免了。
田苗苗已經是小學二年級的小學生了。由于從小就很活潑,愛說愛笑,從一年級第一學期就開始當班長,一直沒落選。
郝蘭欣風趣地說:“咱家里總算有了一個帶‘長’字的了,苗苗一定比她的兩個哥哥有出息。”
“苗苗加油!”田晴晴舉著拳頭對田苗苗說。
“姐姐,你光為了家里的事耽擱學習,要是考不上大學你后悔不?”田苗苗忽閃著一對明亮的大眼睛,小大人兒似的說。
田晴晴把田苗苗攬在懷里,半開玩笑地說:“苗苗,姐姐不考大學了,在家里掙錢供著哥哥、幼春和你上,你們能上多高姐姐都供,怎樣?”
“你傻呀!”田苗苗把眼睛一瞪:“這個家里就你有希望,你要不考了,保不住一個大學生也出不了。你掙錢供誰去?”
田晴晴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鸚鵡學舌!你聽誰說的?”
田苗苗把小嘴兒一撅:“爸爸媽媽都這樣說。大伯母和二伯母也是這樣說。大家都這樣說。他們說大哥不是那個料兒。”
田晴晴心里一沉,扳著田苗苗的肩追問:“他們說大哥什么了沒有?”
田苗苗搖搖頭:“沒聽見。”
田晴晴:“你看見過大哥哥和巧姐姐在一塊兒了吧?”
田苗苗點點頭:“星期天的時候他們好一塊兒騎自行車出去。”
田晴晴心里一驚:高考在即,難道兩個人又黏在了一起?
田晴晴:“媽媽沒說他們嗎?”
田苗苗湊近田晴晴的耳朵,小聲說道:“說倒是沒聽見,我聽見媽媽直嘆氣,可能是為了他們。”
“喲,晴晴在這邊兒呀?”
姐妹兩正說著,王紅梅風風火火地進了門。
“二伯母來了,你快坐。”田晴晴忙站起,用手勢示意王紅梅坐在沙發上。并向屋里喊道:“媽媽。二伯母來啦!”
郝蘭欣答應著,手里納著一只鞋底走了出來。
“你怎么還自己做鞋呀?又不是買不起。集市上賣現成的多著呢,買一雙且穿哩。”王紅梅不屑地說。
郝蘭欣笑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摸索點兒活兒唄!”
王紅梅:“還真是滴。不敲鐘集合出工了,還真有點兒無抓無撓的。不知道怎樣安排時間了。這不,我也是沒事做,跑來想問問晴晴,最近去看她爺爺奶奶了沒有?”
田晴晴:“去了,昨天才回來。兩個老人在那里待的滋潤著呢,叫咱們不要掛念他們。”
王紅梅:“他們是享福了,老四可就沒了管束。聽說到處找隊干部,要往外轉讓責任田哩。”
郝蘭欣:“怎么能這樣?落下老婆子的戶口,不就是為了多分點兒地嗎?怎么又興心轉讓起來?這個我還沒聽說。”
王紅梅:“你們家已經負擔了兩個老人的責任田了,他會好意思給你們說這個!聽說還是晴晴勸著把李煥娣的戶口落下的。”
田晴晴:“四嬸子的戶口確實是我勸著落下的。你們想啊,土地是農民的根本,無論你做多大買賣,掙多少錢,也不能不要土地。都不種地嘍,花錢都沒處里買糧食去。”
原來,這年元旦一過,田家莊響應國家號召,推行起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
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是指農戶以家庭為單位向集體組織承包土地等生產資料和生產任務的農業生產責任制形式。其基本特點是在保留集體經濟必要的統一經營的同時、集體將土地和其他生產資料承包給農戶,承包戶根據承包合同規定的權限,獨立作出經營決策,并在完成國家和集體任務的前提下分享經營成果、一般做法是將土地等按人口比例根據責、權、利相結合的原則分給農戶經營。承包戶和集體經濟組織簽定承包合同。
通俗地說,就是包干到戶。各承包戶向國家交納農業稅,交售合同定購產品以及向集體上交公積金、公益金等公共提留。其余產品全部歸農民自己所有。
也就是農民們所說的“交夠國家的,留足集體的,剩下全是自己的”
田家莊是按人口承包的土地,不論大人、孩子、老人,有一個人頭算一個,土地平均分配,八隊平均每個人頭兩畝半。
一些人對這個不理解,擔心交了農業稅和提留后,自己落不了什么。把它當成洪水猛獸加以抵制。
田達木就是其中的一個。仗著城里小賣部掙了不少錢,吃喝不用愁,自己又年輕,不會種地,說什么也不愿意承包。
田晴晴知道,這是農村經濟體制改革的第一步。以后還會出臺很多改革政策,如承包合同三十年不變、減免農業稅、國家按承包地畝數補助給農民錢……
到了二00六年以后,城市出現了“非轉農”現象,很多沒承包地的外出務工人家,都后悔的不行。
但田晴晴不能明著說,便極力勸說田達木把妻子李煥娣的戶口趕緊落在田家莊,參加分田。并對他說:“這是農村的大趨勢,錯過了,以后想要地還要不著了呢!”
沒想到田達木仍然轉不過彎兒來,背著田晴晴,自己在隊干部中活動起來。
“晴晴,你看香了沒有?包干到戶能長久下去嗎?個人單干能比生產隊多打糧食嗎?”王紅梅又問道。
她知道田晴晴一定很注重這件事:
田晴晴家六口人,分了十五畝分責任田。
田盧氏雖然已經亡故,但由于人們都不知道,沒有銷戶口,仍然還算一個名額。田金河不在家,也有他的份兒。
田盧氏和田金河名下的土地沒人愿意種,田晴晴便動員父親田達林,把他們的與自己家的分在了一起,并承擔起所有的上繳任務。
這樣,田達林家就有了二十畝責任田。一向把家過日子的田晴晴,不可能不重視。
田晴晴:“看了,能!以后就沒生產隊了,光一個村委會管理著村里的事了,這大包干幾十年下去了。糧食產量一年比一年高。
“你想啊,地是個人的了,交夠了提留就是自己的了,誰還不卯著勁兒地干!常言說人勤地不懶,你付出多大勞動,就有多大收入。個人有了自主權,你說能不多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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