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出去。”一個保安說。
田晴晴:“為什么?”
保安:“我們經理說了,事情沒解決之前,不能讓你離開。”
田晴晴:“有什么事情?我又沒怎么樣你們。”
保安:“還沒事?女服務腦袋被摔破,隔壁的門被撞毀,人也被撞昏迷了過去,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你能說沒事嗎?”
田晴晴據理而爭:“我在屋里休息,你們旅館里發生了事也要客人承擔責任嗎?”
保安:“這事你給我們說不著,我們也是執行任務的。”
田晴晴:“你們經理呢?把你們經理給我叫來!”
保安:“報案去了。等著吧,一會兒就來啦。”
田晴晴不解:“報案?就這個案子?”
保安:“你當是小事啊,等著吧,是你的事跑不了你,不是你的事也冤不了你。派出所里的民警來了自會有說法。”
田晴晴沒法,只好耐心地等待。
哪知,這一等就是兩、三個小時,并且還等進了派出所。
原來,經理找到派出所時,派出所的人并沒有立即行動。待到了旅館時,已是快晌午的時候了。
作為旅館經理。總不能讓派出所的人餓著肚子為自己辦事吧,便請了一頓。直到酒足飯飽,下午兩點上班的時間到了以后,才把田晴晴叫到派出所里進行調查。
經過一番詢問,田晴晴一直堅持說自己是在屋里睡覺了,外面發生什么事,自己并不知曉。
旅館經理也拿不出田晴晴在場的證據,只是說這些事都發生在她的客房門口,而且都是因為開她的房門造成的,懷疑她用了什么妖術。
田晴晴氣憤地說:“我一平民百姓。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妖術。是因為男朋友生病。住在了愛民醫院,才就近住在了該旅館。昨天晚上男朋友生命垂危,一夜未睡,住旅館就是為了好好休息的。
派出所的民警讓田晴晴找證明人。田晴晴說了京城大學溫曉旭的同學艾利華和梁觀書、愛民醫院里的胸腔科程醫生。經過取證。兩下里都證明田晴晴說的屬實。
當田晴晴回到愛民醫院里的時候,溫曉旭的父母親已經到了一個多小時了。夫婦倆都已經哭成了淚人。
原來,程醫生見是病人的父母,病人又下達過兩次病危通知書,病情嚴重,便把溫曉旭的情況如實告訴給了他們。由于溫曉旭是受了風寒引發并發癥的,溫曉旭的看病過程,以及怎樣找到他的,誰找到的,都對溫慶良夫婦說了。
夫婦倆聞聽如五雷轟頂,杜金霞當場就昏了過去。醒來后淚水再也沒斷過。
溫慶良也是痛斷肝腸。坐在地上,兩手插在頭發里,抱著腦袋默默垂淚。
田晴晴見狀,也沒有更好的語言安慰他們。鼻子一酸,陪著掉起眼淚來。
“晴晴,是你把你曉旭哥哥找到的?“杜金霞拉著田晴晴的手,流著眼淚問道。
自從田晴晴一進來,杜金霞拉住田晴晴的手就沒放開過。就仿佛田晴晴的手是兒子的希望一樣,一旦放開,兒子就會從她的手心里溜走。
田晴晴沒置可否,問道:“霞姨,醫生給你說了……”
杜金霞含著淚點了點頭,哽咽著說:“說了,全都說了。醫生說你曉旭哥哥得的是癌癥,還是最厲害的……醫生說你曉旭哥哥……活不過……仨月了,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晴晴,病危通知書真的在你手里?”
田晴晴點點頭,含淚勸道:“不過,霞姨,醫生的話也不能全信。病人與病人的情況也不一樣。曉旭哥哥身體一向很好,是能夠扛住,能治好了的。”
“晴晴啊,我的好閨女,我知道你心疼你霞姨,哄我哩。這是哪里呀,京城的醫院啊。這里說不能治的病,咱還上哪里去治呀?嗚嗚……”杜金霞又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大哭起來。邊哭便說:
“老天爺,我做了什么對不住你的事了,你這樣折磨我。我就這一個兒子呀,他要走了,溫家就斷了后了。我連孫子也抱不上了。
“晴晴啊,我后悔死了。后悔不該讓你曉旭哥哥上大學,早早地把你們的事辦了,哪里還會有這樣的事啊。
“晴晴啊,你霞姨可真后悔的腸子都青了。哪里有賣后悔藥的?只要你們倆還能回到從前,買一車我也全吃完了它。
“晴晴啊,你說,好好地我讓你曉旭哥哥上大學干什么呀?這倒好,我落了個人財兩空,斷子絕孫啊……啊……”
杜金霞哭的肝腸寸斷,邊哭邊說,邊用另一只手捶的自己的胸部“咚咚”響。
坐在地上一直默默垂淚的溫慶良聽了妻子的哭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嗚嗚”地放出聲來。
田晴晴更是心如刀攪,她覺得杜金霞的話都是搧在她臉上的巴掌,同時心里也在悔恨著自己。她知道,走到這一步,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要是一直陪伴在溫曉旭身邊,也許就不會出現今天的情況。
但情況已經出了,大錯已經鑄成,現實是殘酷的,再好的勸慰也于事無補。只有說出實情,先給大人一絲兒希望,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了。
田晴晴想罷,趕忙拽住杜金霞的手不讓她再打自己。然后說道:“霞姨,你不要糾結這事,其實,我和曉旭哥哥……還有希望!”
一聽說“還有希望”,杜金霞立馬停止了嚎哭,忙問道:“晴晴,真的?你不是和……朱家莊那邊就要訂婚了嗎?我聽說就在臘月十六。”
田晴晴聞聽一驚:怎么又出來個臘月十六啊?!忙解釋道:“那是他們那邊的意思。我這次出門,就是為了這事。我已經做通了朱潤起的工作,我們分手了。”
杜金霞心里一喜:“真的?晴晴,你們真的分手了?”
田晴晴肯定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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