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怎樣出來的呢？”田達林望望已經落下去的水柱，疑惑地問道。

田晴晴笑笑：“你忘了我們是來看什么的了？”

田達林頭皮：“難道說我們是被鯨魚從鼻孔里噴出來的？”

女性們聽說了，也都圍過來，問田晴晴是怎么回事。

田晴晴便把“氣泡”在動物的身體里受限制飄飛不起來，以及在里面的經過，簡單扼要地對大家說了一遍。

“看著就有事！”郝蘭欣心有余悸地說：“要不然你們不會‘嘁嘁喳喳’背著人說話。現在沒事了吧？”

田晴晴：“沒事了，一切都正常了。”

“我們怎么會從鯨魚的鼻子里被噴出來呢？”田盧氏納悶地問。

田晴晴：“是這樣的，奶奶，先時我不是給你說了嗎，藍鯨雖然生活在大海里，但也同其他哺乳動物一樣，是用肺進行呼吸的。肺的重量達到一噸多重，能容納一千多公升的空氣。

“這樣大的肺容量，使它呼吸的次數大大減少，大約每隔十到十五分鐘才露出水面呼吸一次。

“呼吸的時候，先將肺內的廢氣（二氧化碳等）從鼻孔里排出出體外，然后再吸進新鮮氧氣。

“每當它的頭部露出水面，將體內的廢氣排出體外時，就會產生一股強有力的熱氣流沖出鼻孔，噴射的高度可達十米左右，并把附近的海水也一起卷出海面，形成一股很大的水柱。這就是我們今天要看的鯨魚噴水。

“今天它噴水的時候，我們正好在它的口腔里，就被它那股廢氣給帶了起來，隨著廢氣排出體外來啦。”

“其實，我們是被鯨魚當成廢氣排出來的。”郝福劍“呵呵”笑著說。

田金河也笑道：“我們是來看噴水的，沒想到被當做廢氣噴出來了。這一回是連看帶體驗，全有了。”

說的人們“哈哈”大笑起來。

正笑著。忽然又一個大水柱噴起來。田晴晴他們的“氣泡”被掀起的海浪沖出老遠。

“怎么又噴了？”人們都不由喊起來。

田晴晴：“就是這樣。它要一連噴十幾次才停下。”

“你不是說還有火車拉汽笛的聲響嗎？怎么我們沒聽見？”

田晴晴：“‘氣泡’有隔音功能。”說著將“氣泡”卸開一條縫：“你們聽，像不像？”

果然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火車拉汽笛的聲音。

這一回因為拉開了距離，大家都看了個全過程、大水柱。也聽到了“哞兒哞兒”的響聲。

田晴晴接受了這一次教訓，辦事時，再也不敢一心二用，兼做別的了。并對動物的身體也違莫如深。輕易不敢接近了。

忙忙碌碌間，一九八八年的春節眼看就要到了。

今年田盧氏看見了空間戒指。四個老人之間，再沒有秘密可保了。田晴晴打算讓他們回家與兒孫們過個團圓年。

他們雖然都是過世之人，但身上已經沒有了陰氣，不會對生人造成危害。一塊兒過個年。既讓老人享了天倫之樂，兒孫們也解了思念之苦！空間給大家提供了這方面的方便，不利用也是白白浪費過去。

給四個老人一說。郝徐氏和田盧氏高興的沒法，說：“出來好幾年了。終于可以和家人團聚了。和老街坊們坐在一起，也可以說說見過的新鮮事。”

郝福劍卻沒有立即表態。說：“晴晴，這事咱還得好實著商量商量，不是想回去就能回去的。

“你想啊，我們在這里待了好幾年了，保養的也挺好。出去以后，人們勢必問這問那，有些事我們不好說，就得編瞎話。這么大歲數了，說瞎話說不出口，不說又不能實話實說，怪為難的。

“再一個就是，出去后肯定給你添麻煩。村里的老街坊聽說這里好，又見我們保養的不錯，病了肯定要投奔來。你說，你是讓他們來呢還是不讓他們來。

“甭說別人，就是你三姥爺和三姥姥，我就惹不起。是我的親兄弟，張開嘴了，你說你答應不答應？”

田金河也說：“確實是這樣。我還有一個老二哥，是村里壽星級別的了，說出話來，真沒法駁回。”

田盧氏白了他一眼：“這個有什么難駁回的？他要有這個福氣，也跟著他的兒女孫輩享清福去呀？”

田金河：“是吧，是吧，說漏了不是？你出去能說是跟著晴晴享清福哩？還不得說是在療養院里？雖然有‘老中醫’這這個擋箭牌，人家不托你，托晴晴給‘老中醫’求情，豈不是給孩子找了麻煩。”

郝徐氏：“倒也是這么個理兒。咱還得編瞎話統一口徑。”

郝福劍：“所以說咱得想的周全一些。還有這里一年四季是恒溫，穿身秋衣秋褲、單衣裳就行。

“現在外面正是寒冬臘月，滴水成冰，穿著一身厚厚的棉衣，我看你們可能連路都不會走了。

“出去三天兩天的，從暖和一下轉成寒冷，身體也吃不消。別再感冒嘍，給孩子們添亂。”

田盧氏：“這么一說，咱什么時候也不能回去了，直到老死在這里？”

郝福劍：“不是不可以回去。咱可以讓晴晴用‘氣泡’帶著咱，各家里看看，到他們的飯桌旁坐坐，也算在家里過年了不是。”

田盧氏：“可是，這樣光咱能看見他們，他們卻看不見咱，不知道咱回去。”

田金河：“你解了悶就行了唄。甭指望他們也像你一樣，惦記的火燒火燎的。有的都當了爺爺奶奶了，又知道咱在這里過得很好，早不掛在心里了。

“天下沒有不死的父母，你就是在空間里沒死，離開好幾年，那份感情也早淡了。省省心，接濟好了自己也就是了。兒女自有兒女福，甭操那么多心。”

田盧氏：“這話你守著晴晴說可不行，晴晴對咱可是一百一。”

田金河：“天下有幾個像晴晴這樣的孝順孩子，又有幾個有空間的人？因為晴晴對咱是一百一，我才敢當著她的面說他們哩。守著老二家說，早給你竄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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