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苗苗卻要跟著。她每天晚上送貨送慣了，把天南海北地飛已經當成了一種樂趣。

田晴晴考慮到可能會用一些玄術，一是怕嚇著她，再就是有些事不好對她解釋，便委婉地拒絕了她。把田苗苗惹得噘著嘴老大不高興。

田晴晴送完貨后，已經到了夜里十二點以后了，人們大部分也都休息，正好行事。

事關重大，田晴晴把黑妞、柳鬼都叫進空間，又把黑狗也叫來，讓它們幫著出主意、想辦法。

柳鬼頭皮，不好意思地說：“這事我可能幫不上忙，我只能觀察現在活動著的和以后發展的，對已經過去了的事情，我的道行還無法還原。”

田晴晴：“不要緊，以后又有你幫忙的時候。”

黑狗傳音說：“這個我們只能通過嗅氣味兒，順著氣味兒找到接近過毒米的人。然后再辨別是不是他投的。”

田晴晴：“我也是想用這個方法。上次朱家莊朱潤起家的豬被毒鼠強毒死，你就是用這個辦法找到投毒的人的。所以，請你這個老將出馬協助黑妞，盡快找到壞人。”

黑妞傳音：“就怕人太多，氣味兒混雜，分辨不清去的方向。”說完，把尋找鳳姐兒的經過給黑狗說了一遍。

黑狗：“我們都是在地上嗅，如果有人把孩子抱起來了，你就嗅不到了，除非你知道抱孩子那個人的氣味兒。”

田晴晴：“一件事情一個情況，我們先到實地去看看。”說著，將“氣泡”駕到頤守義的批發部里。

田晴晴：“這里警察檢測出一袋小米里有毒鼠強，你們嗅嗅是哪一袋？然后再嗅嗅整個倉庫里的糧食，看看別的有沒有？”

兩只狗便在批發部里嗅了起來。

“主人。只有放在一邊的這袋小米里有，其他的都沒有。”黑狗嗅了一遍后，傳音說。

田晴晴放下心來。“你們再嗅嗅那袋小米，看看能不能找出罪犯來。”

兩只狗嗅了嗅，黑狗傳音說：“氣味兒很明顯，有兩個人接觸過這袋小米。只有把這兩個人都找到，看看誰身上或者家里有毒鼠強了。”

田晴晴點點頭。來到批發部外面。把黑狗和黑妞放出去，讓它們順著氣味兒尋找。她和柳鬼在批發部外等候。

功夫不大，黑狗和黑妞都來了。

黑妞搖搖頭。傳音說：“順著氣味兒嗅到那個人的家里后，并沒有嗅出毒鼠強的味道。”

黑狗傳音說，它嗅到了。這個人家里有股淡淡的毒鼠強的味兒，到處嗅了嗅。只有廁所里的味兒比較濃。但沒有發現紙包、小瓶子什么的。他家是水沖廁所，估計是放到便池里用水沖走了。

田晴晴：“這么說。除了氣味兒，再沒找到證據？”

黑狗點點頭。

田晴晴犯難了：氣味兒只有狗才能嗅出來，但這個不能作為證據。怎樣才能證明毒就是他投的或者不是他投的呢？

“他睡著了嗎？”田晴晴傳音黑狗。

黑狗：“睡著了。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不過我看他睡得翻來覆去的，好像不大踏實。”

“做賊心虛唄！”柳鬼一旁揶揄說。

田晴晴聞聽心里有了主意。對柳鬼說：“趁著他迷迷糊糊的狀態，你去潛進他的夢里，讓他夢游到外面來。我審審他。

“但你一定要讓他保持在夢游狀態。是他。我們能取得證據；不是他，權當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夢而已。“

柳鬼高興地說：“這個還行。做過幾次。覺得有把握的多了。”

柳鬼很快把夢游狀態的那人引了出來。

田晴晴怕被人撞見，把那人連同柳鬼和黑狗母女，都帶進空間的山谷里。讓柳鬼引著那人在山谷里到處轉，讓他迷迷糊糊中認為自己迷路了。

田晴晴則找了一塊空曠的山坡地，用異能幻化出一座閻王殿似得建筑，里面放上桌子、椅子、驚堂木。

又把熊大夫馭了來，讓他化妝成閻王爺，自己化妝成崔判官，把黑狗、黑妞，點化成黑白無常。還把在附近游走的兔子、山羊、雞鴨什么的，都點化成兇神惡煞的小鬼。

待一切都準備就緒，傳音柳鬼把那人引過來。

那人正迷迷糊糊不知自己走在什么地方，忽見前面有亮光，便踉踉蹌蹌走了來。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閻王爺”洪鐘般的聲音問道。

隨即，黑白無常一鬼摁住了那人一條胳膊。

兩邊小鬼也大喊“威武”兩字。

那人嚇得趕緊跪倒，抬眼偷瞧了一眼堂上，只見正中放著一張桌子，桌后坐著一個白凈臉孔，頭戴冠旒，兩側垂香袋護耳，身穿荷葉邊翻領寬袖長袍的人。

心想這一定是到了當官兒的大堂上了，忙戰兢兢匍匐在地，叩頭道：“長官饒命，小的迷迷糊糊走錯了路，誤闖貴府，還請長官饒恕小的，小的再不敢了。”

“崔判官”一旁厲聲喝道：“混賬東西，這里是閻王殿，稱閻王爺。閻王爺問你是哪里人，姓什么叫什么，還不快快回答！”

那人一聽嚇了一身雞皮疙瘩，抬眼望了望說話之人，只見此人一張小臉像包子，三角眼兒，八字胡，頭上還帶著兩個紗帽翅，猛然想起像極了前不久在電視劇里看到的崔判官的樣子，不由嚇了一跳。

扭頭看了看左右兩邊，一個穿黑衣裳，一個穿白衣裳，堿白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生氣，這不是電視劇里演的黑白無常又是哪個？難道電視劇里演的故事，讓自己在現實中遇見了？心里這么一樣，仨魂兒一下嚇掉了倆。

又瞅了一眼兩邊站立的“衙役”，天，這哪里是“衙役”，分明就是牛頭馬面、厲鬼惡煞！

那人嚇得渾身如篩糠，叩頭如搗蒜，哆嗦著說：“回閻王爺，小的姓丌，就是一橫一撇一豎的丌，名驍騎，人們都叫我小七。”

“崔判官”：“丌小七，陽間有路你不走，陰間無路你自來。老實交代，是不是因為投毒害死人命自首來啦？”

丌小七強裝鎮定，狡辯道：“小的……小的沒有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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