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晴一個腦袋兩個大:今天這是怎么啦?三個即將壽終之人,兩個要出門!并且還要拽著第三個。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可°樂°小°說°網的賬號。
糖花.
常言說:生有時,死有地。難道最后這口氣咽不到家里?
望著田苗苗期待的眼神,父親樂呵呵向往的表情,田晴晴心軟了:這是他們的最后要求,難道忍心讓他們帶著遺憾離開人世嗎?
尤其是田苗苗,就算突破命數,自己回歸到她的身體里,她這段靈魂也結束了,這可是她最后一次為自己買新衣服了。
不行!說什么也要滿足她的愿望。
現在是早晨八點剛過,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開車也蠻趕回來。而且也必須開車去,萬一晚了,十點鐘又正好趕在空間里,三個大活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那家里更亂套不說,還得驚動警方四處查找。
“好吧,我們開車去,快去快回。”田晴晴終于下定了決心。
“明明,咱和姑姑一塊兒去城里玩兒,好嗎?。”臨上車,田達林忽然抱起小延明說。
抱著孫子坐在汽車副駕駛座上兜風,這可是他最大的享受。
“不,不,找奶奶。”小延明卻不領情,掙扎著要下來,說什么也不肯上車。
也許是在鄉下新鮮,也許是跟著爺爺奶奶比跟著保姆隨便,小艷明只要來了,從來不說要回去。
“孩子不愿跟著,就別讓他去了。”郝蘭欣接過小延明,說:“這會兒也沒事,我看著他。”
田達林見孫子不愿上汽車,也只好作罷。[花.超多好]一個人上了后排座坐下。
田苗苗開著車,田晴晴坐在副駕駛座上,給她看著路況。開汽車慢不說,還沒有空間安全。田晴晴一般不讓田苗苗一個人開車出門。
田苗苗今天心情特別好。汽車開的飛快。好在這個時期還沒有天眼照相測速系統,否則,這一路疾奔,不扣她幾分才怪呢!嚇得田晴晴直囑咐:“苗苗慢些。看著前面的車距。”
還好,一路平安無事。
父女三人,在街上轉了一圈兒,各自辦完了各自的事情。買了自己應心的貨物。田晴晴看了看時間,用去了一個小時零八分鐘。
他們是八點十二分從田家莊動的身,在路上行駛了十三分鐘。加上在城里用去的時間,一共是一小時三十三分。還有二十七分鐘的時間,到家富富有余。
“我們走吧。”田晴晴催促道。
田苗苗抬頭看了看在東南上的太陽。戀戀不舍地說:“才半上午,急什么呀?”
與父親一塊兒來城里的趟數少之又少,田苗苗不想破壞父、女一塊兒逛街的興趣。
“不行,苗苗,我還有事。必須十點鐘趕回去。再晚了就來不及了。”田晴晴著急地說。
田達林一聽說大女兒有事,也對田苗苗說:“苗苗,我們回去吧。我看出來啦,這里除了衣服和電器比村里高檔外,別的與村里一樣。”
田苗苗噘著嘴不高興地說:“你的草帽村里就沒賣的!”
田達林“呵呵”笑道:“你沒聽售貨員說嘛,這是老蜇貨了。往后就沒賣的了。說起來也確實費工,你們小的時候,我和你媽還編過麥秸莛兒小辮兒賣錢呢!”
“多少錢一尺?”田苗苗來了興趣。
田達林:“論斤賣。也就合一分多點兒一尺吧。磨得手指頭生疼,也賣不了幾個錢。”
“我來開車吧!”田晴晴見田苗苗聽得入神,便主動坐到了駕駛室的位置上。她真擔心田苗苗一分心再出點兒什么事。
汽車開動起來以后,田達林仍然興致勃勃地談論著那時編麥秸莛兒小辮兒的事。聽著父親和田苗苗高興的問答,田晴晴心里越發痛苦:這樣的喜悅,這樣的幸福,可惜只能用分秒來計算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逼近。
田晴晴的心也在一點兒點兒收緊。
“堵車了。”
剛走不大一段路,田苗苗驚呼道。
田晴晴和田苗苗同時下車看了看。原來是兩輛摩托車發生了碰撞,事不大,也沒人受傷,只是雙方激烈的爭吵引來路人的圍觀。賭塞了交通。
“我們繞過去。”田晴晴對往里擠著看的田苗苗說。
時間又過去了六分鐘,繞道還不知用多長時間。田晴晴心里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來開。”田苗苗搶先坐進了駕駛室。
田晴晴沒辦法,只好乖乖地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心里默默祈禱:阿彌陀佛!千萬別再出事,保佑我們平安到家!
汽車在城里繞了一個小圈兒,用去七分鐘。還有十四分。路上什么事也不出,也就剛剛到家。
田晴晴真希望往后錯個三分五分,讓他們到家后把氣兒喘勻實了再發生事故。
汽車一路飛奔,田苗苗沉浸在自己嫻熟的開車技術里。
田達林擺弄著自己新買的麥秸莛草帽和豆青色石質煙袋嘴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田晴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前面的路況,發現情況好給田苗苗提個醒。
田家莊就要到了,已經看見了村后那棵大柳樹了。從前面的路口下去,就是通往田家莊的大明路。
也就在離著路口十幾米遠的時候,對面一輛載重大卡車為了躲避忽然間竄上公路的一輛自行車,駛向了逆行道,沖著田晴晴他們的小轎車撞了過來。
“砰!”
小轎車在公路上打了兩個滾兒,然后劃向路旁的溝里,撞在了一棵大樹上。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顧不得提醒,顧不得想象,顧不得打方向盤……
田晴晴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朦朧中,田晴晴意識到出車禍了,并且是很慘烈的那種。自己受傷不輕,已經處于昏迷狀態。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死去!”田晴晴心里叫到:“必須趕緊醒過來,照顧父親和苗苗。”
田晴晴強令自己睜開眼,掙扎著鉆出已經變形的車窗。往車內看了看,見田苗苗被卡在方向盤和座位之間,整個上半身趴在方向盤上,頭和手臂耷拉著,毫無知覺的樣子。
后排座里的父親田達林,身子斜躺在座位下面。頭被撞破一個洞,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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