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打開那一剎那,舒心看到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衣著打扮光鮮亮麗。
男子看到舒心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后又換成了欣喜,微微一笑道:“趙媽媽您來了,里面請。”
聽到男子這一聲喚,舒心原本有些緊張著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學著趙媽媽微帶高傲的模樣,朝男子淡淡微笑著點了點頭,走進門內。
男子往外瞧了瞧才將門關上,轉回身快步追上變身成了大夫人身邊得力爪牙“趙媽媽”的舒心,并禮貌的將“舒趙媽媽”請到廳中。
男子倒了一杯茶,有些忐忑的遞給站在廳中的舒趙媽媽。
舒趙媽媽微冷的瞥了眼遞到面前的茶杯,微帶倨傲而不耐的嘆息一聲,接過茶杯毫無誠意道:“老奴惶恐,勞煩鈴蘭公子了。”
鈴蘭公子瞥了舒趙媽媽一眼,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厭惡的冷意,抿緊了眉,微微蹙著眉問:“不知趙媽媽為何會今天來?”
他是一個被隱藏在暗中不可告人的存在,平時趙媽媽來都有約定的日子,如今距離約定趙媽媽前來的日子可還有五天,莫不是有什么特殊情況?
舒趙媽媽瞥了鈴蘭公子一眼有些煩躁而不耐道:“夫人念你了,明晚蘇二姨娘生辰宴,請了梨花班去唱戲,夫人想聽你彈曲,想讓你去府里。”
鈴蘭公子微微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夫人真這樣說?”
“不然呢?不然為何我會今天來。”舒趙媽媽頗有些厭煩道:“你可知自己要怎么做了?明晚來的人可少。”
舒心從資料中了解到,趙媽媽內心里是萬分看不起這鈴蘭公子的,她也曾阻止過大夫人與鈴蘭公子來往,但大夫人卻被這鈴蘭公子迷得神魂顛倒,她不得不幫著掩護大夫人與鈴蘭公子暗中往來。
這鈴蘭公子本是梨花班戲班的小生,大夫人喜歡看戲,平時跟那些世家夫人沒少在一起看戲,一次偶然的機會,大夫人結識了這鈴蘭公子,兩人一來二去都有了相見恨晚之感。
一年多前大夫人生辰,可舒啟豐那時帶著洛柳惜與舒愷去了外地,原本舒啟豐與她約好,待她生辰日定會回來為她慶生,豈知真到當日,舒啟豐只遣人送來了禮物,人卻未回。
滿心期盼的大夫人怒火中燒,她去找舒心狠狠將怒火發泄了一通尤不解氣,帶著人便出了府去看梨花班的表演,待梨花班當晚的表演徹底結束后,大夫人因心情低落坐在位置上久久還未離開,鈴蘭公子見著便上前關心了一番。
大夫人看著清秀溫柔的鈴蘭公子,再想著那個沒良心薄待她的男人,直覺鈴蘭公子體貼暖心。
夜已深,戲園只剩下他們,大夫人提出送鈴蘭公子回家,鈴蘭公子在戲班微具名氣,他平時都是一個人住,他沒有拒絕大夫人的好意。
待大夫人送他到門外后,他出于禮貌邀請大夫人入府喝茶,大夫人因心傷,便真應下,跟著鈴蘭公子進了屋。
泡好茶,雙雙坐在茶桌旁,清冷的月光照下,氣氛幽靜隱隱透著寂寥,大夫人不自覺的跟鈴蘭公子大吐苦水、大訴委屈,鈴蘭公子自然溫言安慰。
而出身寒苦的鈴蘭公子,看著大夫人心傷也勾起了自己的傷心事,兩個心傷的人相互撫慰,就在這一晚,兩人突破了禁忌,從言語上的相互慰藉轉到了身體之上,生成了一種見不得光的關系。
大夫人需要鈴蘭公子給的溫暖,她不忍心看著鈴蘭公子勞累,便提出給他錢,讓他從戲班贖身,大夫人說到做到,沒多久便給了鈴蘭公子足夠的錢。
原本鈴蘭公子以為大夫人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竟真給了自己錢,這讓從小吃盡苦頭的鈴蘭公子很是感動,心中對大夫人感恩戴德,對她自然便言聽計從,依大夫人之意早已厭透當戲子的鈴蘭公子便自己贖了身,走出了戲班恢復了自由身。
之后因鈴蘭公子住的地方不夠隱蔽,大夫人便花錢買了現在這處宅子給鈴蘭公子住,每個月都會給鈴蘭公子一大筆生活費。
大夫人與鈴蘭公子的關系也變成了包養與被包養的關系。
舒心在資料上看到“大夫人養面首”時,整個人震驚得不能自已,別說在這個對女子要求嚴苛的古封建時代,就算是在開放的現代,一個已婚女人包養小白臉那也是十分敗壞道德,絕對被人唾棄的行為。
舒心沒想到大夫人竟有這樣的膽量,簡直是我輩典范,不不不,舒心當時連連搖頭,簡直是妥妥的反面教材。
對于這種敗壞社會道德的人,必需嚴懲不貸,將之揭露人人有責。
原本舒心準備在某個恰當的時機,秘密將這一消息透露給舒啟豐。
但因意料之外獲得的“變身卡”,舒心出現在了大夫人與鈴蘭公子幽會的秘密宅邸里,既然大夫人對她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鈴蘭公子聽了舒趙媽媽的話,恍悟,難怪他感覺今天趙媽媽脾氣比平常暴躁,趙媽媽厭惡自己看不起自己他是知道的,但那又如何大夫人喜歡他就行了。
不再想趙媽媽對自己的態度,鈴蘭公子想著趙媽媽剛剛來傳的話,眼中閃過一抹又一抹亮光。自從跟大夫人成為了這種見不得光的關系后,他便再不能參演這種豪門宴會的表演,其實別說表演,他連出門都因心虛極少出去。
哪怕是出門,他也不敢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閑逛,只得去一些高級奢華人少些的商鋪,用瘋狂購物來發泄壓抑的情緒,他自己是沒錢,但大夫人有錢,每月會給他一筆曾經自己一年才賺得到的錢。
而且只要他提,大夫人還會給他更多,鈴蘭公子心安理得的花著大夫人給他的錢,他并不知大夫人因他而陷入的經濟危機。
鈴蘭公子如今錦衣玉食,生活奢華,但代價是暗不見天日,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他便會比任何時候都渴望光明。
說實話他有些想大夫人了,雖然大夫人比他大那么多,但待他是真好,這段時間,因舒啟豐一直在灃縣,他便也沒法與沛夫人相會,他沒想到沛夫人會在舒府約見他,心里激動又興奮,既然沛夫人用這種形式約了他,那么他定會好好準備,明晚定會好好表現。
PS:大家有想到這一點咩?捂臉大夫人養小白臉什么的我好像又開始掉節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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