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愷抬起頭連連搖頭:“姐,我不是對這里不滿意,這是很好,我很喜歡。”
“嗯。”舒心微笑著點點頭:“那為什么不開心?”
舒愷咬了咬唇,躊躇的看了舒心幾眼垂著眼小聲喚了一聲:“姐!”再抬起眼來定定看著舒心:“姐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住?”
舒心這樣安排時就猜到舒愷與洛柳惜會有此想法,舒心輕輕一笑揉了揉舒愷的腦袋蹲下身,雙手抓著舒愷的肩膀柔和道:“愷弟你別亂想,我不跟你們一起住有我自己的考量,我不是不愿意、不喜歡跟你還有……娘親一起住,別不開心。而且咱們住的地方又不遠,就是對門啊!咱們可以隨意走動,兩個家就當一個用,只要有空咱們就一起玩。晚上我都過來跟你們一起用晚膳,就跟住在一起一樣的。”
舒愷眸光終于是亮了些咬著唇點了點頭:“姐說好的。”
“嗯。”舒心肯定的點點頭,收回一只手抓起舒愷的手捏了捏:“今天中午咱們就在這一起吃,今天是端午節,晚上姐姐親自下廚給你跟……娘親做好吃的怎么樣?”
“真的?”舒愷眼睛又一亮:“姐姐還會下廚嗎?”
“當然了。”舒心傲然一昂頭:“姐姐廚藝可好著呢,喜歡吃什么跟姐說,姐姐好讓人準備食材。”
舒愷終于是笑了,搖搖頭,晃了晃跟舒心牽在一起的手略帶羞澀的道:“姐姐做什么我都喜歡吃。”
“哎喲!看這小嘴甜的,姐姐真是太愛你了。”舒心激動的將舒愷攬到了懷里。
舒愷混身僵了一下,再慢慢放松下來,嘴角的笑意擴大,小心的伸手抱了抱舒心。
洛柳惜在一旁看著他們姐弟情深很是欣慰,她看得出來舒心是真的喜歡舒愷,舒愷也是真的很喜歡舒心這個姐姐,還好,還好沒因為她的關系破壞了他們的姐弟之情,這也算是萬幸了,她……也該滿足了。
中午舒心在這邊用過午膳,舒愷去睡午覺,舒心跟洛柳惜聊了好一會兒才回去睡午覺。沒有了以前的針鋒相對,兩人相處得雖不算其樂融融,但也平靜和諧。
舒心跟洛柳惜簡要的說明了自己對她跟舒愷以后的計劃:“現在愷弟名下有五間商鋪,都是在灃縣很不錯的地段,還有幾十畝良田,我會請可靠的人來打理,愷弟現在還小,看他將來想往哪方面發展,但不管是選擇經商還是入仕途,經商方面的東西學一些總是沒壞處,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若你同意,他也愿意,我可以請先生來教。”
“嗯。”洛柳惜點了點頭:“我沒意見,你來安排吧!我相信你。”
舒心定定了洛柳惜一會兒,洛柳惜略帶自嘲的笑笑,看向遠方平和道:“這一生我經歷了大起大落,很多東西都看透了,我不期盼愷哥兒能功成名就,也不期望什么大富大貴,只要能衣食無憂,平平淡淡的生活即可,只希望兒子……”洛柳惜將放遠的視線放到舒心面上:“女兒,能平安、健康、快樂、幸福的成長,成家,生兒育女,就滿足了。”
舒心聽著有些動容,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是每個父母的心愿,若在舒心原來的世界擁有洛柳惜現在這樣的思想并不稀奇,但是在這個等級尊卑的世界,出生越高所期盼的,需要追逐的東西就越高,洛柳惜出身雖不算十分高貴卻也算是一代名門,三十歲的女子是追逐功利之心最為旺盛的時候,洛柳惜能有這樣的想法很不容易。
舒心微微一笑道:“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也贊同,但未來是不可預料的,你還很年輕呢這樣大徹大悟的還真讓我有些不習慣。”
三十歲在舒心看來還真的很年輕,洛柳惜十四歲便懷了女兒,十五歲生女,那么小的年紀光是這樣想,舒心都有些不敢想象。
若她懷上女兒是那樣的原因,舒心更是無法想象她一個十四歲的女孩是怎么熬過來的,在開放的現代十四歲的女孩,就別說十四歲,就是二十多歲已婚的女人碰到那樣的事尚會恐懼、崩潰,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對女子要求嚴苛的時代?
舒心如此想著也更加能理解洛柳惜對原舒心的態度,也對那個對洛柳惜做出那等事的男人產生了厭惡、怨恨的情緒。
舒心與洛柳惜又聊了幾句關于舒愷的事,便分開。
她們誰都沒想到將來舒愷會成為商業巨頭,富甲一方,當然那跟后來舒心利用身份扶持有一定的關系,但最主要的還是舒愷的努力、勤奮與經商方面高人一等的才能。
舒心回去睡午覺,起來沒多久許山前來匯報工作。
許山恭敬的遞給舒心一本小冊子道:“小姐,所有的證據都收集完成,商鋪的事也處理妥當了。”
舒心接過冊子看了看,滿意點頭勾唇一笑:“不得不說舒啟明的膽子還挺大的。”
許山冷淡的笑笑:“舒二爺又欠了不少賭債,不得已便鋌而走險。一開始多少有些被逼無奈的意味,嘗到點甜頭之后就有些得意忘形、肆無忌憚了。剛剛收到消息,舒大老爺也搭上了條野路子。”
“哦?”舒心淡淡哼笑一聲:“這倒是好,都不用我刻意去做什么,他就自取滅亡了。”
“小姐,需要派人收集證據嗎?”許山問。
“不必了。”舒心揚著唇笑得傲然而冷酷:“只要把這事稍透露給九王爺下的人就行了。”
“嗯。”許山滿意的微笑著點頭,其實他也是這么想的,心中因舒心與自己的不謀而合而喜悅、欣慰,“這事老夫一會兒就去安排。”
“好。”舒心微笑點頭,誠摯的看著許山:“說辛苦的話我便不說了,先生,真的很謝謝你。便委屈你再在舒家待兩天。”
“小姐不必言謝,這是老夫應該做的。”許山站起身抱拳一禮。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許山告辭準備離開,舒心留著他過端午節,許山委婉拒絕,正要往外走時他又隱隱顯露出憂慮、欲言又止的模樣,舒心微微蹙眉:“先生是不是還有事想說?有什么事便直說吧!”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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