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敵情?當然不。
她現在根本不將容斐嫣放在眼里,她就是想來看看容斐嫣怎么出丑。
琴藝是容詩妙的強項,若不是昨天就報好今天要參賽的項目,若不是太晚知道容斐嫣今天參賽的項目,她肯定會不惜打亂安排好的戰術報名參加琴藝比賽,那樣就能親自碾壓容斐嫣。
可惜了,容詩妙嘆息,冷蔑的看著舞臺上的容斐嫣等待著她出丑,容斐嫣學過琴,但也只是學過只會一點基本的東西,她對此再清楚不過,也不知容斐嫣是不是傻,今天就參加琴藝的比賽,不過她仔細想想,這七項里其他的容斐嫣似乎更加不會。
容詩妙想著就覺好笑,技藝太少就是會陷入這么窘迫的境地!再想著她自己七項全能容詩妙就忍不住得意起來。
容斐嫣也只能走到這一步了,容詩妙迫不及待看到容斐嫣輸掉比賽灰溜溜的模樣。
舞臺上的容斐嫣看到了出現的容詩妙,幾不可察的冷笑一聲,試彈了下琴,便示意開始。
容斐嫣不會彈琴嗎?錯,且是大錯特錯,沒有把握的事容斐嫣豈會去做?以前的容斐嫣或許不會,但現在的容斐嫣琴藝絕對超群。
在現代時被那個大家族收養后她就被迫學習了許多東西,而且樣樣都要通過嚴格的考核才行。
所以說,容斐嫣被收養也不知是幸或是不幸,但不能否認,于如今穿越的生活而言是幸運的,于此刻在舞臺上而言是幸運的,若沒有曾經那些辛苦的學習就換不來今日的震撼全場。
臺下的人都聽到發傻。直到容斐嫣不緊不慢地下了臺才反應過來鼓掌,容斐嫣的琴不單單只是一首曲子更是一個生動的故事,讓人聽之入迷的有靈魂的故事,想達到這樣的深度十分不易。
容詩妙愣愣看著走下臺來的容斐嫣,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剛剛那首曲子是容斐嫣彈出來的?容斐嫣何時學成這樣的琴技?
在自己最得意的技藝上被自己最看不上的人比了下去。深受打擊的容詩妙幾欲抓狂。她睚眥俱裂的瞪著容斐嫣,看著容斐嫣走到舒心面前,看著兩人的笑容。
容詩妙覺得自己被容斐嫣狠狠耍騙了。她覺得容斐嫣跟舒心此刻的笑容就是對她強烈的諷刺,容詩妙紅著眼惡狠狠地瞪著容斐嫣。
容斐嫣,她要毀了容斐嫣,在容斐嫣毀了她之前毀掉她。連帶著她身邊討人厭的舒心。
容詩妙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心里有了想法。她便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舒心跟容斐嫣對望一眼,她們剛剛雖自顧說笑無視容詩妙,但容詩妙眼神里的情緒太過強烈。她們想忽略都難,便都感受到了容詩妙眼神中深深的惡意。
容斐嫣的琴藝不僅打擊了容詩妙,也打擊到了揚言要跟她比個高下的千羽蓁蓁。不過千羽蓁蓁就是那種勝了驕,敗卻不餒的人。她不死心的約容斐嫣明日再戰,比女紅。
容斐嫣欣然接受,兩人去報第二天的名。
上官凝道:“明日我參加的也是女紅。”
舒心將放在兩人身上的視線拉回轉向上官凝,看到她眼中的躍躍欲試,默默別開了眼,心想這些女孩怎么就這么好斗呢?
“說到女紅。”上官凝目光灼灼的看著舒心:“聽說你女紅不錯,以前還送給過情郎許多手帕跟荷包呢,是不是真的?”
上官凝真是不遺余力的想羞辱我啊!舒心在心里感嘆一聲,淡定的搖頭否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上官凝疑惑反問,不過她并不多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得到舒心的否認就不再說話。
這讓東方隱想起舒心整顧延的事,明明才是兩個多月前的事,卻仿若隔世般遙遠,那時他根本想不到他會跟舒心相識,會與她有這么多的交集,會彼此都有那么點意思卻被他親手扼殺在搖籃里。
東方隱看著舒心眼神不自覺加深,他應該是不后悔自己的選擇的。
東方爍將東方隱的表情看在眼里,意味深長的道:“舒三小姐的情郎不是咱們隱少嗎?舒三小姐竟沒送過手帕或荷包給隱少么?”
東方隱恍然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舒心心莫名跳了下,哼哼一笑,斜睨了東方爍一眼道:“你能別胡說八道么?”
“你這是惱羞成怒嗎?”東方爍不以為然的看著舒心,眼神略含諷刺笑得無比邪魅:“可惜咱們隱少就要跟青梅竹馬的蓁蓁小姐定婚了,聽說舒三小姐說過,寧做寒門妻也不做高門妾,且需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與他人共侍一夫,可惜啊!舒三小姐的身份遠遠不如蓁蓁小姐,咱們隱少很理智的選擇了蓁蓁小姐而不是你。
若不是舒三小姐太過倔強,我想咱們隱少定會愿意納你為妾,其實舒三小姐可以好好想想,當隱少的妾可比當什么寒門妻好得多,別說寒門妻就是比一般世家的正妻身份都高。”
“爍少爺說得好像有點多了。”心事被揭露,被人當著舒心的面揭露,東方隱心里有些難堪,冷冷的看著東方爍沉聲道。
“有些話你不太敢說,我這不是幫你說嘛?你應該感謝我。”東方爍粲然一笑。
東方隱暗暗咬牙,東方爍的話確實不錯,這個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他不否認確實有過那樣的想法,但此刻聽東方爍說出來怎么就感覺那么不對勁?明明該是很正常的事,為什么這會聽著卻給人感覺那么無恥?
舒心知道東方隱的想法也理解東方隱的想法,但理解是一回事,聽人當面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心里根本不受控制的不舒服,倒不至于難受,畢竟她跟東方隱又不是彼此承諾過,愛得死去活來的情侶,他們頂多就只是有過一點曖昧而已,但心里就是感覺不舒服。
“心兒……”東方隱深邃的狐貍眼里帶上絲焦急看向舒心試圖解釋,卻又一時不知該從何解釋起,真想解釋起來,他發現他連跟舒心解釋的資格都沒有。再者,似乎也沒必要解釋什么,舒心那么聰明她什么都知道,解釋不過只是徒勞的掩飾罷了。
舒心與東方隱對望片刻,心里的不舒服感慢慢消失,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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