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舒心嗔了顏兒一眼:“干嘛話說說一半?吊我胃口呢?”
顏兒抬眼往上看,微微彎腰一禮:“王爺。”
舒心跟容斐嫣轉頭,看到站在二樓樓梯口一身銀袍尊貴、高冷的墨謙白,見禮:“王爺。”
“小姐,奴婢繼續去廚房端早餐了。”顏兒朝舒心微微一笑,眨了下眼。
“嗯。”舒心點頭,也明白了顏兒未盡的話里另外一個人是誰。
碎星樓這幾年作惡多端,是西南邊關一霸,就像之前寧云思說的,西南邊關就是他們碎星樓的天下,碎星樓說什么就是什么,手長得直接遮住西南邊關各城的衙門,尤其是這兩年行事十分猖狂,目無王法。
施熠救寧云染時,碎星樓碰到黑吃黑,那時施熠剛到風城,碰到寧云染一個小女孩被人綁架欲行不軌之事,見義勇為拔刀相助。
這些年碎星樓的行事他都看在眼里,他與寧云染后來也見過幾面只是泛泛之交,寧云染在他面前一直很溫雅賢淑,他也挑不出對方什么毛病,就并未與對方交惡。
但她們這次做的事與說的話讓施熠十分反感,那天在樹林里抓寧云染入獄就是毫不猶豫,看著寧云染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沒動半分惻隱之心。
碎星樓被滅門不僅成為西南邊關的大事,也是水曜江湖上的大事件,碎星樓在江湖上并非二三流的小門派,而是鼎鼎有名實力排得上號的。
這樣一個實力不俗的大門派被說滅就滅,可見做這事之人的實力有多高。
是誰所為,有實力的只需稍打聽就能知道。
百里凜夜這個名字曾深深震懾江湖人之心,想當年他出手,血染江湖,時隔十多年他再一次出手。
曾經他出手是為了南宮嵐,如今他出手是為了舒心,南宮嵐是他高調深愛著的男子,舒心是南宮嵐的女兒。由此可見這兩人是他心中最為重要的存在,這是百里凜夜給天下人的態度。
與百里憬茙共同出手的還有墨謙白,這個即將成為水曜最高掌權者的男子,他也正好用此震懾所有江湖人。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滅門,是一個聽起來異常殘忍的詞,但對象是碎星樓則是真正的為民除害,江湖上無人會抨擊此事,舒心也不會有什么心理壓力。只是,她想不到百里凜夜會為她做到這一步。
百里凜夜面對她時總是冷冰冰,一臉的漠然,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因為南宮嵐才不得不為之的無奈表情,其實他卻早已將她納入了他的羽翼之下,全力守護。
回去前面一大半的路程順順利利,舒心依舊每天下廚一次,容斐嫣在第n次站在廚房門口圍觀學習后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她決定在抓住墨謙白的心之前先抓住他的胃,但結果,差強人意。容斐嫣用“看來我的手只適合用來抓藥”為借口無奈放棄。
之后她又決定繡個手帕或是荷包什么的送給墨謙白,但結果,非常差強人意,容斐嫣這一次用“看來我的手只適合用來縫傷口”為借口放棄。
一番失敗之后容斐嫣問狗頭軍師舒心:“心兒我該怎么辦呢?”
舒心安撫的拍了拍容斐嫣的肩膀:“嫣嫣,你不適合走這種小女兒路線,你擁有的是女神范兒,這些東西哪里需要你做啊!你可以陪王爺下棋啊!騎馬啊!射箭啊!再說了,就你這傾國傾城的容顏往那一站秒殺一大片啊!秒一個墨小白,哦不,墨謙白。簡直就是小意思嘛!”
“我覺得你很二。”容斐嫣突然定定看著舒心,再微微瞇眼認真分析:“他之所以喜歡你就是因為你夠二,這個世界根本就找不出第二個你這樣的,因為特別所以得到青睞。物以稀為貴嘛!我覺得我在他面前不必那么高冷,要二一點你覺得呢?”
“你才二呢?”舒心抽著嘴角橫白了容斐嫣一眼:“你只要暴露出你在我面前的這真實的一面,他就會瘋狂的迷戀上你了。”
“那你有沒有瘋狂的迷戀我?”容斐嫣假裝期待的看著舒心。
“我迷戀你干嘛?我又不是百合。”舒心傲嬌甩頭。
“你要是男的,你會不會迷戀我?”容斐嫣又問。
“迷戀。”舒心肯定點頭,壞笑著色迷迷的看著容斐嫣,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嫣姑娘。來,舒大爺親一口,蓋個戳。以后你就是本大爺的人了,要一直跟著本大爺,不拋棄不放棄哦!告訴你跟著本大爺有肉吃呢!”
容斐嫣一把抓住舒心的手,往她身上靠故作嬌羞:“你到底是舒大爺還是本大爺啊?我到底是要跟著誰呢?”
“去你的。”舒心一把推開容斐嫣,受不了的搓著手臂:“太惡寒,太嚇人了,嚇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舒大爺跟本大爺都不要你了,你跟著墨大爺去吧!”
都說青年歡樂多,在這樣輕松歡樂的氛圍中,舒心他們迎來了第一場也是最后一場、唯一一場大伏擊。
這些人是墨懿昕最后的一批支持者,由他母妃集結娘家的一部分勢力為他報仇。
墨懿昕的外公一家在水曜勢力并不算大,再加上有很大一部人明白報仇無用,選擇明哲保身拒絕參與復仇行動,這一次他們的伏擊注定只是一場笑話,倒是成就了舒心保護墨謙白的任務。
在伏擊戰中,雖說有侍衛的保護那些人根本無法近墨謙白的身,舒心還是跳入戰圈擋在墨謙白身前奮勇殺敵。
最后被墨謙白一把抓到身邊:“有那么多人,你不必上去冒險。”
舒心轉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墨謙白:“我得保護你。”
墨謙白黑線了下:“我武功比你高,而且還有一小半的侍衛都沒出手。”
“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舒心眸光閃閃的看著墨謙白,說完又準備往戰場里沖,好不容易來一個保護墨謙白的機會她怎能放過?
墨謙白一把將舒心抓了回來:“你的表現,我已經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夠了。”
“哦!”舒心悻悻的退了下去返回自己的馬車。
一進馬車就對上了容斐嫣幽怨的視線嚇了一跳:“怎么了?”
“你系統真好。”容斐嫣由衷感嘆。她知道舒心這么沖去戰斗不是故意要在墨謙白面前表現而是因為系統任務,“真是贏取男人好感的利器哪!”
舒心:“……”
經過這一次,舒心一行再沒遇到任何意外,稍加快了速度,于十月二十七上午順利回到闊別了一個多月的京都。
農歷十月底,深秋末尾天氣見寒,人們都換上了略厚的衣服,京都熱熱鬧鬧,氣氛融洽美好,曾經籠罩在京都上空的陰云隨著墨懿昕的逝去而徹底消散。
墨懿昕因做過的事而被簡單安葬,如今已很少有人提起,丞相一家的事因墨謙白與越皇談判的成功而徹底落下帷幕,再提起時,緬懷、唏噓、稱頌,也不過只是一個茶余飯后的話題,很快就被新的八卦取代。
被千刀萬剮的真水凌硯被一把火燒了了事,假的水凌硯在越國被當成真的處置,或許越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那是假的,但無人去計較那些,便當他是真的好了,反正真的也再不可能回國作亂。
如今京都的一大盛事就是十日后的新皇登基,所有的一切都往美好的方向發展。
進入京都后大家各自回家,舒心回到“棲心居”跟南宮嵐他們用過午膳后,獨自一人去了斷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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