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底細
本章出自《》
柳默慎看著邢貴妃的眼睛,道:“娘娘請說,是什么樣的交易?”
邢貴妃越過柳默慎的肩頭,看向外面,聲音中帶著怨毒道:“我今生所求,唯有安家平安無事……那人心毒,欠了安家兩條性命,所以,我要他死,姑娘若能幫我,本宮的這條性命,就是二小姐的了。fxSW.”
兩條性命?柳默慎在心底有了疑問,一條是安源平的,那另一條,又是什么人的?
不過,柳默慎并沒有問這個問題,而是反問:“娘娘怎么知道我能幫您達成心愿?”
邢貴妃提著嘴角一笑:“就憑姑娘如今坐在我面前,聽著我說了這一通的話。”
柳默慎垂下眼睛,道:“好,既然如此,我也告訴娘娘一個秘密。”說著,她湊近了邢貴妃,小聲道,“其實安小公子沒有死,是叢大人救了他。”
邢貴妃聽說,先是一愣,旋即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輕松,她撫著胸口,本來就泛紅的眼睛,再次起了霧氣。只聽她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念了兩聲太好了之后,她對著柳默慎一禮,道,“多謝二小姐。”
柳默慎笑道:“娘娘不必謝我,還是謝叢大人吧。小女在這里,替叢大人問一句,那人知不知道叢大人才是營衛之長?”
邢貴妃眼底閃過一絲了然,道:“我也不清楚。依我看,那人只是懷疑,卻不篤定。姑娘要真是擔心叢大人,不如就查查叢家人為什么會突然進京吧?”
叢家人?柳默慎有了一瞬間的錯愕,轉瞬就被埋在了心底,笑問:“多謝娘娘。如今娘娘是不是也應該把那人的事情。告訴我了?”
邢貴妃道:“我只知道那人姓廖,比我大了四歲吧,名字我卻不知道,不過昔年我初次見到他的時候,現了他經常去的,有三個地方。”
說著,她提起筆。在紙上寫了下來。又將那紙推給柳默慎,道:“姑娘請看看吧。”
柳默慎沒有再多問問題,而是接過那紙。仔細看了看,將紙疊了起來,放在了懷中,道:“娘娘放心。小女,定然不負所托。”
邢貴妃將面上的七情六欲全部掩藏了起來。將柳默慎抄寫的那一摞經書抱在了懷中,起身道:“既然如此,本宮就靜候佳音了。”
說罷,款步走了出去。
柳默慎在她的身后。屈膝道:“恭送貴妃娘娘。”
待邢貴妃走后,柳默慎又將那張紙取了出來,看了兩眼。Fqxsw.
不多時。禪室的房門被人推開,玉俏提著食盒走了進來。面色蒼白,顫著聲音道:“姑娘。”
柳默慎知道她是因為方才聽見了那許多不應該聽到的事情,心里面害怕,所以才會如此。只是柳默慎此時也沒有心情去安慰她,就是木著臉道:“把燈點上吧。”
玉俏依言,將墻上的懸著的油燈點燃,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柳默慎借著燈光,再次看了一遍那張紙,復將紙放入了懷中,問道:“姐姐呢?”
玉俏忙道:“宮中的姑姑說,大小姐在邢貴妃處哭得可憐,正巧叢太妃來了,就勸慰了大小姐一陣子,邢貴妃怕姑娘擔心,就特意來寬慰姑娘。”
柳默慎的表情沒有變化,又問“方才外面除了你,還有誰?”
玉俏慌忙搖搖頭:“沒有人了。”
柳默慎之前就讓她留意著,如果邢貴妃來這里看她,一定要守在門口,不讓別人靠近。
柳默慎呆坐片刻,展顏一笑,道:“玉俏姐姐過來坐一會兒吧,外面那樣冷。”
玉俏依舊因為方才聽到的那些話而感到害怕,她走到榻前,半坐在榻邊,低著頭不敢說話。
柳默慎見狀,將身邊的暖爐推了過去,起身道:“你好好捂捂手吧,我出去一趟。”
本在呆的玉俏聽說,立刻站了起來,急切地問:“姑娘去哪兒?”說著,她將暖爐放下,道,“我同姑娘一起去。”
柳默慎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只是在院中走走。”
玉俏還要在說話,但是見柳默慎語氣堅定,加之心中仍然惴惴的,也不敢多勸,便在心中思忖著,等下柳默慎走了之后,她就偷偷地跟出去就好。
這個時間,正是無相庵中的眾位比丘尼晚課的時候,所以院子里除了偶然能遇到的內侍衛之外,也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雖說今日楊初娘欲找柳默慎的麻煩,可是因著邢貴妃的緣故,楊初娘也不敢多說話了。她也知道此事丟人,所以當然不敢和其他內侍衛說什么。所以柳默慎雖然在院中溜達著,其他的內侍衛也沒有阻攔。
柳默慎走了一會兒,便到了無相庵靠近后門的一處較為僻靜的亭子里。
亭子的匾額之上,寫著“七寶”二字。
柳默慎坐在亭子的圍欄之上,了一會兒呆,才道:“叢大人都聽到了?”
四周一陣寂靜,柳默慎的這句話,就像是對著空氣說的一樣。
又過了一陣子,叢晰自亭上跳了下來,藏在亭子的一根圓柱之后,只是露出了腦袋,輕咳了一聲道:“聽到了,還要多謝姑娘。”他說的是柳默慎替自己問的那句話。
柳默慎淺淺一笑,帶著疲累,將那張寫了地名的紙遞到了叢晰眼前,道:“這三個地方,叢大人可認識?”
如今外面雖然天黑,但是叢晰眼神一貫不錯。他并不出來,而是依舊站在柱子后面,掃了一眼那張紙,待看清楚之后,原本帶著些許戲謔的神色陡然一變。
他自懷中掏出了永不離手的折扇,遠遠地指著那張紙,道:“第一個,是昭王在京郊的別院,第二個。我一直懷疑是北疆探子的據點,卻總也抓不到證據,而第三個我就不知道了。”
柳默慎點點頭,問道:“大人可帶了火石和火折子?”
叢晰聽說,取出了這兩樣東西,靠著柱子將火折子點燃,道:“姑娘給我吧。我來燒。”
柳默慎起身走了過去。將那張紙抵到叢晰手上。叢晰也沒有猶豫,而是直接將那張紙點燃了。
柳默慎眼看著那張紙燒為了灰燼后,道:“既然大人都知道了。就去忙吧。”說罷,便要往回走。
叢晰從沒見過柳默慎這般神色懨懨的樣子,以為她是因為邢貴妃的事情所以心中難受,便寬慰道:“姑娘是在為邢貴妃難過?”
柳默慎停下腳步。冷然道:“我倒是不難過,我只是生氣罷了。”
叢晰摸不著頭腦。他側過頭,看著柳默慎,笑道:“是可氣。”
柳默慎回頭看著叢晰,道:“這事情。最可氣的還是他在京中活動了這樣多的年頭,大人竟然都查不到他的下落。”
所以前世之時,還能真的讓此人成了事。
柳默慎也知道。此事不能怪叢晰。這個姓廖的人前世在京城之中汲汲營營那些年,不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人的存在嗎?
而前世。在喬子唐死后,這個人就不見了。也正是因為他不見了,所以昭王的部隊才會一潰千里。
所有人都以為喬子唐才是昭王的智囊,但實際上,那人才是喬子唐的影子和頭腦。
叢晰聽見柳默慎這樣說,連忙伸手想要拉住她,卻又覺得不尊重,就笑道:“叢某兩年前才接管了營衛,而且邢貴妃的事情莫要說在下,就是太妃她老人家知道的都不切實……”
是了,前世邢貴妃到最后都只是一個美人的名分,也確實沒有人會對一個在宮中茍活的美人的身世感興趣,更沒人相信這個人會知道這樣的秘密。
柳默慎看著叢晰頗為急切的表情,心下過意不去,便笑道:“是了,不是現在的營衛之長無能,而是以前的營衛之長失職。”
叢晰剛要說話,突然眼神一閃,想起了邢貴妃的那句話。
起先,那人讓邢貴妃入宮,是為了查何嬤嬤的事情,后來那人才讓邢貴妃查究竟誰是營衛之長。
而聞匡那個對外宣稱的營衛長,已經做了九個年頭。
可見那人一直很了解營衛的設置。
柳默慎看著叢晰變幻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便問:“上一任營衛之長,是出什么事情了?”
叢晰道:“夏日睡覺的時候,被毒蛇咬死了。”
柳默慎又問:“那大人可知道,上任營衛長大人他被毒蛇咬死之前,可有在查什么事情?”
叢晰靠著柱子,認真思索著,口中道:“營衛之職,就是查事情,只不過,少有人知道罷了。不過據我所知,當時的營衛長,是在查京中北疆探子的下落。”
柳默慎聽說,笑道:“可見‘少有人知道’并不是‘沒人知道’。現在看,不但大人知道,連那毒蛇也知道了?恕小女子多言,大人的身份,營衛之中有多少人知道?”
叢晰道:“知道我實為營衛的人,不少;但知道我是營衛之長的,不過七個人……哈,我平時那種樣子,別人也不會信陛下會讓我掌管營衛。”
柳默慎笑道:“還是小心些吧,現在聽著,大人的周圍,可不像是干凈的樣子。不然為什么,他偏偏疑到了大人的頭上?”
叢晰側著頭,喃喃道:“不用小心,他不是想知道是誰嗎?我大可以讓他知道我是誰。”(未完待續)
ps:二更
順便給大家道個歉,今天沒辦法三更了,因為這一段的劇情實在是修改不出來了,所以我徹底推翻了存稿重寫……實在是很抱歉,容我好好理順一下劇情吧!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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