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九章女配不想被穿越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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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草動,暗香浮沉,鐘順聽到家中有厲鬼,立馬急眼了,急切不安道:“還請大師速速收了這厲鬼,還家宅一個清凈,不知小女有沒有受到邪物作祟。”
鐘母更是提著心抓著女兒纖纖玉腕,生怕一眨眼她就被厲鬼抓走了,誰叫她家女兒生的如此弱不禁風。
只是鐘母不知,顧曉曉弱不禁風的外表下,藏著一個戰斗力爆表的靈魂,如戒嗔、蘇如云、百靈等,顧曉曉活動下手腳的功夫就能搞定。
或許是因為戒嗔比孔真強上那么幾分,他也不挑什么黃道吉日,不擺什么七星陣,直接讓鐘家準b惡i了祭壇和供品,又從隨身褡褳里拿出法器,這就開始降妖除魔了。
大師出手不凡,鐘父上下噤若寒蟬,鐘順完全順著戒嗔和尚的指示行事。
顧曉曉隨手拿了顆蘋果,津津有味的啃了起來,咀嚼的聲音,將緊張的氣氛變得有些滑稽。
戒嗔手拿禪杖捻動佛珠,顧曉曉咔擦咔擦的咬著蘋果,與他保持同一頻率。鐘順擔憂女兒在祭壇前不敬,觸犯了佛祖,低聲斥道:“放下蘋果,安靜些,或者帶著你的丫鬟到前廳去。”
顧曉曉三下五去二吃掉了手中蘋果,殘骸丟給杜鵑,沖鐘父搖搖頭,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朝戒嗔呶呶嘴。
佛道兩家降妖除魔的套路有點兒相似,這是顧曉曉吃蘋果時觀察得出的結論,看來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運行法則和力量體系。
天地間至陽之氣隨著戒嗔越來越快的木魚敲擊頻率。以及他不斷加快的經文吟唱聲匯集,從一絲一縷匯聚成涓涓細流,朝戒嗔和尚的禪杖和紫金缽中聚集著。
場中所有人。都沉浸在仿佛無邊無際的梵唱之中,唯有顧曉曉一人尚在清醒狀態。
百靈和蘇如云在房中,感受到了來自戒嗔的壓迫,百靈極力維持著人身,兩人臉色都開始慘白,但她們沒有逃跑的想法,她們相信顧曉曉可以解決這場危機。
花園上方至陽之氣不斷凝聚。顧曉曉動手了,自從恢復了對鐘映雪身體的控zhì權后,顧曉曉非常缺陽氣。單純靠吸收太陽精華,已經難以平衡體內陰陽。
她之前以魂體身份存在時,吸收了太多月之精華,更有帝流漿這般月中精華之萃。對于陰魂妖靈來說。陰氣乃是大補之物。
但對凡人血肉之軀來說,過多的陰氣會不斷消耗其體內生氣,這段時間顧曉曉皮膚愈發晶瑩剔透,氣質縹緲的原因便在這里。
任由體內一直滋生下去,對鐘映雪本身影響倒不大,但身邊丫鬟仆從以及親近的人,身子弱的恐怕要生場病,身子強的也會有些不舒服。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顧曉曉欲要得到更大神通。體內陰陽需和合相生,今日戒嗔設壇做法給了她靈感。佛家秘法至陽至剛,她趁機吸取戒嗔匯集的至陽之氣,對身體大有裨益。
待戒嗔即將大功告成之際,顧曉曉劫了胡,使出神通將直逼她閨房的陽氣,盡數引到所立方向,匯聚成一束直接灌入她天靈之中。
戒嗔正欲發招,忽覺周圍陽氣不受控zhì的朝身后某個地方竄去,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阻礙他施法。戒嗔猛然回頭,鐘家小姐頭戴幕籬仙氣飄飄,一雙明眸似笑非笑,而他匯集的陽氣,盡數朝她撲去。
他先是一驚,以為自己不小心誤傷了鐘家小姐,但見至陽之氣源源不斷的沖向她,而鐘家小姐始終含笑默立,無異常反應時,他才覺出不妥。
這世間除修習佛道兩家至陽功法之外,能夠承接至陽至剛之氣的人,只有天生純陽之體。妖精鬼怪懼怕至陽之氣,閨閣女子倘若被至陽之氣煞到,同樣會大病一場。
但若是其神色如常,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鐘家小姐身手不凡,他這幾招在她面前只能稱得上雕蟲小技。
有這樣的人在,莫說是一個厲鬼,就算來上四個,她也能輕松解決掉。
戒嗔額頭沁出汗來,既是因為做法疲累,也是因為羞愧難當,想他堂堂萬福寺法僧,人人都要稱他一句大師,今日竟敗在小女子手中,他有何面目向主持交待。
再逗留下去只會貽笑大方,戒嗔收了法器,長念了聲:“阿彌陀佛。”
院中人如夢初醒,從無邊佛法中清醒過來,鐘順第一句話就是問:“大師,厲鬼已經被您收服了么。”
戒嗔雙手合拾,微微低頭道:“善哉善哉,施主府上千金有大造化,百邪不侵妖魔鬼怪見其退避三舍,區區鬼物,施主不必擔心。”
顧曉曉聞言暗道這和尚倒也識相,省得她在鐘府動手,遂勸鐘父:“爹爹莫要煩憂,大師既然說女兒有福澤在身,您只管將心放到肚子里,就把女兒當鎮宅之寶。”
鐘順聽的女兒不知輕重胡言亂語,再次斥道:“好端端的閨秀,說什么胡話,爹只要你平平安安。”
法事在顧曉曉的干擾下被打斷倉促結束,這邊戒嗔和尚正要告辭,鐘南急匆匆的沖了進來,見爹娘妹妹都安然無恙,拍著胸口道:“菩薩保佑,聽說有厲鬼藏到府上,我這一路心驚肉跳,好在你們都沒事,好叫我擔心一場。”
說完這話,鐘南又認出戒嗔來,急忙行禮:“晚輩見過戒嗔大師,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若是之前,這恭維的話戒嗔聽聽也罷,但在今日,在鐘映雪手里吃了個暗虧之后,聽著就有些刺耳了。他謙虛了幾句,走的更快了些,留下摸不著頭腦的鐘南,疑心他是不是開罪了戒嗔大師。
鐘順領著鐘南恭敬的送走了戒嗔。鐘母陪著顧曉曉進了閨房,關心之情溢于言表,哪怕有高僧保證在前。她還是覺得女兒嬌滴滴的,容易撞到臟東西。
顧曉曉只得,在一鬼一妖面前,極力安撫鐘母,鬼神之說全是虛無縹緲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她向來不信這些。
百靈在一旁添茶倒水不動聲色。蘇如云慢慢調養魂魄,有些羨慕母女倆之間的溫情互動。
她這輩子,還沒體驗過為人母的感覺。孩兒胎死腹中,她也成了游蕩在世間的亡魂,除了報仇,竟不知流連人世還有何趣味。
戒嗔出了鐘府。方轉過彎。衛國公府的車架已經等在巷中,他撩起僧袍上了車,衛國公世子已經坐在車內。
“阿彌陀佛,貧僧有負施主之托。”
一句話驚了燕秀,戒嗔的本事他是親眼見到過的,比三清觀的孔真強了太多,先前也是他追著厲鬼一路到了鐘府,如今卻突然說沒有擒住那厲鬼。這讓燕秀如何敢相信。
“晚輩不解,還請高僧明示。”
戒嗔坦然道:“愚僧坐井觀天。今日本欲收妖除魔,結果班門弄斧。施主請放心,鐘府自有高人,那厲鬼碰上高人,恐怕頃刻間魂飛魄散。”
當得知厲鬼跑到鐘府之后,燕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鐘映雪,她真的是鐘映雪么,那厲鬼為何獨獨躲進了鐘府。
“大師太過謙遜了,小子冒昧問一句,鐘府小姐今日是否受到了驚擾?”
“善哉,施主放心,貧僧先前所說的高人,便是鐘府千金,她身上有浩然之氣,不懼鬼神不怕妖邪,邪魔外道見了她只會退避三舍。”
“此話當真?!”
燕秀情緒稍微有些激動,他之前是有些信姜蓉的,但比起姜蓉,戒嗔大師的話可信度更高些。倘若鐘映雪真的百邪不侵,那么姜蓉所說便是一派胡言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
戒嗔神色如常,他自幼出家心性堅韌,在鐘府時因鐘映雪的緣故人前出了丑,他也沒放到心里去,言及鐘映雪實事求是無詆毀之語。
為保險起見,燕秀沉吟之后又問:“大師,依您來看,鐘家小姐有無異常舉動,比如借尸還魂,混著被異物占了軀殼。”
燕秀近乎荒謬的猜測讓戒嗔唯有一笑,他捻動手中佛珠淡然道:“施主多慮了,鐘施主靈臺穩固,福澤深厚,無任何被奪舍跡象。”
這讓燕秀跟糊涂了,他又反過來問到:“那么,如果一個陌生女子一口咬定自己是鐘家小姐,還能說出其平時的習慣愛好,以及不為人知的故事呢?”
戒嗔性情聰慧,從燕秀的話中推敲出一些輪廓,但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敢將話說的太滿:“如此蹊蹺之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貧僧只有同時見到兩位女施主,才能斷個清楚。”
馬車搖搖晃晃的走著,燕秀眉頭時緊時松,思慮片刻后道:“既是如此,改日還要勞煩高僧了。”
新的問題又來了,到底該如何約鐘映雪和姜蓉同時出門,后者好辦,但前者,燕秀有些為難。
他是一個愛惜羽毛的人,京城四公子美譽來自燕秀多年來禮賢下士風度翩翩的堅持,若他以勢壓人逼得鐘府獻出鐘映雪為妾,他多年來經營的名聲將毀于一旦。
先前燕秀曾做過最壞的打算,若鐘順靈頑不靈,他就說服鐘映雪夜奔于他,如此他既能抱得美人歸得人羨慕,也不會傷及名譽。
誰承想,鐘映雪會突然失了消息,聽高僧所言她在府中無病無災,顯然不是無法見他,而是故yì避之不見,這讓燕秀十分懊惱。
他堂堂衛國公世子青睞于一七品小官之女,訴諸一片真情,她竟敢拿他的真心做兒戲。
氣惱之下,燕秀做出了一個不太理智的決定,夜探鐘府,當然這也和戒嗔大師信誓旦旦的說,鐘映雪百邪不侵有關。
否則,礙于厲鬼燕秀一定不會主動上門。
夜深人靜,顧曉曉正在吞吐日月精華,將今日吸收的至陽之氣煉化,百靈忽然道:“小姐,有一個黑衣蒙面男子,朝我們院子來了。”
全神貫注的煉化日月精華的顧曉曉,比百靈更早一步感覺到有人闖入,且知這人是衛國公世子燕秀。
她眼波流轉生出一計,暫停修liàn對蘇如云說:“燕秀來了,姐姐可去為難他以泄心頭之恨,只要不鬧出人命來就好。”
蘇如云在衛國公府受了傷,正是怨氣沖天的時候,聞言一陣風似的出了屋,飄在半空中俯瞰花園。
燕秀一路遮遮掩掩,避過鐘府守夜護衛,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鐘映雪所居院落中。
是夜月朗星稀,園中花木沐浴在清輝之下分外動人。燕秀悄無聲息的跳下墻,唯恐驚動下人,躡手躡腳的朝鐘映雪閨房走去。
誰知方走了十幾步路,假山突然出現在眼前,他心中稱奇又換了一條路,四五步后假山依然屹立在眼前。
燕秀意識到處了狀況,他遇到了鬼打墻,心慌之余強行鎮定,伸手摸出護身符,欲借此破開迷障,但有顧曉曉在后動手腳,他的護身符沒起到半點作用。
蘇如云早就想捉弄燕秀一番,奈何燕榮父子并玉蘿三個賤人都隨身帶著各種護身符與法器,她想近身而不得。
今日有顧曉曉相助,她順利將燕秀困住,心中好不得yì。
見燕秀沒頭蒼蠅似的在假山處轉來轉去,蘇如云摘下腦袋,摟在懷中,面上做七竅流血狀,幽幽的喊著燕秀的名字。
一聲聲燕秀宛若催魂,燕秀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大吼道:“何方妖孽在此裝神弄鬼,我有觀世音菩薩護體,妖邪退散!”
他的吼聲,被顧曉曉及時屏蔽,蘇如云有些怯燕秀手中觀音,只得在離他三五丈的地方現了身,無頭身子并一張血淋淋的臉正對著燕秀。
大半夜突然瞧見如此場景,燕秀差點昏了過去,他終于明白府中下人在提起鬧鬼時,為何都驚恐萬狀,這女鬼面目著實太過可怖。
他只一眼,冷汗涔涔如雨淌下,往后猛退了兩步,手中觀音像抓的更緊。
蘇如云見他模樣狼狽,心中大感快慰,步步緊逼,將手中頭顱拋到空中,咯咯的笑聲,鮮血從眼眶嘴巴里滲出。
此時此刻,燕秀真想一暈了之,免受折磨。
(明天回家該上墳啦,想起爸爸媽媽,終覺子欲養而親不在是莫大遺憾,大家都要對親人好點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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