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允看著眼前的青磚大屋,心里嘆了一聲,慢慢地走了進去。
他實在是不想回到這里來。
若不是在縣上聽說他爹在打獵過程中摔斷了腿,他也不會回來。
每一次回到這個家里,都是他記得他是怎么樣小小年紀被送到縣城里學木匠活的。都讓他回憶起他當學徒這些年的艱辛。
只是,他不得不回,這里是他的家,他甚至不能怨恨自己的親人,否則,那就是不孝。
“你回來這里做什么?你家分出去了。”黎文允剛踏進大門,就被黎呵斥住了,他停下腳步,瞇著雙眼,看著黎。
黎倒嚇了一跳,而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挺了挺胸膛,大聲地說:“昨天晚上我們兩房已經分了家。二叔選擇了去老宅那里住。你回來這里也沒有用,他們一大早就去才宅那邊了。”
這里是她家,而他們昨天晚上就分家了,二叔他們一家早上也一大早就搬到了老宅,而且,還是二叔主動提出來分家的,她心虛些什么?
她什么也沒有做!
“什么?!”黎文允沉著的臉微微變色。
分家?!
這是怎么一回事。
“你去老宅就可以找到你爹娘了。他們一大早就搬到老宅了。”黎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我先進去跟問候一聲爺奶,等會再去。”黎文允點了點頭,臉上也恢復原先的波瀾不驚,說道。
“你先去看你爹吧。爺奶他們正傷心著呢。”黎趕緊趕黎文允走。
什么東西也沒有拿回來,還好意思說進去看爺和奶。
她就不讓他再去了。
黎文允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
他也不想進去看爺和奶,當初就是他爺和奶送他去縣城里學木匠活的。他不喜歡木匠活,離家遠不說,還被人打罵,又累,吃不飽,穿不暖。
每一次回來見爺奶,他都要忍住心中的怨恨。
“這,不愧是二嬸教出來的,一點規矩都沒有。”黎見黎文允真的轉身就走了,嘟囔兩聲說道。
她選擇性忘記是她不允許黎文允進來問候黎老爺子和馮氏的。
黎文允的步伐很快,到后面,幾乎都是用跑的。
跑到老宅的門口,黎文允的停了下來,看著老宅的門口,微微出神。
他有些情怯。
他不敢進去。
“二哥,是二哥,爹娘,二哥回來了。”忽而,黎文允就聽到一個聲音有些軟糯的小姑娘叫喚。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是誰,黎文允就只看見一個粉色衣衫的背影消失在門后。
他走了進去。
黎正在打水,抬眼就看到一個穿著青色短打的青年男孩走進來。他大概13歲左右,長的眉清目秀,丹鳳眼,眼角微微上挑,蜜兒肌膚,穿著一雙黑色的,上面沾著少許灰塵的布鞋。
這是原主的二哥——黎文允。
黎文允一走進院子里,就看到黎拿著水桶往別一只水桶里倒水。
他趕緊快速幾步走過去,伸手就接過黎手上的水桶,嘴里說道:“大丫,以后,這些活讓大哥來做。這水井太深了,水桶又沉,你自己一個人打水非常地危險。”
黎文允接著水桶,又拿起一旁的繩子,將那一只水桶放下井里,準備打第二桶水。
黎只是呆呆時看著黎文允。
黎文允卻是繼續念叨:“大丫,你聽懂二哥說什么了沒有?怎么不吱一下聲。”
黎此時正在發愣中,聽到黎文允的話,下意識地吱了一聲。
黎文允滿腹愁腸一下子就被這一聲吱給沖淡不少。
黎發覺自己說了什么之后,回過神來,臉色通紅。
黎文允知道自家大妹臉皮薄,怕她不好意思,便忍住笑,將井里的水桶給拉起來。
他將水往另一只桶里倒去。
倒完之后,黎文允拿起地上的扁擔就想將水給挑起來。
“二哥,我自己來。”黎趕緊伸手過去將扁擔給拿過來。
“我來就行了。這水太重,也不怕壓壞你的肩膀?!”黎文允認真地說道,心里卻是有些酸。
大丫跟黎春姝同齡,但是看起來比黎春姝小多了,而且,氣色也沒有黎春姝好。
是他們家里的活太多了。
也是他們做大哥的無用,導致妹妹小小年紀就要做那么多。
“二哥,我來就可以了。你忘記了,我有天生神力呢,這么點重的東西,可難不倒我。”黎笑嘻嘻地說道。
黎文允卻是臉色大變,拿著扁擔的手也有一些顫抖,他有些結巴地問:“你不是嫌棄它嗎?怎么這會兒提出這神力了?”
大丫不說,他幾乎都要忘記大丫有著神力了。
這事幾乎都成了家里的禁忌了。
“沒事。這玩意好用著呢,我一點也不嫌棄它。二哥,我來吧,這水真的一點也不重。我挑著它們,就你是你拿著兩塊糕點一樣。”黎笑著搖搖頭,堅決地接過黎文允手上的扁擔,而后將水桶里的繩子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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