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劍譜和琉璃方子之后,衛煥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回了京城的。
身懷巨寶,他心情激動,但是也不安。
這東西的利潤實在是太大了。
京城也有外邦傳來的琉璃,那么小小一塊,居然要幾千兩銀子,可想而知他這個方子的利潤有多大。
更何況,還有這劍譜,他是練家子,自然知道這劍譜的威力有多么地大。若是皇上的護衛練會了這劍法,幾乎沒有什么人能夠刺殺得了皇上的。
這劍譜很好,雖是及不上黎他們自己練的那刀法,不過,總的來說,也算是不錯的。
有了這劍譜,暗衛的實力就能更上一層樓。
回了家的衛煥,也顧不得休息,立馬就上折子,求見昌泰帝。
衛煥雖然卸甲歸田,但是好歹曾經是一品大將軍,不為別的,光為了他家兩個兒子戰死沙場,他求見,昌泰帝不會不見。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衛煥就拿著重新抄撰的劍譜和琉璃方子進了宮。
“愛卿可有事?”昌泰帝覺得奇怪,因為衛煥卸甲歸田兩年多了,前段時間還聽說他的兒子衛放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了,而后,又聽說好了。
只不過,怎么忽然進宮了?要知道衛煥自從卸甲歸田后就沒有進過宮,難道是衛放又不好了?
“稟告陛下,草民在外得了他人托付給我的一本劍譜和一個方子,讓我獻給陛下。”衛煥一抱拳,說道。
他無官職在身,所以也只稱草民了。
“將軍不必多禮。”昌泰帝示意旁邊的宦官將折子給拿上來,并給衛煥賜坐。
他清楚地知道。這樣子東西肯定很重要,所以衛煥才會自己親自送進宮。
昌泰帝只看了一眼那個劍譜,便不再看。他不會武功,也看不懂。
不過,既然衛將軍都覺得好的東西,那肯定非常地好。
昌泰帝決定等會就交給暗衛的頭子,讓他練習。而后再教給其他的暗衛。
若是真的有效。那么以后,在軍中,他也挑一些兵來練這個。
他翻開另一個折子。
剛看第一眼。曉是一向泰山壓頂仍然不變色的昌泰帝變了臉色。
他手一揮,宦官們就立即出去了。
昌泰帝忍住心里的震驚,一字一字地看起來。
“這方子是真的?”昌泰帝看完后,猶震驚地問道。
衛煥心里一凜。他拿到方子的時候太震驚,也太激動和欣喜。所以,根本就沒有試驗過這個方子是不是真的,不過,料想那個黎也不敢騙他。再說了,黎身上連那么驚人的刀法都有,更別提這個小小的琉璃方子了。
思及此。衛煥點了點頭,道:“是真的。這方子是真的。草民在那黎家見過。”
他以后還是得更加細心一些才成。唉。也是這個方子誘惑太大了,要不然,他今天也不會那么莽撞的。
“黎家?”昌泰帝疑惑。
“就是獻這個方子的黎家。”衛煥回道。
“他們手上有這么好的方子,為什么要獻出來,不留著自己用?別的不說,這方子的利潤很大,一塊小小的琉璃,能賣出幾千兩的高價。”昌泰帝說道。
他們皇宮里也只有他的書房里的有琉璃,其實地方都沒有。
并不是他沒有那個銀子買,而是他覺得這琉璃太過于奢侈,不愿意花這個錢。
“他們只是農戶,雖然那一家子的武功不錯,但是他們自覺護不住這個方子。依草民之見,他們并非護不住,只不過想將這個方子獻給陛下,發揮著更大的作用。”衛煥說道。
憑著黎那無敵的刀法,若是黎真的想要做這個生意,不可能護不住,唯一的解釋是人家不想麻煩。
可能是嫌麻煩,在看到他之后,而后就將這個方子獻給他,并提了那三個要求。
“他們可有別的要求沒有?”昌泰帝問道。他可不會那么天真認為別人白獻方子。若是真的想要白獻方子,他也懷疑他們的居心。
“他們家只有兩個要求。第一個要求是托草民照顧一下黎家在邊疆里服瑤役的黎文清,第二個,則是要想要這個方子的一分紅利。草民見兩個要求并不過份,就替陛下應承了。”衛煥恭敬地說道。
后面那一個要求純粹是私人要求了,而且,秦陵也不見得想讓陛下知道他們家的恩怨,所以,他打算暗暗地替秦陵看著那一家人,卻不想對圣上說些什么。
“不過份,一點也不過份。愛卿,你說我要不要賞一些東西給他們家?!”昌泰帝問著,卻是用肯定的語氣。
衛煥趕緊搖頭,道:“此事事關重大,若是讓人知道他們黎家進獻了這個劍譜和琉璃方子,那給他們有帶來的是禍不是福。就算是有陛下的隆威,但是也阻擋不了那些暗自出招的小人。我認為,我們暗自多貼補一些銀子給他們家,也對在軍營里的黎文清多加照顧,倒不適合直接賞東西。”
若是人家想要陛下的東西,那他們直接獻上就成了,哪里還需要通過他。
通過他的原因就是不想出風頭。
“愛卿說的有理。是我想岔了。那這樣子,我們多關照一下那黎文清,多貼補她們一些銀子。此事我記著了。以后若是有機會,我再封賞他們。”昌泰帝說道。
其實他說這話,完全是因為這方子獻的及時。
他派出去的間諜,回來說那大名國有異動。那大名國一向跟他們大夏不和,每年秋天,大名國都會派兵下來燒殺掠奪。
所以,他才會派自己的親弟弟到邊疆那里守著。
不過,去年倒是奇怪。那大名國沒有什么動靜。
但是據探子回報,他們沒有動靜,就是想干一票大的。
他們得先準備才成。別的不說,至于糧草要充足。
每一年打仗都得耗費不少軍餉,甚至先皇在世的時候,也曾經因為這個而使國庫空虛。
他可不能陷入這個境界。
所以,這方子來的太及時了。
光憑著這方子所得的利潤。估計就夠軍餉了。
“多謝陛下。”衛煥鞠了一躬。謝道。
“既然愛卿已經卸甲歸田,而這個方子又是由愛卿獻上的,那么。愛卿就著手這個生產這琉璃吧。除了給那黎家一成紅利,你家占二成,其他的全歸于國庫,充當軍餉。”昌泰帝道。
衛煥渾身一震。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種結果,他并不是因為他自己家得那兩成軍餉而激動。而是因為昌泰帝一分銀子不要,全都充當軍餉。
若是全充當軍餉的話,那今年的軍餉肯定是不用憂慮的。
“陛下,這?”衛煥問。
昌泰帝苦笑。道:“你也知道,邊疆一向不平,而近期探子回報。那大名國有異動,這并不是空穴來風。事實上,自從那個大名國的皇三子耶律璧掌握兵權之后,大名國的作風強勢了許多。去年大名國沒有南下搶劫,肯定是在謀劃什么。不止是軍餉,就連練兵,都得提前做準備了。”
沒有一舉消滅那大名國,是他一生的痛。
他畢生的愿望便是統一三國,不再有戰爭,讓百姓安居樂業,然后就算是再怎么努力,這個愿望還是遠的很。
唯今之計,只得徐徐圖之。
衛煥早有所感,多年的軍臣,他對昌泰帝心中的野心也猜得幾分,奈何再大的野心也敵不過形勢。
而他現在老了,若是他的兩個兒子在,也能夠成為陛下的一臂之力。
他的兒子,正是死在了那大名國皇二子耶律瑾手下。
“草民無能,不能替陛下分憂。這紅利,我們家只要一分,另外一分,算我家捐做軍餉。”衛煥謝罪道。
“你何罪之有?形勢所致!愛卿只管好好地做好這一門琉璃生意就成了。既然愛卿不介意,那便按愛卿說的做吧。”昌泰帝揮揮手,說道。
“草民遵命。”衛煥抱拳,道。
衛煥在上書房里呆了一個上午,這才返回家。
下午,他就召集自己名下鋪子的掌柜過來,從中挑出一個掌柜的,讓他開始裝修鋪子。
至于生產地方,因為要避人耳目,他選擇了他名下的一個莊園,那莊園在京郊。他又開始找匠人,找了幾個手藝精通的,而昌泰帝又踢下幾個工匠。
錢物人都做好準備之后,衛煥就開始試驗這個方子。
而此時,木玉波又再一次來到了上河村。
他來到上河村,也顧不得回自己的明月山莊修整,立即就去了黎家。
這個黎,真是蕙質蘭心。這樣子的方子都被她想的出來。
這白醋雖然不如香醋好,但是也不錯,別有特色,就沖著這特色,這利潤也不會低了去。
而黎將這白醋獻給他,豈不是想賣方子的意思?
所以,他才會那么急,生怕自己去晚了,被別人捷足先登。
照他在府里那個尷尬位置,以后分產業,他不止是沒份繼承這爵位,恐怕分到手的東西也不會有很多。
他只得自己想辦法了。
木玉波最終還是同意了黎的要求分她一成紅利。
他拿著這個白醋方子就回了京城。
雖然做成了這一筆生意,但是不知道為何,在看到黎那個丫頭對孟陵笑的那么親熱的時候,他心里忽然非常地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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