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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女-二百一十九、四格格死因
更新時間:2015-07-29  作者: 尤妮絲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大清帝女 | 尤妮絲 | 尤妮絲 | 大清帝女 
正文如下:
年氏咬牙道:“那時候,三阿哥根本不在王府中!”

錢氏微微一笑,“是啊,不在王府中,所以才需要指使自己的伴讀去做,否則便是他自己去勸葉醫正‘明哲保身’了!”——錢氏刻意咬重了“明哲保身”四個字。言情@樂@文@小@說這位為人溫厚的醫正,沒想到也會有如此事故的選擇。

錢氏又道:“按照葉岐自己原本斟酌出來的藥方,四格格本來有七成把握可以活命,可他怕四格格耐不住那么強烈的藥力,萬一死在這藥力攻伐之下,他必然難逃一死。而在納喇星徽勸阻之下,改換了溫和的藥,而這溫和的藥必然是挑不出半點毛病來的,可如此一來,藥性太淺,根本攻克不下四格格的熱傷風,反而叫她一日日耗盡了元氣!”

“這些,手札里寫得很明白!惠貴妃若是還非要相信賢貴妃母子,婢妾也無話可說。”說罷,錢氏屈膝一禮,“婢妾的話,該說的都說完了,婢妾告退。”

此刻宜萱身在翊坤宮東側拐角處,她刻意停佇再此,是為了將神念覆蓋整個翊坤宮,以便能夠探聽到里頭的動靜。

玉簪輕聲道:“公主,您怎么了?怎么出了一頭的汗?”說著她忙取出帕子,為宜萱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又道:“咱們不是要去拜見惠貴妃娘娘嗎?您怎么停在這個地方不動彈了?您哪里不舒服嗎?”

宜萱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所聽到的一切,都給了她極大的震撼。猶記得當初那個小臉蒼白地可憐的孩子,當年她的夭折,也給了宜萱很大的打擊。宜萱一直以為。那只是那孩子身體還虛弱的緣故……如今回想起子文當初的話,宜萱只覺得心頭發顫。

子文說:“……若是體健的成年人,幾碗重藥下去,自然不幾日就藥到病除了,可是四格格年幼體弱,又因多年吃藥,脾胃也是極虛弱。所以葉醫正開的藥量輕不說。還消化不了幾分。如此拖延下去。自然一日日來勢洶洶了!”

他又說:“數日前,王爺便命人備下壽材了……”

這一切,已然隱隱和那本葉岐的手札所描述的用藥。有些吻合……而且子文當初的態度,似乎是已經提前知道四格格必死無疑了……

可是,宜萱仍然無法相信,子文和四格格無冤無仇。他沒有必要要害那個孩子啊!

想到此,宜萱心頭突然咯噔之下。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子文和她說的——獨占帝女命格——也就是說。若四格格活著,她理所當然地便不是獨占帝女命格了!而是要與四格格平分帝女命格!!

而這個命格,從子文的態度來開,“帝女命格”似乎是對她的修煉是極其重要的東西!!

難道說。子文是為了她,所以才殺了四格格的嗎?

“公主!您怎么了?!”玉簪急忙攙扶著身子搖搖欲墜、幾乎要撲倒在地的宜萱。

宜萱只覺得頭腦一片眩暈,真的會是子文做的嗎?……

“公主萬福金安!”從拐角處走來的是貴人錢氏。她雖有些驚訝懷恪公主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臉色很不好的樣子。卻還是照著規矩見了禮。

宜萱冷冷掃過錢氏,決定的真假的源頭,便是錢氏呈給惠貴妃年氏的那本手札了——宜萱看到如今一派溫和謙恭的錢氏,她倒是更覺得,這事兒是錢氏的陰謀詭計!

宜萱深吸一口氣,道:“錢貴人這是剛從翊坤宮出來嗎?”

錢氏笑容款款道:“正是,婢妾剛剛給惠貴妃請了個安。”

宜萱冷笑道:“這個安請得倒是夠長的!”

錢氏笑呵呵道:“惠貴妃待人親和,留婢妾吃了幾杯茶,多說了幾句話。”

錢氏如此展現自己和年氏的關系,無非意圖在于離間,如此一來,宜萱倒是心頭略松,覺得此事怕是更有可能是這個錢氏的算計了。

錢氏笑語溫聲,全然沒有因為宜萱的冷漠態度而有絲毫不悅,反而關切地道:“公主臉色似乎不大好,可是身子不爽利?”

宜萱冷淡地道:“本宮很好,想必貴人看走眼了吧!”

錢氏莞爾一笑,依舊是那副親善的面孔,“公主似乎因為從前的事兒,對我有很大偏見。不過日久見人心,我也不圖一時。”

宜萱聽了這話,點頭道:“不錯,貴人深思遠慮,自然不會著眼于一時蠅頭小利。今日的錢貴人,已非昔日的錢庶妃。”——從前的錢氏,不過是依附于皇后的一枚小小棋子罷了,雖然有些謀算,但并無太深的城府,所以當年在王府之時,才會被宜萱三言兩語給收拾了,后來更被皇后信手用作替罪羔羊。在冷宮里沉寂了一年多,她的確長進了不少!

那本手札,從何而來,宜萱不得而知,但不得不承認,這對額娘和惠貴妃的盟友關系,是毀滅性的打擊。

眼下宜萱的確不知如何才能破解此局,可見錢氏這一手段的厲害。

錢氏笑容輕揚,她斂身道:“承蒙公主夸獎,人吃了些苦頭,總是要長進些的,不是嗎?”

此刻宜萱難免有些抱怨自己的汗阿瑪,干嘛要把錢氏給放出來呢?!好不容易皇后死了,如今又來一個錢氏,雖然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但如今錢氏的心智手段,已然是不再皇后之下來!當真是叫人頭疼!

宜萱淡淡道:“但愿錢貴人能把自己的長進用到正途上!”

錢氏笑面紜紜道:“多謝公主提醒。”

與錢氏多說無益,宜萱心里正將此事與子文弄個究竟,索性也不去翊坤宮了,便直接折返出宮去了。

回到凈園,宜萱暗自琢磨著若貿貿然約見子文,著實有些不大合適。便吩咐玉簪,去庫房取了十幾匹雪白素絹出來。這些都是江寧織造進獻的貢品,上用的鵝黃簽子尚未撕去,都是十成新的好絹子。

便叫玉簪帶著幾個小丫頭,抱著素絹送去國公府,給上上下下幾房俱送去一些,自然了,子文哪里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去送。宜萱的意圖是叫玉簪借機告訴子文。與他明日巳時約在京西郊的妙峰山相見。

具體地點宜萱沒說。反正以三首的嗅覺能力,肯定能尋覓到。

翌日。

妙峰山也是個好地方,這里的娘娘廟中供奉佛、道、儒、俗各路神靈。風景亦是絕佳,因此游人如織,堪比四九城的繁華。這里更美的風景,這里的玫瑰谷。有萬畝玫瑰,宮里制作的胭脂。用的便是妙峰山的玫瑰花。可惜現在早已過了玫瑰盛開的季節,因此玫瑰谷倒是一片空落落的。

宜萱安心尋了谷中小河邊一個石亭子等候,只等被人聞著味尋上來即可。

想到此,宜萱忍不住暗自嘀咕:“我怎么好像是塊被狗盯上的骨頭……?”

正在為她添茶的玉簪不由一愣。“您說什么?什么狗啊骨頭的?”

宜萱抽了抽嘴角,擺手道:“沒什么……”——此刻玉簪早已將其他人遣散一旁,只留她自己近身伺候。

玉簪笑瞇瞇道:“這玫瑰谷真是個好地方。安安靜靜,沒人打擾。”

看到玉簪那副曖昧的眼神。宜萱不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額……這回她真的是有正事兒啊,不是來幽會美男的!不過想到玉簪肯定不會信這些解釋,宜萱也就識趣的閉上嘴巴了。果然玉簪還是沒嫁人的時候乖巧聽話,如今已然是冒壞水了。

不過……這點小壞,她很喜歡!

這時候,玉簪突然指著前方小路道:“公主快看!前頭有一人一騎!只怕就是徽三爺了!”

宜萱忙凝眸望去,的確是雪白色的伊犁馬,是子文的座騎沒錯,而馬上的人,換下了素白的孝服,穿著一身玉石藍色袍褂,依稀是高麗布的料子,是尋常中等人家常用的衣料,上頭無半點紋飾,只外披著一件竹青色杭細斗篷,他正悠然騎在背上,徐徐而來。

玉簪見那人漸漸近了,便悄無聲息不曉得退到什么地方去了。

宜萱當場黑線不已,這死丫頭的舉動,分明是把她當的來看待了!(─.─)

玉簪前腳退出這個歇腳的石亭子,只見前頭蜿蜒小路上的子文突然策馬,那雪白的伊犁馬“律——”地嘶鳴了一聲,旋即四蹄飛揚,便朝著這邊疾奔而來。

丫的,視力不錯呀,不愧是修仙之人。

不消片刻功夫,伊犁馬便停在了宜萱所在的石亭外頭。子文面含春風般縷縷的笑容,他翻身下馬,便大步上前來,他滿面歡喜之色:“萱兒,這可是你第一次約我呢!”

看到子文那發熱的眼睛,宜萱額頭上再度滑下了三道黑線:(─.─)

子文疑惑地看著宜萱古怪的表情,問道:“怎么了?不高興見到我?可是你約我出來的!”

宜萱忙正色道:“子文,我約你來這里,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子文也忙擺出一副貌似認真的模樣,他忙坐在宜萱身旁的石墩上,做出洗耳恭聽之態。

宜萱暗自籌措了一下腹稿,“嗯,我是想問你,當初康熙五十六年的夏天……額?你干什么?!”

宜萱看到子文拿起她手邊那杯已經放地五分涼的茶,理所當然地徑自喝著……那可是玉簪給她倒得茶水,卻被子文咕嘟咕嘟給喝了個底朝天!話說,你真的是在認真聽嗎?!

子文聳肩道:“我出了侯府,就被一堆小尾巴給纏上了,連水都沒喝一口呢!”

“那個才是你的杯子!”宜萱指著放在對面的空杯子道,“等等,什么‘小尾巴’?!”

子文微微一笑,指著前方最濃密的玫瑰花林,道:“你朝那邊,感應一下就知道了。”

見子文仍然是一副調笑的神情,宜萱心下雖狐疑,卻也只好閉上眼睛,漸漸外放出自己的月華精神力。

可突然,一雙溫潤的帶著淡淡蘭麝墨香的手卻……剝開了她眼皮,“不要隨便閉上眼睛,這是很危險的舉動!你要睜著眼睛去感知!”

宜萱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子文又忙笑道:“不過,我在你身邊的時候當然沒問題了!在我眼皮子底下,當然不會叫你遇到絲毫危險!”

宜萱忍不住撇撇嘴,便又再度閉上了眼睛。睜著眼睛感知,她可著實不習慣。不過子文說得也有道理,以后慢慢練習吧!

精神力漸漸外放,在子文所指的方向,宜萱飛速擴散了出去,突然感覺到在玫瑰花叢中,幾個穿著和綠葉一般顏色衣服的人弓著腰潛行在花叢中,仿佛夜貓子一般,腳步輕盈,卻移動得非常快,而他們前行的方向,正是宜萱這里的高地!

宜萱頓時臉色大變,那可是足足有十幾號人,而且看那伸手就知道不是簡單貨色!而且個個身帶利刃,可謂是來者不善啊!

宜萱睜開眼睛,忙問子文:“那是什么?!”

子文笑著道:“殺我的人嘍。”

宜萱:居然還能笑得這么開心,這到底是什么心理素質啊……(─.─)

宜萱趕忙道:“我立刻叫玉簪,召喚侍衛過來!”——她雖然是輕車簡從出來的,但也帶了十幾號伸手不錯的侍衛,也是先下唯一可以依仗的武力了。只是她那些侍衛,雖然學過武藝,看著都人高馬大的,可終究是沒見過血的,也不曉得能不能擊退那些潛行殺手。

子文卻突然一把抓住了宜萱的手,他的臉色此刻才稍稍沉定了幾分,他道:“何必以卵擊石,有我在就足夠了!”

宜萱當即想反駁人家有十幾號人,你才一個……但是看到子文的灼灼眼睛,竟然沒用出口反駁。

子文掃了一眼前方,便拉著宜萱出了石亭,一手扶著她腰間道:“快上馬!這里地勢太高,對我們著實不利!”

宜萱也顧不得這個舉動太曖昧了,忙踩著馬鐙,以前所未有的麻利速度,翻身上了馬背。子文的動作,則更是矯健,宜萱只覺得自己背后多了一個寬闊的胸膛和沉穩跳動的心臟。一雙手從他腰間繞過,抓住了馬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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