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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謀妝-490 心神不寧(兩更合一)
更新時間:2016-04-09  作者: 月下無美人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盛世謀妝 | 月下無美人 | 月下無美人 | 盛世謀妝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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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490心神不寧

正文490心神不寧

葉鐵微瞇著眼,顯然也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勁來。

齊崇峻那人平日里看著威猛,實則卻是膽小怕事,從不敢輕易招惹于他,特別是上次那次因為聶夏大打出手之后,齊崇峻見了他都恨不得繞道走,從不敢在他眼前晃蕩。可是這一次,他哪來的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來飛羽營內鬧事,甚至還敢強行對鄭東出手?

難道,齊崇峻是早就知道他不在營里,甚至是知道他短時間內回不來寧北郡?所以才想要在他離開之時強行奪權?

鄭東身為軍中副將,官職比齊崇峻低了足足兩階,如果沒有他來壓制齊崇峻,齊崇峻想要強調動飛羽營的人,鄭東敢于反抗的話,齊崇峻便能以犯上之名強行羈拿鄭東,一旦他和鄭東都沒了蹤影,到時候飛羽營群龍無首,豈不是齊崇峻這個二品將軍說了算?

葉鐵伸手敲著一旁的木桌,發出“篤、篤”的聲音。

“鄭東,你命人去跟著齊崇峻,看看他這兩日都和什么人有所接觸。另外,讓在神策營里的兄弟留意一下這兩日神策營的動靜,特別是有關今日午時,神策營的人捉拿破壞東菱渠的那群山匪的事情,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隱情,如果察覺到任何異常,立刻前來回報。”

鄭東點點頭,轉身就出了營帳,將葉鐵吩咐的事情交代了下去,回來時,身后就跟著之前那個之前去送秋娘和薛柔回家,然后才返回飛羽營的年輕男人。

“大哥,銅子回來了。”鄭東低聲道。

銅子跟著鄭東走入營帳,就立刻恭敬行禮道:“將軍。”

葉鐵揮了揮手讓他免禮后,這才抬頭道:“怎么樣。你送她們兩人回去,一路上可有發現什么?”

“回將軍,那個秋娘是陸大生的母親的確沒錯,我送她們回去之后,秋娘就直接讓家中小兒子去了駐軍軍營,找陸大生回去。只是那個名叫阿莞的女子,我有些看不透。”銅子低聲道。

葉鐵聞言挑眉:“怎么說?”

銅子沉聲道:“我一路上仔細觀察過。那個阿莞應該不懂武功。身上也沒有半點內力,但是她行事卻十分小心謹慎,我送她們回去的一路上。曾經試探著問過她幾句話,不過都被她輕描淡寫的轉移了話題,而且從頭到尾,她都一直隱隱將身形側向一旁。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后背交給我,也就是說。她有很高的警惕性,而且她根本就不相信我們。”

“她身上有很濃的藥味和血腥味,其中血竭和三七的味道十分重,分別分散在她后背。腰脊和腿腳上面,應該是外傷涂抹的傷藥。我曾仔細辨別過,她臉上的傷痕有九成是真的。身上也應該帶著很重的外傷,而且據我估算。她身上的傷勢受傷的時間絕不超過五日,也就是說,將軍之前見到她時,她應該是重傷狀態,只是強撐著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來。”

鄭東聽到這里,忍不住瞪大眼,“等等,你確定剛才說的是個女子?如果真照你所說,全身受了那等傷勢,尋常男子也不一定能扛得住,更何況是個嬌滴滴的女人?”

銅子沒有回答,倒是葉鐵敲了敲桌子冷淡道:“所以我才說,那個女子絕非是尋常人。”他轉頭看著銅子說道:“繼續說,除了這些外,可還有發現其他的事情。”

“其他倒沒有什么,只唯獨一件,那個叫阿莞的女子,身上所受的傷勢,恐怕并非是因為山匪搶劫所致。”

“為何?”

“我在她手腕上看到了一只上好的鎏銀鑲玉的鐲子,那鐲子上的銀雖并不是值錢之物,可其中包裹的玉卻是上好的白玉玉髓,色澤、水頭,均是極品。光那一只鐲子,恐怕就能足夠尋常百姓一家過上數十年富足的日子。如果當真是遇到山匪搶劫,為何那鐲子戴在那般顯眼的地方,居然還能完好無損的保留下來?而且在回來之前,我曾經又返回過酒樓一次,向酒樓的小二打聽到,那個女子入住酒樓之后,出手十分大方,光是打賞的銀錢和請大夫治傷花費的,前前后后就有幾十兩,而且陸大生的娘,也是收了銀子才會去服侍那女子的,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女子卻突然退了房間,說是要搬去陸大生的家中居住。”

銅子十分清晰的將自己調查的一切全部告訴了葉鐵之后,然后就安靜下來閉口不言,默默的站在一旁。而葉鐵也是沉著臉,手指十分有節奏的在椅背上輕敲著,一下又一下的“篤、篤”聲,在寂靜的營帳里顯得格外響亮。

如果銅子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那個阿莞之前所說的一切,就都是假的。她并非前來寧北郡投親,更沒有遭遇山匪,那她身上的那一身傷勢是從何而來?

還有之前在酒樓里,她一前一后的表現未免太過古怪。她在面對他時,明明冷靜自持,進退有度,可在面對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之時,卻又為何要刻意裝成柔弱可欺?難道她的目的就是想要引來周圍的人圍觀,還是她根本就知道,當時他和飛羽營的人就在酒樓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逼他現身?

葉鐵想到這里,緊皺著眉頭卻是下意識的在心中一搖頭。先不說他出城的事情,只有極少數幾個心腹之人才知道,而且他中途發現有詐,立刻回城,這事情除了與他一起同行的人也并沒有其他人知曉,那個阿莞絕不可能知道他那時候就在酒樓之中,也就是說,她那般行事,絕不是想要引他現身。

可如果不是為了他,又是為了什么?難不成,是因為那兩個形跡可疑,看見官兵之后就匆忙逃走的人?

葉鐵輕敲著桌子,沉吟了片刻之后才開口道:“銅子,發動城內所有的眼線。去給我查今天從酒樓里逃跑的那兩個人的下落,還有,之前聽酒樓小二的意思,與那兩人同行的,應該還有其他幾人,去查查他們到底是什么身份,來南楚是做什么的!查清之后。立刻回報。”

“是。將軍。”

等到銅子走后,鄭東才忍不住開口問道:“將軍,你是懷疑那個阿莞?”

葉鐵沉著臉點點頭:“不僅是懷疑。而是肯定,那個阿莞肯定有問題。這幾天城里的事情一出接著一出,而且太多古怪的事情接連發生,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幾日有些心神不寧,好像寧北郡里要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小心無大錯。有所防備,總比禍事臨頭才慌亂應變來的強。”

鄭東聞言不敢輕忽,葉鐵自小在江湖中草莽中長大,心性比常人敏銳的多。他的感覺從來就沒有出過錯,這些年,鄭東一直跟隨在葉鐵身側。他很清楚葉鐵曾經憑借著他的直覺,率領著手下的弟兄在戰場上多次避開致命危險。能夠全須全尾的回來。所以聽到葉鐵說他心神不寧,他頓時提起了心來。

鄭東沉聲道:“大哥,用不用我命人去把那個女子抓起來?”

“不用。”

葉鐵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絕,然后沉吟片刻道:“先等等,等到今日酒樓里那兩人的身份查清之后,再做打算。”

薛柔呆在秋娘為她準備的房中,房里擺設十分簡單,一張床,一套桌椅,連最簡單的梳妝鏡也沒有。秋娘有些不好意思的領著薛柔進來之后,就指著略顯簡陋的房里低聲道:“這幾****就住在這里吧,這屋里雖然比不上酒高貴樓精致,不過東西都很干凈,而且地方也寬敞清靜,適合養傷。我替你把這床上的褥子被子都換了一套,你瞧瞧看,還缺些什么,等一下我再替你準備。”

薛柔幾步上前,坐在軟和的床上,摸著已經泛白、卻十分干凈的被子,淺笑道:“秋嬸,不用了,現在這樣就很好。”

秋娘見薛柔臉上沒有半點勉強之色,而且對于簡陋的房間也不嫌棄,心中頓時松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了幾分:“你覺得好就行,那你先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好。”

薛柔點點頭,秋娘就笑瞇瞇的走了出去。

直到房門關上,房中無人之后,緊張了一整日的薛柔才輕吁了口氣,徹底松懈了下來。這一天里經歷的事情,簡直是一波三折,先是遇到暗樁被察,不得不暫時舍棄了聯系商行和容璟的打算,后來又官兵盤查,發現了呼延宜凌,得知北戎人已經混進了寧北郡都城,后來她還要應付葉鐵和飛羽營的人,計劃著該怎樣才能讓葉鐵和飛羽營為她所用,助她擊破北戎人的算計。

這其中危險處處,稍有不慎,就會落得滿盤皆輸,甚至把她自己也搭進去的下場。

如今好不容易松懈下來,薛柔頓時覺得,之前因為強行壓抑的痛覺仿佛再次爆發出來了一樣,疼得她額頭冷汗直流,她小心翼翼的拉下肩頭的衣裳,果然見到那里的里衣上已經染上了一片血跡,顯然之前已經上了藥的傷口再次裂了開來。

她褪下衣裳,用干凈的帕子擦掉肩頭血跡,然后再重新上藥包扎,等到做完這一切后,她只覺得身上就如同虛脫了一樣,整個后背已經被汗完全浸濕。薛柔不由苦笑一聲,不得不再換了一身干凈衣裳后,這才合衣斜躺在床上,累的微閉著眼睛小憩起來。

從墜落懸崖到今天,已經足足過去了三日,在這三日里,無論是在懸崖下面掙扎求生,想盡辦法躲避郾城搜捕的官兵和駐軍,還是后來遇到林吉祥等人,來到寧北郡中,她從來沒有片刻敢真正放松心神休息過,如今好不容易放松下來,這一覺,竟是睡的格外香甜。

窗外的日光漸漸斜落,夜色浮現出來。微涼的風透過窗戶飄進來后,便落在床上安靜睡著的人兒身上,她臉上的面紗被風吹的輕輕翻飛,露出一小節光潔的下顎,還有那瓊鼻之下,微微抿著,連睡夢之中也透露出幾分倔強的唇形來。

黑暗的屋中,房門突然被打開,一道頎長身影在門外站了一小會,才放輕著腳步走了進來。

那人影緩步走到床前,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床上合衣躺著的女子,片刻后,才就著窗外的月色,伸手去解她臉上的面紗,卻不想他手才剛剛靠近那女子的耳邊,原本緊閉著眼的女子卻是突然睜開眼來。

她雙眼之中沒有半點溫度,冷的駭人,而她原本抿著的紅唇也是輕啟,淡淡道:“你想做什么?”

窗邊的人影沒想到熟睡的薛柔居然會這般容易驚醒,面對她冷厲的眼神,心知恐怕是讓她誤會了,他連忙一縮手,對著眼前的女子急聲解釋道:“姑娘,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我叫陸大生,是我娘讓我來瞧瞧你臉上的傷的。”

薛柔神情微怔,就見到床前的黑影已經快速移動到了桌前,從懷中拿出火折子來,將桌上的油燈點燃,原本黑漆漆的屋中瞬間便敞亮了起來,而薛柔也看清了桌前拿著油燈的男人。

那人看上去大約二十三、四,身材消瘦,臉上輪廓分明,卻并不算俊逸。

他小心的把油燈放在桌上之后,這才臉色有些發窘的看著床上眉眼清冷的女子,尷尬道:“方才我娘說,你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休息,讓我千萬別吵醒了你,所以我才沒有點燈。我娘跟我說起過你臉上的傷勢,讓我來瞧瞧看能不能用什么法子替你去了疤痕。我已經盡量放輕動作了,卻沒想到還是驚醒了你。”

ps:倪萌絕對體會不到老紙逆流成河的悲傷,老紙碼好了碼好了碼好了,結果尼瑪12點前斷網了……嚶嚶嚶嚶我沒斷更沒斷更沒斷更我的節操還在……

三根指頭發誓,再也不上山采蘑菇了(未完待續。)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