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麟兒，看來你是擺脫不了潛龍了。

潛龍回頭看鳳麟：“不必解釋，即使你喜歡，我也不會放手，你知道我的性格，公平競爭，看誰先得嫣紅。”他如同下戰書般說，神態如君王般狂傲不容辯駁，他并沒等鳳麟是否接受戰書已經直接離開，氣宇軒昂的背影里只有滿滿的自信。

“恩挺囂張啊”我趴在天水的胸口上懶懶地說，瞇眼看潛龍的背影。

鳳麟沉下臉：“師傅是不是覺得很開心？潛龍師弟迷上你了。”

“哼……”我彎起細細長長的貓尾，妖嬈搖擺，但鳳麟明顯越來越不悅，身上的寒意漸漸彌漫整個房間，我瞥眸看他：“迷上你師傅我的男人多了，潛龍算什么？”

他一怔，臉上劃過一抹心虛和落寞地側開臉，神情變得越來越低落。

“哦，對了，還有女人。”我補充，鳳麟全身一僵，轉回臉用一種別扭的眼神看我：“還有女人？”

我鄙夷地白他一眼：“大驚小怪什么？男人還喜歡男人呢，你師傅我被女人喜歡有什么奇怪。而且”我抬起黑色的貓爪舔了舔，“女人比男人更癡情。對愛情也更忠誠，不像你們男人除了女人還有兄弟，權利。金錢什么亂七八糟的。哼，女人？不過是你們發情時的發泄品，外加攀比的物品罷了。”

“師傅！你怎么這么說我們男人！”鳳麟生氣地坐下，臉因為生氣而漲地通紅，“我相信很多男人不像是你說的那樣的！至少天水師兄和我都不是！”

“你有女人了嗎？”。我冷笑問。

他慌忙轉開臉，睫毛隨著眨眼而撲扇：“我，我是清修的修仙弟子。怎么會有女人？”

“哼……”我邪邪而笑，輕輕躍上他的雙腿，黑色的貓尾掃過他的下巴。他的身體一時緊繃，我蹭上他的身體，“那等你有了女人……再說”

“不要！”他忽然把我整個兒提起，慌亂地放在一旁。我一怔。立刻轉身陰冷看他：“為什么把我推開！”

他擰緊了眉不看我，繃緊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復雜神情，他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不穩，他深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師傅……您該睡了。”

“我問你，為什么把我推開？”

“沒有為什么？”他越發側開臉。

“哼。”我陰邪地笑了起來，“因為你想女人了。”

“我沒有！”他驚然轉回臉，俯看我的眼睛。急急辯解，“師傅你不要亂說！”

我瞇起了雙眼：“因為你知道你長大了。你是男人了，你開始對女人有了不同的感覺，所以你不愿再陪師傅睡，不是因為什么男女有別，而是你的身體開始不受你的心控制……”

“師傅！”他猛地喝住我的話音，眸光收緊，深邃而深沉地落在我的臉上，“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咧嘴一笑，轉身在他盯視的目光中輕盈地躍上天水微微起伏的胸口，踩了踩，懶懶地伏下：“好吧，這個問題可能因為師傅是個女人所以讓你比較尷尬，麟兒，這種事順其自然地好，你越是想壓抑逃避，越會成為你的心魔。”

他沉默地低下臉，神態漸漸平靜。

“今晚你是打算在這里守夜嗎？”。我搖擺自己的貓尾。

他低著臉點點頭：“天水師兄在我小時候……”

“也給你守過夜”我受不了地白他，他看我一眼，再次垂落眼瞼，我趴在自己交疊的手爪上，“這件事你跟我說過無數遍了，你小時候天花發燒，天水守了你幾天幾夜煩不煩。你在為救他被僵尸咬的時候，就已經還清了，而且，天水又不是只為你一人守夜，師弟師妹生病，他哪個沒守過，哼，大愛真讓人惡心。”

“師傅不喜歡天水大師兄可以離開。”他沒好氣地說。

“不行，沒活人我睡不著。”

“師傅你還用睡覺？你可是神！”他更加煩躁地說。

我白他：“你以為神不需要睡覺？神睡覺是為打發時間！”

他一時呆怔。

我撇開目光：“不然漫漫長夜你讓師傅我對著月亮發呆嗎？那樣只會讓我更像快點上去拆了月神的神骨！那賤人，為了做圣陽的女人可沒少陷害我！哼，偏偏圣陽全原諒了！你知道為什么嗎？！”我狠狠看他。

他怔怔搖頭。

“因為你們男人的大愛！”我長呼一口氣再次撇開臉，“所以我才不喜歡天水，對誰都是一樣好，對誰都可以原諒，爛好人，大圣人，毫無原則，自以為讓六界和諧，其實大家都在裝模作樣騙他！如果做錯事，只要在他面前哭一統，懺悔一下，就什么事沒了！”身下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了一下，我瞥眸看去，他依然安睡，我揚唇一笑，“懶得跟你廢話，越說越氣，師傅我睡了。”我伸長四肢，側躺在天水的胸膛上，他平坦的胸膛不大不小，剛剛好。

屋內的燭光搖曳了一下，傳來他輕輕的話音：“師傅，小竹不是在你洞里，他可以陪你……”他的語氣似是說地非常違心。

我懶得睜開眼睛：“小竹那么冰，像抱著一個冰塊怎么睡？這僵尸還好點呢。”天水的胸膛起起伏伏，還算像個活人。雖然他已死，但衣服讓他依然帶上一點點溫度。

房間變得安靜，“嘩——”忽然，外面下起了雨，沖刷了寧靜，但帶來了一種特殊的空靈，似是這里被俗世隔離，形成單獨的幽密世界。

輕輕的，他把毯子蓋在了我的身上，安靜地坐在了一旁，我能清晰地感覺他默默地注視，有些事，我該認真考慮。

麟兒……畢竟只有一世，我不能，毀了他這世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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