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妖和巫婆

李馳從外面端著茶進來了，看見我的容貌時微微一愣，但是，他很快恢復戒備，全身戰備地給我上茶，視線的余光時時刻刻落在我的身上。

我瞥眸看他：“我和徒兒不過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你有必要把紫垣所有的心腹戰將都找來嗎？”

他放落茶杯的手一驚，茶水潑了出來，他驚訝看我：“你怎么知道？”

“蠢。”鳳麟說了一聲，白李馳一眼。

李馳驚訝地看紫垣，紫垣沉沉看他：“你真的把他們都叫來了。”

“啊，都在外面守著呢。”李馳拿著托盤指向門外，“一來殿下剛剛遇刺，這對師徒古怪，大家來保護殿下，二是大家也對他們很好奇。還有殿下，她剛才直呼您的名諱！”李馳像是告小狀一樣小聲說。

“切。”我好笑地撇開目光。雖然這個李馳性情魯莽，但還是很好玩的。

紫垣在發出一聲不悅的沉吟后，再次開了口：“姑娘指的不是凡間的力量，莫不是……呵……鬼神？”紫垣發出好笑的話音。

“鬼神？”李馳又冒了出來，“又來個怪力亂神？對了，姑娘說自己是昆侖山下的巫婆吧，不如露兩下子啊。”李馳挑釁地看我。

我懶得搭理他，鳳麟目露慍怒：“放肆！居然敢說我師傅是騙子！！”

登時，李馳驚呆地看鳳麟。。

鳳麟一步上前，陰沉看他：“你居然敢說本尊是妖孽！找死！”鳳麟揚起了手，我伸手拉住：“麟兒，冷靜。”

鳳麟深吸一口氣，在李馳慘白，甚至有些害怕的神情中，退回我的身邊，恢復冷靜。

紫垣深沉地在一旁注視，他微露疑惑地看李馳臉上恐懼的神情。

我對李馳邪邪一笑：“不要招惹我的徒兒，他殺人……可是不眨眼的。”我陰森地笑時。李馳嚇得后退一步，已是滿頭地冷汗。

“李馳，你到底怎么了？”紫垣微露慍怒，“你是我堂堂戰將。怎會嚇成這樣。”

“妖，妖術！”李馳顫抖地指向我們，立刻看向紫垣，“殿下，他們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殿下你要小心！”

紫垣立時看向我們。目露驚訝，眸中依然無法相信。

我端坐在椅子上，拿起茶盞輕吹：“不用大驚小怪，既然是非人的力量，自然要用非人的力量對付，在我們助你這段期間，我們的力量只會用在對付那個人的身上，除此之外，我們不會再助你半分。”

“那個人？誰？”紫垣沉沉問。

“能算出天機的人。”鳳麟沉沉地答。

“難道是先前被殿下趕走的那個什么天機先生！”李馳終于說了句有用的話，我瞥眸看向他。他面色還是有些發白，“前段時間，有個自稱自己是天之子的天機先生來投靠殿下，但是被我們當做怪力亂神給轟走了，后來，就聽說他投靠了三殿下，但沒聽說他有什么作為啊。”

“哼……”我笑了，紫垣立刻看向我，我放落茶碗，“他沒有作為？他可是改變了你家主人成為儲君的命數。”我抬眸看向李馳時。他驚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刺殺我們殿下的不是三殿下的人，是大殿下，我們已經查清了。”

“我說的不是刺殺這件事。”我瞥眸看向紫垣，李馳已是滿臉莫名其妙。“讓我給你們順一下本該發生的歷史。告發蘇大人貪贓枉法的狀子將會下發給紫垣你來處理，在你審理之后，大殿下的勢力會發生變化，而你在你父皇心中會留下很重要的一筆，這個案子，是一種能力的試探。這件案子后，雖然你父皇不會封你為儲君，但是在他的心里，人選已經縮減到了兩個，而現在，蘇大人死了，案子也審不了了，要再等這樣的機會，可不容易。”我收回目光時，李馳整個人已經呆若木雞。

“所以姑娘才說一個決定儲君的關鍵人死了。”紫垣沉眉而語，“但是，蘇哲是心疾突發，那個天機先生能料到嗎？”

我邪邪勾唇：“他料到？哼，你太小看他了，他是在安排，他能看到過去，他知道蘇哲有心疾，所以設局安排。蘇哲好色，常去青樓，只要讓他喝下烈酒，再行激烈之事，心疾自然會發，現在你們還覺得蘇哲之死，是正常的嗎？”我瞥眸看紫垣，紫垣驚訝地竟是起身。

我收回目光，揚唇而笑：“所以，你們看不見的謀術才是非人的力量，改變歷史的并非是非要你死，而是，歷史中關鍵人之死。”我再次瞥眸看他和他身邊完全回神的李馳，“我再送你一份禮，你遇刺是在你秘密出行時，所以，你身邊必有奸細，那些人來了也好，你讓他們進來，我給你除了這奸細，也來改一改這命數，讓那天機先生有所行動。”

紫垣緩緩從驚詫中回神，看向李馳：“快去讓他們進來！”

李馳依然像是靈魂出竅般看著我，紫垣厲喝：“快去！”

“是是是。”李馳恍然回神離開，紫垣緩緩坐下，黑眸中是難以平復的心情，他的手放落扶手時竟是微微發顫，那是本能對未知的危險的恐懼。

我看看他：“你不必害怕，那人不是人。”

他平復了一下呼吸，看我：“世上真有鬼神？”

我對他揚唇一笑：“有。但他們通常不會壞人命數，只是這個，漏了，所以我們來糾正。”

“那姑娘你是！”他深深看我，我看向前方，勾唇邪笑：“天機不可泄露。”

呼啦啦，門外已傳來腳步聲，門外除了李馳，還有六人，都好奇往這里張望，鳳麟擰起眉，沉下臉看地面：“師傅，他們都在猜你是不是紫垣的女人，我是不是他的私生子。”

“咳咳咳咳！”紫垣猛地咳嗽起來，似是咳嗽牽痛了他的傷，讓他又面部緊皺忍痛，我看他忍痛，心中疼惜，他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也算是我半個徒兒。

我從未與他深交，但他卻癡心于我，在我自由后，義無反顧地助我復仇，為我甚至攪亂人間棋局，引發戰士，為我補充神力。

那場人間的浩劫，應該算在我的頭上，而不是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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