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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張蕭晗老老實實地呆在外門內。
辰時用符箓換了貢獻點后,她就會到內門去聽課,開始還是沒有目的的,看到有授課的就進去聽聽,收獲了若干白眼后便也就留心了,仔細看了授課的內容,上面注明了適合學習的范圍。
跟著內門的師叔們聽了幾次課,張蕭晗沒有超范圍授課的感覺,她的修為低,靈力不足,但是從聽課的內容上,她知道自己的神識已經達到了筑基中期。
并且,張蕭晗的理解力也不差,在前世她就是成人了,更何況,出了授課的大廳,轉身張蕭晗就會花了貢獻點到藏書閣里,一點也不吝嗇。
在藏書閣看書看得久了,修煉中遇到的問題或是聽課的時候和修為認證不到的東西慢慢就找到了答案,也漸漸明白,玄真派在玄黃大陸是一個很大的門派,對比著望岳城更是一個遙不可攀的修真大派,可是,從傳下來的書籍上看,若是和上古門派對比,玄真派只能算是一個三流的小門派。
想到上古丹宗輝煌的高山與建筑,張蕭晗不免神往,也就不可避免地想起宋辰砂和燕道掌門,算起來兩個多月了,他們不僅沒有回到門派,還從門派帶走百名的內門弟子,望岳城那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不知不覺間,張蕭晗的修為也進入到了練氣七層,“隱匿術”終于派上了用場,在外人看來,張蕭晗的修為還是練氣六層。
對陣法的研究并沒有多少進展,只要離開房門,身邊就會有窺視的雙眼,讓張蕭晗希望到無人之處練習刻陣的方式一次次落空,她便在內心升起了緊迫感,抓緊一切時間吸收知識。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內門里的師叔們也漸漸地習慣了張蕭晗這樣一個另類。
不說每天,至少是每隔一天,一群穿著內門月白色長袍的筑基期修士之間,就會混雜著一個穿著外門弟子短打扮服飾的女孩子,她聽起課來根本不挑剔內容,不論是修煉神識的,還是講解功法的,或是煉丹、煉器甚至陣法上的內容,她都是聽得津津有味。
她從來不提問,可是每個人提出的問題她都會露出思索的表情,開始大家還有些輕視,漸漸的,就聽說了她竟然是一個制符師。
筑基了,每名修士在提升修為的同時,都會在煉丹、煉器、制符、陣法間選擇一項適合自己的技能,通常情況,都會通過煉器等的方式提升自己的修為,但是,這些技能的學習都是在筑基期以后,玄黃大陸很少有人在煉氣期就這么做。
并非是煉氣期不能修習這些,而是煉氣期的弟子們主要的精力都要放在修煉上,只有筑基了,多了一倍的壽元,你才算是一個真正的修士了。
畢竟,不是所有的修士都有筑基的可能,有些人窮其一生也無法筑基的。
而張蕭晗,還不到十五歲,就成為了制符師,可見她在制符上浸yin頗久,不過,不大的年紀就是練氣六層的修為,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了她一定具備一個優秀的靈根。
大多數的修士還是不以為然,認為張蕭晗若不是接觸的太雜了,修為一定會更高一些,說不定在十五歲之前就筑基了——小地方的人見識就是低。
張蕭晗并不知道他人的想法,就算知道了,她也還會繼續這么做的,每夜修煉和制符相交替著,修為就漸漸提升了,她都不敢喝掉靈汁,生怕修為提升得太快。
還有一年的時間,若是早早喝下靈汁,修為竄到了練氣九層,這么再修煉著,張蕭晗也不知道一年之內會不會筑基,若是真的筑基,就……太妖孽了吧,一定會讓人懷疑的。
可是,五行歸一到底指的是什么呢?弄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張蕭晗的心里總是不大舒服。
再說了,趙文斌雖然沒有再在張蕭晗身旁露過面,可是,張蕭晗還是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她不止一次想要戴上面具,利用面具和隱匿符悄悄地離開外門,可是,只要她的房門一動,她就會感覺到無所不在的窺視。
除了趙文斌不會有別人了。
張蕭晗將外門的人細細地過了一遍,最后得出了這個結論。
她不能離開外門,不是說她沒有把握殺掉趙文斌,相反,她有極大的把握,也有不止一種方法殺掉他,但是,不論哪一種她都不敢用。
因為哪一種追究下來,都會有人懷疑到她的身上。
霹靂雷火,這個東西殺掉趙文斌和他的手下輕而易舉,但是,不止一個人知道她的手里有這個東西,恐怕趙文斌前腳死在外邊,后腳自己就會被他那個老爹給一掌拍死。
符箓?更是不可,大家都知道她是制符師了,更是知道她能制出引雷符,所以,只要動用符箓,哪怕毀尸滅跡,但只要留下一絲蛛絲馬跡,自己也會被懷疑。
尤其是自己同時和趙文斌離開外門,身上又具備殺掉趙文斌的東西,即便不是自己動的手,也會被株連到的。
要不,干脆喝下小松鼠吐出的靈汁,一口氣將修為提升到練氣九層?
猶豫了很久,張蕭晗也放下了這個念頭。
誰能保證不會有人想到坊市的“隱匿術”呢?那個“隱匿術”在坊市里好久了,難保沒有人好信去打聽這個法術。
張蕭晗愈發地小心起來。
向張蕭晗購買符箓的人也多起來,文強和宋天宇偶爾也會特意地和張蕭晗打個招呼,和張蕭晗講講外門外面的事情。
因為手里有了符箓,大家的底氣都足了,不論是在和妖獸的戰斗中,還是遇到其他門派的隊伍,都敢用符箓和對手拼上一拼。
在哪一個門派,外門弟子的手里能握著幾十張符箓的隊伍都不多,而玄真派的外門,只要出去到妖獸森林里的隊伍幾乎手里都是幾十張的符箓,而且,一想到回程時有可能被其他門派的人打劫,玄真派外門的弟子們也開始有目的地團結起來,往往離開妖獸森林的時候,兩個甚至是三個隊伍一同回來。
試想一想,將近二十人的隊伍,每人手里都揚著符箓——誰也不傻,不會在妖獸森林里把符箓全都用掉的,所以,這一個月來,玄真派外門弟子的收獲都是頗豐,當然不僅僅是在妖獸森林的收獲,更有一少部分是打劫來的收獲。
張蕭晗對這些事情頗為不解,大家都好好的,自己的收獲自己留著,各憑本事,為什么要打劫啊,門派的上層為什么要鼓勵這種行為呢?
這個問題在宋天宇他們看來就是太天真了,他們的解釋也很簡單:修仙就是逆天而行的行為,天都可以逆了,還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
要想與天斗,就要先與人斗,只有在和旁人的戰斗中勝利了,你才具備與天斗的本事。
張蕭晗還是不理解,既然要與天斗,與人斗,為什么不干脆斗個你死我活的,為什么要試探著,一旦發現自己不敵,就扔下收獲退縮了,哪里還有與人斗與天斗的行為?
這個問題張蕭晗也獲得了答案,答案卻是意想不到的簡單。
并非門派與門派之間禁制生死搏斗,而是大家覺得因為這點點的收獲就生死搏斗不值得,門派之間這樣小規模的搶劫更像是一種試探,或者說是互相了解,因為每十年開啟一次的“仙農洞府”,總會死掉很多人的。
知道張蕭晗不了解“仙農洞府”,宋天宇就細細給張蕭晗講了。
仙農洞府也該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一塊寶地,就在玄黃大陸內,這塊寶地非常的奇怪,它的時間流逝和外界不一樣,曾經有人誤闖進去,發現那里存在著不少上了年份的靈藥,都是百年千年甚至萬年的,欣喜萬分。
可是,誤闖進去的人隨之也發現了另一個問題,就是人在那里會衰老得特別快,修為越高,衰老的過程越快。
這塊寶地被發現后,修仙界的大能們做了很多的測試,得出的結論是,那里平時的時間流速是一年當百年,就是外界一年的時間,那里就是百年,而且,修為每提升一個大的層次,時間的流速就增加一倍。
也就是說,筑基期的修士進到那里,一年的時間就相當于二百年,結丹期的就相當于四百年。
不過,多次的嘗試中也發現了,每隔十年,這塊寶地會出現時間停滯的現象,中間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的時間里誰都可以進到那塊寶地里采集靈藥。
于是,人們一窩蜂地涌進去,結果,又一個現象出現了,進去的修士修為全都被壓制了,不論你在外面的修為有多高,不論你是元嬰期還是結丹期還是筑基期的修士,一旦踏入那塊寶地,修為立刻就被壓制在煉氣期了,最多是到練氣巔峰的修為。
這還不算,所有進去的修士在踏進那塊寶地的一刻,體內的靈力都會損失掉一部分,這可不是普通的那種靈力的消耗,而是徹徹底底的消耗,隨著靈力的消耗,修為也跟著降低的那種消耗。
這個可沒有什么規律,有的多有的少,據說有一位元嬰中期的修士出來后修為竟然降到了結丹期。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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