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兄,我是夏宇,在家吧。”
外面忽然傳來大聲的叫喊,楊春令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出了內室,夏宇這是抽了什么風,這么大聲地叫喚,生怕別人不知道這里是我楊春令的宅子?。
外門就被擂得震天響,這里伺候的下人早跑出去,聽著這震天的拍門聲和大聲地叫喊聲只站在院子當中,不知所措。
楊春令皺著眉頭站在臺階上道:“還不把門打開?”聲音壓制著,但是惱怒顯而易見。
門一開,夏宇就大步走進來,對著楊春令道:“楊師兄,你讓我跟蹤的那個女修我找到她落腳的地方了。”
楊春令大怒,這個夏宇是失心瘋了,這種話怎么能隨便說,他低聲喝道:“夏宇,你瘋了,我什么時候讓你跟蹤過女修。”
“咦,楊師兄,你不是見到玄真派那個女修又年輕又貌美,修為還正合適,就想把她納了做侍妾的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這一屋子里不都是你自家人。”夏宇大大咧咧地說著。
不對,楊春令皺著眉頭打量著夏宇,夏宇不是這么張狂的人,他在自己身邊行事說話一貫謹慎,倒是自己張狂起來他還時常勸著,今天這時怎么了?
他試探地問道:“夏宇,你怎么了?”
夏宇怔了一下說道:“什么怎么了,沒有怎么啊。”說著忽然面色一變,伸手一拍儲物袋,手里就多了一件法器。
卻是張蕭晗不耐煩虛與委蛇,直接給夏宇下了殺死楊春令的命令。
法器倏地就脫手而出,直奔幾米外的楊春令,下人在夏宇進來的時候就站在門口,聽聞兩位仙人說話不對,急急忙忙剛關上了門,正不知道該躲到哪里,就看到仙人竟然祭出了法器,嚇得腿一軟,靠著門板人就出溜到了地上。
楊春令也覺察出夏宇不對勁了,卻也沒有想到夏宇會對他動手,但是他畢竟是筑基中期的修為,夏宇筑基初期的實力就算是先動手,也占不到便宜。
楊春令一拍儲物袋,一件法器就迎著夏宇的法器飛過去,兩件法器在二人之間重重地撞擊在一起,法器閃爍出刺眼的光芒,撞擊的聲音一下子就讓癱坐在地上的下人昏了過去。
楊春令祭出法器純粹是本能的反應,法器在空中一撞,他就暗呼一聲“不好”。
望岳城里禁制一切打斗,二人法器碰撞的聲音如此之大,望岳城內的執法隊不會聽不到的。
他怒喝一聲:“夏宇,你這是做什么,還不撤了法器。”
夏宇根本不多言,只是瘋了似的催動著法器,完全不要命的樣子,楊春令此時就是想收手都做不到,一旦收手,他非死即傷。
兩個法器相撞發出轟鳴后也就是一息的時間,望岳城的上空忽然傳來威嚴的聲音:“哪里的修士敢在望岳城里打斗,不將規矩放在眼里嗎?”一股恐怖的威壓立時就鎖定了夏宇與楊春令所在的院子。
就在這股威壓到來之前的一瞬間,夏宇瘋狂進攻的法器忽然一頓,楊春令收手不及,法器迎面就砸在夏宇的頭上。
跟著,恐怖的威壓就鎖在了楊春令的身上,楊春令在這道威壓之下,踉蹌了一步,一口鮮血就噴了出去,同時心里大駭,這夏宇怎么會突然停下了法器。
這一切發生的是如此的迅速,不到半息的時間就結束了,看起來就像是因為聽到了執法隊的聲音,夏宇及時收手,而楊春令卻趁機一下子殺掉了夏宇一樣。
在聽到了執法隊的怒喝后,張蕭晗就迅速地收回了留在夏宇腦海里的神識,控神術一解觸了,夏宇立就恢復了神智,一清醒,就看到自己站在楊春令的院子里,面對著楊春令惱怒的面龐,就是一呆,他記得自己該在那個凡人集市的外面的。
然后,一個法器就迎面撲來,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甚至還來不及思考這一切是為了什么,思維就停留在了那個法器帶來的最后黑暗里。
始作俑者張蕭晗這時才走到多寶閣前,和望岳城里幾乎所有的修士一樣,吃驚地望著執法隊的幾條身影從不同的地方撲向一個方向。
在望岳城里除了執法隊執法的修士,是沒有人敢在空中飛行的,連各派的掌門都要遵守這個規定。
“誰這么大膽,敢在望岳城里打斗?”
“走,過去看看。”
誰說修士不喜歡看熱鬧?只是沒有遇到機會而已。張蕭晗看著匆匆跑過去的幾個修士,心里暗暗地笑笑,她是不想看這個熱鬧了。
哼,就算你是太南門掌門的兒子,公然違反望岳城的法規也是不可以的吧,這望岳城里的門派可不僅僅是你們太南門一家。
多寶閣的掌柜也拖著肥胖的身體跑到店鋪的門口,望著執法隊一閃而逝的身影驚詫道:“誰這么大膽啊,不要命了?”
張蕭晗收回視線看了多寶閣的老板一眼,慢慢地轉過身,自己還沒有買到需要的東西呢。
張蕭晗回到張家大宅,也就是玄真派在望岳城內的駐地的時候,都是中午的事情了,她的心情很好,果然,采購這樣的事情還是親自去做比較保靠。
走進宅子,門前煉氣期的門衛照例鞠躬行禮,張蕭晗就點點頭,心里知道這個門衛就是擺設,大概是有人拜訪的時候負責通報的,暗地里,這大門的位置守衛肯定另有其人。
忽然就有神識籠罩在自己身上,張蕭晗一呆,就有聲音傳過來:“張師妹,到前院議事廳里來。”神識還籠罩在身上,不曾離開。
張蕭晗皺了一下眉,這是正常的反應吧,然后邁步向大廳的方向走過去,神識倏地消失了。
是宋辰砂的聲音,但是神識有兩道,另一道是執法隊的?也許是自己安排夏宇說的話讓執法隊的人聽到了。
張蕭晗安然地走過去,在大廳的門口站了一下,議事廳的大門開著,主座的位置空置著,宋辰砂和另一個面生的人分作兩側。
張蕭晗走進去,向二人都拱拱手,對著宋辰砂道:“師兄,找我來何事?”
宋辰砂站起來:“張師妹,這位是望岳城執法隊的李正執事,有些話想問你,你據實回答就可以。”
張蕭晗點點頭,重新對李正抱拳道:“李執事。”
李正點點頭,還是大喇喇地坐著:“張修士,我是望岳城執法隊的執事,今天在望岳城內發生一起爭執打斗事件,有些事情想和你證實一下。”
張蕭晗疑惑地說:“打斗?和我有關嗎?我可沒有和人打斗啊。”一副小女孩子的模樣。
李正微笑了一下,語氣便緩和了:“不是說你和人打斗。”
張蕭晗便放心似的點點頭。
“你認識楊春令吧?”李正問道。
“楊春令?”張蕭晗重復了一句搖搖頭:“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哦,那這個人呢?”李正的手一揮,張蕭晗和宋辰砂面前的空氣忽然間出現了波動,跟著一個人的面龐出現在波動的空氣中,斜吊在眉梢處的丹鳳眼那么明顯,張蕭晗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沒有掩飾自己的吃驚,這樣法術若是誰第一次見到都會吃驚的吧,跟著點點頭道:“見過一次。”
畫像倏地消散在空中,李正問道:“能說說是什么時候見到的嗎?”
張蕭晗再次點點頭說:“可以啊,就是在五天前,嗯,該算是六天前了,我剛進城,在一家酒樓吃早點的時候遇見的這個人,他的身邊還有兩個人。”
沒有隱瞞,李正既然問了,張蕭晗就一五一十地回答了,當時現場還有掌柜的和伙計,說謊是靠不住的。
李正聽完張蕭晗的敘述后點點頭忠告道:“張道友,若是你一個人離開望岳城就要小心些。”
然后對著宋辰砂也點點頭:“燕掌門還在閉關,我就不打擾了。”
宋辰砂起身送到大門外,張蕭晗跟在后面,待李正的身影走遠,宋辰砂回頭看著張蕭晗,輕輕地嘆口氣說:“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吧。”
張蕭晗只知道事情的始,末確實不知道,就說道:“我今天也聽到打斗的聲音了,恐怕望岳城里的修士全聽到了這個聲音,也看到了執法隊飛過去的身影。”
宋辰砂一邊走著,就一邊給張蕭晗說起來,后面張蕭晗不知道的事情也很簡單,執法隊趕到打斗地點的時候,正好看到楊春令殺掉了夏宇,楊春令在威壓下吐了一口血。
楊春令極口否認二人的打斗,只說他是自衛,看在他的父親是太南門掌門的面子上,執法隊的人也沒有難為他,救醒了門房,問了幾句,知道牽涉到玄真派一位又好看又年輕還在望岳城里住過的女修,于是李正就來這里公事公辦地詢問了一番。
稍一形容,宋辰砂就認為是張蕭晗,李正并沒有等多久,張蕭晗就回來了,然后就是剛剛發生的一幕。
二人坐在了宋辰砂住著的房間的外室,原本是書房,只不過里面的書早就被張蕭晗偷偷地裝在了儲物袋里,藏在上古丹宗外的一個山洞中。
宋辰砂皺著眉頭道:“這個楊春令私自買了幾個煉氣期的女修做侍妾,養在宅子里。”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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