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蕭晗很認同宋辰砂的這句話,在沒有其他人知道的情況下,不是所有人都會把發現的儲物戒指上繳師門的。
“但是師門掌握得也不少了,掌門師尊從大局考慮,選拔出來的人該會參加很危險的任務,師妹,我不想你冒險。”宋辰砂選擇了一會,還是沒有說出實話來。
張蕭晗略微有些失望,不過表面上并沒有顯示出來,她點點頭表示認同繼續道:“師兄,我還記得我在外門的時候,就聽說過內門的公孫強師兄講解過控火術,提到了神識,師兄,我們修士常常會使用到神識嗎?”
張蕭晗這是想了解其他修士的神識修煉到了什么程度。
宋辰砂眉毛揚了一下,略微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張蕭晗會問到這個問題,神識現在于他是一個敏感的問題,他沉吟了一下回答說:“神識的作用師妹你該了解很清楚了,比如說你同時操縱五把飛刀,就是神識強大的原因。”
說到這,心內微微一動,張蕭晗不過是筑基初期的修為,神識怎么會這般強大,能同時操縱五把飛刀?
他接著說道:“在煉丹與煉器的時候,也需要專注,很多時候都是神識驅動著靈力,要說使用,也就是這些時候。”
就這樣?難道他們不用神識觀察周圍?不外放神識?還是有意不說?
張蕭晗這可算是冤枉宋辰砂了,外放神識實在是每一個筑基期的修士都會做的。宋辰砂根本沒有想到張蕭晗拐彎抹角想要問的是這個方面。
反過來,宋辰砂問道:“師妹,你能同時操縱五把飛刀,神識修煉到什么境界了?”
張蕭晗“啊”了一下,似乎沒有明白宋辰砂的提問,搖搖頭,有些茫然:“神識也有境界嗎?”
宋辰砂被噎了一下似的,沒有想到張蕭晗是這樣的回答,在他以為,張蕭晗會該欣喜地告訴他她是怎么做到了修煉神識的。
“當然有。通常神識會和修為是一樣的境界。不過師妹你看起來神識的境界要高一些。”因為神識的境界一般只有修煉者自己清楚,宋辰砂也不確定,說的話來就含含糊糊。
張蕭晗好像并沒有聽懂宋辰砂的話,思索著。
修煉了《修魂》以后。張蕭晗格外敏感。似乎能辨別出對面人說的是謊言還是真實的話。剛剛她隱隱有種感覺,宋辰砂并沒有對她說實話,或者在隱瞞著她什么。
忽然間二人之間出現了不該有的沉默。張蕭晗有些心緒不寧,想要詢問的事情忽然間就忘記得干干凈凈。
宋辰砂還是溫和的樣子,注視著張蕭晗也是滿面柔情,這柔情里仿佛有著難以割舍的東西,又像是已經做了某種決斷。
“修煉一途,師妹算是極為有天分和勤奮的了,至少在整個玄真派里,以五靈根的資質是沒有人會在師妹這樣的年齡筑基的,而且,師妹的機緣一直很好。”
宋辰砂輕聲說了句,期間似乎有嘆息的聲音,然后就開始講解修煉時的注意事項,偶爾張蕭晗會插上一句,提個問題。
宋辰砂這次講的東西很多,張蕭晗問得也很廣泛,二人幾乎講了兩個時辰,張蕭晗終于對修仙世界里的煉丹、煉器這些了解了一些,宋辰砂說著興起的時候,還拿出些材料教張蕭晗辨認。
這個下午,張蕭晗受益匪淺,她好像才對修仙的世界有些了解,才了解一些日常的知識,雖然這些東西她還要消化一陣,不過她感覺她了解得遠遠不夠。
意猶未盡,張蕭晗還是告辭了,外面空蕩蕩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張蕭晗布上禁制,開始消化宋辰砂講訴的那些,首先就是外面的白霧,這層霧氣不知道含有什么,其他人吸收其中的靈氣會出現冷熱極端的現象,會堵塞經脈,自己卻沒有。
貌似無法解釋的現象太多了。
又回憶了宋辰砂講述的事情,不久,天就黑下來。
張蕭晗早在心里做了決定,大家這時候都在修煉,無暇注意自己,她一伸手,臉上就多了面具,隱去的身形。
門無聲地打開又無聲地關上,似乎房間里的主人在猶豫著是否進出,接著禁制將房間籠罩住,隱去身形的張蕭晗四處看看,接著腳步輕盈地向遠處白霧走去。
半盞茶的時間,張蕭晗就接近了白霧,體內的靈力開始運轉起來,她沒有干涉,有時候本能似乎比人為的要安全些。
她慢慢接近白霧,直到整個身體都隱沒在白霧里。
靜悄悄地坐下來,體驗了一會身體的舒適,就有些無聊起來,不知道在這樣的地方能不能修煉神識?
心念一動,《修魂》的功法就緩緩運行起來。
說起來張蕭晗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幸運,運行《修魂》的時候,明明身體里有兩套功法,可是竟然互不干涉,尤其是《混沌功法》自動運行的時候,從來沒有出過錯。
在這個主峰的半山腰,這五十位弟子一呆就是十天,開始張蕭晗還只是在晚上偷偷溜過來修煉,第三天開始,就幾乎住在了白霧里。
反正大家都在修煉,誰也不看著誰。
每天張蕭晗都拿出魂幡來向里面補充靈氣,反正她周圍的靈氣也多,《真元劍法》也要練習一下,張蕭晗覺得她好忙。
這一日張蕭晗正在修煉,隱約覺得有人在向這邊過來,速度很快,張蕭晗不由一驚,只想著不被師兄們發現,卻忘記了山下結丹期的師叔,這個時候想要回去已經不可能了,在結丹期師叔的面前,她還不敢隱身打開禁制。
她收了《修魂》的功法,《混沌功法》卻不是她能管得了的,可是一個人坐在這白霧里也不安全,來的人修為至少在結丹期以上。
內斂術立刻就施展出來,張蕭晗完完全全和周圍的白霧融為一體。
就在張蕭晗剛剛施展完內斂術的時候,一道身影從她身前十多米的地方飄過,穿過白霧的一剎那,張蕭晗認出來這個身影就是燕道掌門。
燕道掌門,這四個字在張蕭晗的腦海里劃了好幾圈,可是張蕭晗卻沒有辦法站起來走出去,只眼睜睜地看著燕道掌門的身影從身前飄過。
但愿掌門看到自己的門上布著禁制就不會找自己了,張蕭晗在心里安慰著自己,若是一定要找自己,說不得,只好就此一直隱去身形跑掉了。
忐忑不安地站起來,身體移動了幾步,距離剛剛燕道掌門經過的地方遠了些。
透過白霧,可以見到燕道掌門站在精舍前面,伸手拿出一塊玉符,玉符歡快地跳動著,奔向的是宋辰砂所在的精舍,那個精舍前的禁制忽然打開了,宋辰砂見到燕道似乎吃了一驚。
燕道揮揮手,走進宋辰砂的房間,很快又是一層禁制布下,張蕭晗皺皺眉,掌門有什么事情這樣急匆匆地找到了宋辰砂。
不過這是一個機會,張蕭晗輕手輕腳地溜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前,迅速撤下禁制,閃身進了房間,再布上禁制。
放好了面具,頭上也不由冒出冷汗來,掌門到了這里,該是對大家有所獎賞,怎么就進了宋辰砂的房間?
等候的時間不多,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燕道和宋辰砂一同走出來,視線在張蕭晗的的房間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二人匆匆離開。
張蕭晗不解地望著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白霧內。
雖然有傳音符這樣的東西,燕道還是自己親自上了一次山,這件事他不放心別人前來。
宋辰砂跟著燕道急匆匆地離開,這個過程仿佛沒有人察覺。
山下發生了什么?
張蕭晗等五十人上山的同一天,玄真派迎來了第一批來自其它門派的修士。
在張蕭晗不知道的時候,燕道和其它四派的掌門達成了協議,四派可以派遣他們的弟子,每一派人數不得超過百人,分四個月進入到這個玄真派的駐地里,玄真派將提供最為優厚的環境修煉。
第一批進駐的自然是太南門的弟子,玄真派也大方地歸還了楊掌門的公子,楊春令自然還是歸屬于太南門,玄真派沒有道理強迫人家掌門的兒子加入自己的門派。
太南門這一次幾乎是最優秀的弟子都出動了,一同前來的還有兩位位元嬰期的老祖,燕道領著人親自迎接了進來,安排了修煉的場所。
這里足夠大了,燕道大方地給了太南門一半的山頭。
他們一留下來,燕道就將太南門的元嬰期元老迎到了一處靈脈處,言明這個月這個靈脈就歸這兩位老祖使用了。
將元嬰期的老祖安頓好,然后就是結丹期的修士,靈脈自然是不存在了,可是總有靈氣稍微充沛的地方,當然愿意留在山上修煉也可以。
結丹期的修士們開始并不愿意與自己門派的弟子分開,他們打著參觀的旗號四處觀察,燕道也不阻攔,他知道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他們總會著急的。
果然不過兩天,這些結丹期的修士就為他們自己找到了修煉的場所,往后山去有一座山谷,靈氣比居住的山頭要高一些,這里仿佛有一個陣法,可以聚集靈氣,上古時期該是一處藥田。
面積并不大,利益之下,幾位結丹期的修士立刻拋棄了筑基期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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