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老土啊,這般漂亮又特殊的洞府怎么會不帶防護措施呢?怎么會就一種住人的功能呢?虧得自己在洞府的外面又是五行大陣,又是幻陣地防備著。
嗯,幻陣還是必須的,隱藏洞府的存在還是必須的。
張瀟晗感慨了一會她的好運,心思再次回到《真元劍訣》上。
神識增強了,對飛針的控制更為容易了,可讓八十一支飛針隨心所欲吐出劍芒,還不是特別容易,尤其在產生劍芒的時候九九合一,更不是一日兩日之功。
好在張瀟晗此時性格已經磨練得極為堅韌,就在這間寬敞的房間里不斷演練,每次演練都到靈力耗盡,感覺里空落落地才停下來打坐恢復。
這是她很久沒有嘗試的修煉方式了,和其他修士一樣,從離開玄真派她就輕易不消耗盡體內的靈力了,這種修煉方式極為危險,一旦體內靈力耗盡而遇到敵人,那就是束手待斃。
進入到結丹中期,修為的提升再次緩慢起來,一天一夜的修煉都感覺不出靈力的任何增加,可是這樣用八十一支飛針演練《真元劍訣》,每一次靈力耗盡后再修煉恢復,竟然能夠感覺到靈力的增長,雖然這個增長如此些微,還不足一根頭發絲粗細的二十分之一,可畢竟是增長了。
漸漸地,張瀟晗又嘗試將體內凝結的冰焰附著在飛針上,讓劍芒和冰焰合二為一,也幸虧房間的四壁都帶有防護。不然這般隨意地摧毀式嘗試,房間即便不倒塌也是千瘡百孔了。
而自從張瀟晗演練起《真元劍訣》,尤其是幾次失手,差點傷了在房間內追逐的飛天蜈蚣和彩蝶后,它們就瑟縮在張瀟晗的頭上,再不肯下來了。
又是三個月的時間,張瀟晗終于可以隨意操控飛針吐出劍芒,而劍芒也可以須臾就轉化成冰焰,只是這般靈力的消耗就過大了,若是以所有飛針合為飛劍后再噴射出劍芒。一次最多就能消耗掉張瀟晗體內近一半的靈力。
但是這般的攻擊力也是十分強大的。這道劍芒噴射出去足有四米多長也不見減弱,若非直接就被房間的墻壁卸掉攻勢,還可以再增加一些。
出其不意之下,張瀟晗可以肯定結丹后期的修士是很難抵擋的。至于元嬰期的修士。因為沒有交過手。張瀟晗自然不敢輕易就下結論。
心里才算有了底。
收了飛針,張瀟晗盤坐下來,神識內斂。驀地眼前景物一變,她仿佛出現在自己的識海里。
離著遠遠的,一個光點孤零零地懸在空中,張瀟晗望著這個光點,猶豫了一會,終于下了決心。
不吸收了這個莫名老者留下的光點,張瀟晗根本不敢分離出她的元神,這個光點存在在她的腦海里,總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危險。
既然可以做到分神修煉的條件了,就證明她的元神足夠強大,而她畢竟也曾經吞噬過一個虛弱的元神,有了一部分經驗。
張瀟晗慢慢靠近那個光點,戒備著,若是她能夠脫離她的元神,以第三者的目光望著這一幕,她一定不會如此謹慎了,她的元神猶如乒乓球大小,凝實得仿佛要滴出水來,而那個光點,相比之下如此弱小而又黯淡。
接近了,再近了,終于包含進去了,劍拔弩張的戒備毫無用武之地,因為這一瞬間,張瀟晗的腦海里只多了一片文字,待她一行行將這些文字讀完之后,怔了好一會,才慢慢退出了識海。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老者留給她的竟然是通天大陣的陣法。
通天大陣,飛升,靈界,那是上古時期每一個修士夢想的一切,只有飛升后到了靈界,才可以修煉出無限的壽元,與天地同壽。
張瀟晗苦笑著搖搖頭,與天地同壽,這是怎樣的概念,難道要成仙?驀地就呆住了,成仙?
好半天張瀟晗才再次搖搖頭,老者留下的東西離自己太過遙遠了,結丹、元嬰、化神、修神、渡劫,然后才是飛升,自己才結丹,離飛升遠著呢,況且飛升之前的渡劫,成功率不足二分之一,就算自己渡劫成功了,可以飛升了,可是還要通過通天大陣。
玄真派所占據的上古丹宗雖然有通天大陣,可也不是自己一個人能發動的,就算能,老者留下的發動大陣的口訣晦澀難懂,想要參透還不一定是多久。
不過貌似也有些便利條件,因為老者留下通天大陣陣法的原因,就是自己體內的仙氣,不要小看這一絲仙氣,這絲仙氣有很大的幾率能幫助她度過雷劫,不過在化神期之前,這絲仙氣她是無法煉化的。
難怪迷霧沙漠內的那些上古妖獸不要命地追尋這一絲仙氣,有了這絲仙氣它們才能抵御天雷,化形成功。
說來妖獸要想飛升比人類修士還要困難重重,它們化形的時候就先要渡一次雷劫,而飛升的時候還要二次渡劫,它們渡劫全憑身上的一身鱗甲和修為硬抗,不像人類可以借助法器。
不由想起小寶,它是上古靈獸,每一次修為的提升都會得到一部分傳承,而它傳承的部分顯然還沒有到化形,雖然它能幻化出人類的形態,但那只是一種法術而已。
化形,談何容易,驀地一個想法涌上心頭,若是小寶到了化形期,自己可否會將仙氣傳給它。
思慮良久,還是嘆口氣,自己可能做到嗎?
思緒就紛亂起來,又想起老者,虧得自己先前的擔驚受怕,老者確實不曾存了害自己的心思。
張瀟晗不禁為她的小人之心慚愧了一下,想起老者和那個神秘元神的對話,老者生前必然也是善良的人,才會被如此利用,可他即便知道了被利用,也沒有生出害人的心思,所以才落得如此魂飛魄散的地步。
若老者是自己,一定會把仙氣傳給小寶的。
不論如何,讓她一直提心吊膽的問題解決了,只要她小心地掩飾住仙氣存在的秘密就可以了。
現在還剩下兩個問題,一個是分神術,一個是上古修士留下的修煉心得。
張瀟晗從得到上古修士的修煉心得后,一直沒有嘗試過讀取玉簡,她有種預感,她一定能讀取這個玉簡的。
這個玉簡仿佛就是天生為他準備的。
宇文輝先是說那次拍賣會有她合適的東西,也許指的并非這修煉心得,就是指絳朱丹,可是也未必不是修煉心得,她畢竟還有著中級煉器師的身份。
接下來雖然她沒有拍得這枚玉簡,可是偏偏持有玉簡的人竟然會想要劫持她,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看中了她煉器師的身份。
然后就是秦峰,若是沒有秦峰攔截那二人,若是那二人沒有下手殺掉秦峰,她也不會出手收了那二人的元神,得到這枚玉簡。
這就是所謂的機緣,玉簡簡直是主動送到自己手里這般。
可是張瀟晗還是下不了決心立刻就讀取玉簡,她了解自己,一旦讀取了玉簡,她一定會嘗試用玉簡的方式煉制法器的,至少會煉制一件法器。。
那么她這次閉關的時間就還要加長了,可是若不在這里閉關,她還要做什么呢?
甩甩頭,將這讓她不痛快的念頭拋開,張瀟晗拿著靈獸袋一抖,張管家沒有了意識的軀體立在面前。
他表情平靜,不,應該說是呆板,就如同一具木偶一樣立著,張瀟晗凝視了他片刻,心里竟然沒有一點點負擔,仿佛他不是一個修士,就是一個妖獸,真是連妖獸都不如。
這個世界就是這般殘酷,技不如人,就只能落得如此下場,打劫的人就要有被人打劫的覺悟,這就是所謂的報應。
既然沒有心理負擔,元神也調整到最好的狀態,張瀟晗盤坐下來,凝神屏氣,開始施展分神的法術。
將元神硬生生地分離出一部分,就好比將身體的一部分分離出去,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而元神分離的痛苦更深于分離,因為那痛苦是直接作用在靈魂上的。
張瀟晗雖然早有準備,可是這般的痛苦也一下子讓她大汗淋漓,好像有一把小刀在分割她,偏偏這把刀的控制還在她自己的手上。
張瀟晗的面容已經痛苦得扭曲起來,可她還必須全神貫注在她的元神之上,讓元神的分離盡可能要小,不能損傷自身的元氣。
這般分離的過程是細致的,緩慢的,更是痛苦的,還因為要全神貫注于這種痛苦,仿佛自己給自己施加刑罰一般。
終于,好像過了一生這般漫長的時間,張瀟晗終于分離出一小團元神出來,這是一個奇怪的感覺,她仿佛經歷了一次涅槃重生,然后迎來了另一個自己。
那個元神也是自己,自己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感受那個小小的光點都能感受到,而且,張瀟晗也終于通過那個小小的光點看到了她元神的模樣。
就猶如是一面鏡子,鏡子內的一切縮小了而已。
張瀟晗慢慢運轉靈力,溫養著受到傷害的元神,痛苦漸漸地消失了,張瀟晗輕輕吁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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