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沒有隱瞞小寶,也沒有隱瞞火狐。
對待小寶和火狐,她是兩個不同的感情,小寶是她看著從蛋殼里孵化出來的,小寶出生后的第一眼也是看到的她。
她對小寶的感情是一種親人的感情,像母親,像姐姐,當小寶還弱小的時候,她照顧他天經地義,而小寶成長起來,修為高過她的時候,她對他有著依戀也帶著種自豪。
她在內心里早就把小寶當做最親的人,而小寶也是唯一一個不會讓她設防的人。
對火狐,這個契約靈獸,她同樣安心,在契約之下,火狐是不會違逆她的,但是這種安心是建立在契約之下的,她還記得她答應過火狐,一旦她飛升,就會解除契約。
所以,她會對火狐好,在可能的范圍內會把火狐當做朋友,她希望即便有朝一日和火狐解除了契約,火狐也不會成為她的敵人。
變成爐鼎的過程,實在沒有什么好講的,就是吃下了靈果,成為一個被后天改造的爐鼎,不但自身可以快速提升修為,還可以讓別人的修為也大幅度提升。
然后也講訴了她的想法,她所做的努力,說穿了,一切就這么簡單。
在張瀟晗講述的時候,小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原來那么多人在覬覦她,她的生存是那么不容易。
“我會保護你。”待張瀟晗停下來后,小寶鄭重地說道:“你不用擔心。”
張瀟晗的心瞬間就暖了起來,笑容一下子就布滿臉上:“小寶,事情真的沒有想象的那么糟。”
“主人啊。你別忘記了,靈武大陸百年之內就會有場浩劫,這里的修士誰不想快速提升修為?可百年之內修為提升一層,大概只有結丹期的修士和處在元嬰期各層巔峰的修士才有可能了,化神修士修為的提升只能靠機緣。”
火狐在一旁嬌聲說道:“主人在某種意義上說。不就是化神修士的一個機緣嗎?得到了主人,哪怕只是和主人雙修,化神后期的修士都能提升一層修為,若是采補,怕是可以直接到修神期吧。”
她眼睛一轉,瞧瞧張瀟晗。又瞧瞧小寶:“除非主人可以盡快飛升,或者主人的修為讓他們忌憚——主人,你剛剛說要成為真正的魂修?“
張瀟晗點點頭:“我修煉的功法就是魂修該修煉的,我雖然沒有祭煉這個魂球,可我實際上已經可以算是魂修了。”
她瞧著手里的魂球。淡淡道:“而且,我并不認為魂修是多么十惡不赦的修士,世上殺人的方法多著呢,有用刀的,有用槍的,我不過用的是神識。”
“就算靈魂不能轉世托生又能怎么樣,世間萬物有生就有死,誰又真正見過轉世托生。只要我不是用它來作惡,我就無愧于心。”
火狐輕笑了一聲:“主人,作惡不作惡可不是你說得算的。”
“我無愧于心也就可以了。”張瀟晗立刻答道。可是心底忽然浮現出一點點心虛來,世間真的沒有轉世托生嗎?
她的靈魂就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看來,自己不也是轉世托生了嗎?
張瀟晗搖搖頭,不讓自己去想那樣的事情,對火狐說道:“火狐。我們的時間都很緊張了,你該煉化那件樂器了。另外,我也會為你煉制幾張靈符。”
火狐站起來。向張瀟晗施了一禮:“主人,我需要閉關幾天,在宗內大會的時候,我該會煉化完那件寶器。”
張瀟晗點點頭,看著火狐退下,然后對小寶說:“小寶,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寶器。”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堆儲物戒指來:“這里的東西你挑挑看,喜歡哪個告訴我,我給你稍微改改。”
說著狡黠地笑了笑:“我早就偷偷地樹了一大堆敵人,這些都是戰利品。”
吧儲物戒指扔給小寶,忽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小寶,你是神獸啊,我還記得大鳥和鮫魚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的威壓下它們都嚇得趴在地上,怎么火狐不怕你呢?”
“你的火狐都化形了,是萬年的靈獸,我才多大,”小寶嘟囔著:“而且她還是九尾靈狐,九尾靈狐若是有機緣,可以變異成神獸的。”
還有這樣的事情,她還不知道火狐有發展成神獸的潛質呢,張瀟晗的心情一下子就大好起來:“小寶,有你,有火狐,還有大鳥和鮫魚,有你們在呢,我還有什么可怕的?”
小寶的嘴角也露出微笑:“你還真得能開心出來,喂,你真的沒有看出來范筱梵的心思?”
張瀟晗愣了一下,伸手彈了一下小寶的腦門:“你還是個小孩子好不好,你怎么知道范筱梵的心思?”
小寶哼了一聲,沒去躲張瀟晗的手指:“你說了那么多,有關范筱梵的事情可沒有說幾句——你若是真要做魂修,就趕緊把這個魂球祭煉了。”
說著站起來,也沒有看見他有所動作,儲物戒指就消失在手里:“我去看看你這些東西,順便給大鳥和鮫魚也挑選好了。”
張瀟晗笑著看著小寶離開,好一會笑容才消失在臉上。
魂球她一定要祭煉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望望門外,從房間里望出去,禁制根本不會攔阻她的視線,木槿該過來了吧。
她并不大了解木槿,和木槿在一起,他們更多的時候談論的都是修仙以外的話題,她和他相處起來,有一種在前世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她也如他,有一個同樣的身份吧。
相信木槿一定知道了她的事情,他根本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么簡單。
張瀟晗站起來,范筱梵和巫行云都離開了,木槿很快就會到的,等待的時間可以去看看噬金蟻了。
噬金蟻的體型變化頗大。最大的有多半個手掌長短了,也有半個手指頭粗細,尤其是它們的甲殼,黑里透著暗紅,表面似乎還有黑紅色的靈氣流轉。看起來威風凜凜。
這樣的噬金蟻足有一半,而另一半體型相對就小了些,是沒有吞吃過火靈的了。
可惜,還是不能見光,只能在黑夜里活動,也沒有進化出翅膀來。
這些噬金蟻若是沒有受到張瀟晗的控制。怕是該會自相殘殺了,張瀟晗可舍不得讓它們自相殘殺,就算它們再吐出一塊煉晶來,也不過是多了些煉器的材料,哪能比得過它們本身對張瀟晗的用處呢。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拿什么喂養這些噬金蟻了。長時間不去喂養能可以嗎?
或者,可以用這些噬金蟻煉制一件軟甲?
一件保護住胸腹的軟甲,不,要保護住全身的,修士對決,哪怕是手臂或者腿部這些無關緊要部位受了傷,都會影響到自身安危的。
還有頭部,頸部。頭盔,面具。
張瀟晗瞧著噬金蟻,感覺她的內心有些邪惡。
她驀地關上了房門。撤除了對噬金蟻的控制,她知道噬金蟻的弱點,它們在互相吞噬的時候,只會從關節的幾個部位下嘴的。
被吞食的噬金蟻還會保留它們大片的甲殼。
另一個分身已經處理好了藥園,正在“他”的練功房內嘗試制作靈符的靈皮的煉制。那具分身的修為實在低——這是與張瀟晗本體對比的,也幸虧張瀟晗的處理妖獸獸皮的技藝嫻熟了。不過制作出來的靈皮顯然品質上就差了一些。
這些以后就上交宗門用的吧,畢竟成功了不是。
外邊的陣法傳來被觸動的動靜。張瀟晗心里一喜,急忙迎出去。那兩個筑基期的修士也正急匆匆趕過來,張瀟晗揮手讓他們退下去,親自打開了陣法。
木槿的笑容出現在面前,他滿臉的好奇加上好奇,先是打量張瀟晗,再打量陣法,然后又是張瀟晗身后的洞府。
“張道友,這半年不見,一切可都是大變樣啊。”他慢悠悠地晃悠進來,真的是晃悠進來。
張瀟晗笑著:“半年不見,木道友神采依舊。”
木槿哼了一聲,看到張瀟晗合上了陣法便道:“我原本以為你真的在閉關呢,你這么有選擇地閉關,知不知道其他修士很不滿啊。”
張瀟晗做了個請的手勢說:“他們已經不滿了,以后還會繼續不滿,那么,我有什么理由非要迎合他們,讓他們高興而我不舒服呢。”
木槿定定地瞧著張瀟晗:“這話我愛聽。”
兩人笑著進了會客室,木槿歪在椅子上,張瀟晗好像沒有看過木槿正正常常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至少在她這里沒有,他總是斜靠著椅子,根本沒有修士嚴謹的樣子,
也是,他根本不是修士,為什么要做出修士的樣子呢。
“張道友,恭喜你啊,你現在出名了,靈武大陸所有的高階修士幾乎全知道了你,十天之后的宗內大會上,估計不止是三大派會派修士觀禮。”木槿的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
張瀟晗白了木槿一眼:“你還在幸災樂禍!對了啊,你都聽說什么了?”
“該聽說的全都聽說了。”木槿干脆地說道。
什么叫該聽說的?張瀟晗瞧著木槿,恨得直咬牙,木槿就是這樣,仗著他不是修士,沒有靈力,還仗著他的身份,說話向來都不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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