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本來是一句玩笑，可誰知小寶很正式地點點頭：“凰的血脈之強是你無法想象的，一旦你能收集到所有凰掉落的彩羽祭煉了，很有可能激發的時候化身為凰，擁有凰所擁有的大部分法術。”

張瀟晗楞了一下，腦海里立刻就浮現出一副畫面，她張瀟晗頭頂著三根彩羽，脊背是張開的雙翼，身后莫名其妙地出現一對高高聳翹起來的長尾，這個畫面怎么看著都很違和的。

“不是這樣的，如果你的意志不夠強烈，你會化身為真正的凰，擁有凰一半的靈壓。”小寶沒有被張瀟晗的想象逗笑，嚴肅地道。

“開什么玩笑，凰是雄性的啊，我是女的，怎么會化身為凰？”張瀟晗這番話終于讓小寶楞了之后無語了，隨著張瀟晗修為的提升，她說話越來越不靠譜了，不論多么正式的談話，都會讓她給歪了。

“不是真的化身為凰，”小寶耐著性子解釋道：“是虛影，就好像你前幾次修為進階產生的紫色巨人的虛影。”

說到紫色巨人虛影，張瀟晗和小寶同時一愣，張瀟晗已經有巨人虛影了，怎么還能有凰的虛影？

張瀟晗收起玩笑的心態，認真道：“小寶，你現在的實力如何了？”

張瀟晗話題轉得太快，不過小寶在這方面顯然久經考驗了：“在妖界，我的祖輩也是驕傲的神獸一族，血脈強大，也不容小覷，只是我封印雖然解除了，在九域卻還受到壓制，這是妖界子民跨界必然會受到的壓制，就好像藍優他們到冥界之后，人族功法也受到冥界死氣壓制一樣。”說著皺皺眉頭。

“那你有沒有知道你為何被封印到下界呢？”張瀟晗滿懷期待道。

小寶搖搖頭。

張瀟晗聞言沉思了一會：“小寶，我覺得不大對勁，姊旖出現了，你的封印解除了，范筱梵正在煉化佛像，人、神、佛、妖、魔五界，若說各有代表，姊旖是魔界公主，完全可以代表魔界，你的妖界的神獸，就算你不代表妖界，凰的羽翼有一天也會全部出現，神獸之首的半個靈壓的化身，也足夠代表妖族的，這樣，五界中就有了三界的化身到了人界，一旦神族的化身出現——”

張瀟晗說著悚然一驚，神族化身，冥冥之中仿佛有個聲音已經說出來了，神族的化身已經存在了。

“分身！”小寶和張瀟晗一起張口道，面色都是同樣的驚詫。

“是的，那個分身，是信仰之力煉化出來的分身。”張瀟晗輕輕地說道，仿佛生怕大一點聲音，就會驚擾了分身一樣。

二人面面相覷，此時全都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而不論是分身，還是范筱梵，還是姊旖，甚至是小寶你，都與我有關，確切地說是與我這個天族傳承的人有關，小寶，這個天族傳承，這個五界的說法……凰涅槃了，千杳也隕落了，不死之身還在九域，姊旖這個魔界的公主也被壓在九域幾十萬年，上古時期，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個天族，分明不是五界任何一族，到底是為什么？”

張瀟晗急切地說道，望著小寶，內心深處忽然生出恐懼來，她不知道恐懼來自何方，只覺得冥冥之中就是天意，一定要有可怕的事情發生，圍繞著她，可是她偏偏不知道這一切來自何處，根源何在，這種眼睜睜看著危險接近，卻不知道危險來自何方因何而來的感覺，讓她的心一陣陣發寒。

小寶伸出手來，握住張瀟晗的右手，這一刻他和張瀟晗誰都沒有注意到彼此相握的是右手。

“首先，不論是凰流落到人界的彩羽，還是我，都不可能與你為敵了，哪怕是凰的真身到來，只要你祭煉擁有了凰的彩羽，凰就會把你當做妖族的一員，至少，也是妖族的朋友，凰的彩羽不會是什么人都可以祭煉了，瀟晗你想想，洛家拿出來的凰之翼有祭煉的方式，洛家上一代少主夫人可曾祭煉了？按照人類修士的壽元和洛家的存在，不但是上一代的少主夫人，上上一代的少主夫人也還會在世，可她們只是保留著凰之翼，并且將它傳給下一代少主夫人，那么，就是說，每一代的少主夫人都無法祭煉凰之翼。”

張瀟晗仔細聽著，不由點頭，若非這樣，洛乘禹怎么會如此輕易就拿出凰之翼來交給她，根本就不怕她祭煉了據為己有呢，并且在她祭煉了之后，就把她看做少主夫人，就是因為這凰之翼不是誰都能祭煉的吧。

可是腦海里卻忽然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她張口就道：“可洛家男子呢，凰是雄性的，按說男子更容易祭煉的。”

小寶瞪大了眼睛，無可奈何地望著張瀟晗：“你憑什么認為凰是雄性的，凰就是雌性的。”

啊？張瀟晗呆了一呆：“雌性的，彩羽被人族修士得到？”她呆呆地好像自言自語：“那會不會也如姊旖一樣，凰愛上了人族哪一個英俊的人修，然后慘被欺騙，彩羽都被負心人修奪走，以至于就在人界涅槃？是了，一定是這樣的，自古就是負心漢的說法，人族的男修尤其靠不住，你看看宋辰砂，在下界娶了東方若蘭，到上界招惹了凌淺情，卻還跑到黑瘴山躲起來，典型的負心漢，還有千杳大帝，不喜歡姊旖就不喜歡好了，還與綾夙仙子一起把姊旖壓了幾十萬年。”

張瀟晗說著，眼神漸漸明亮起來，滿臉的義憤填膺，好像親眼見到這些負心漢一樣憤怒：“小寶，說不定你也是這樣的啊，你的母親也是被人族修士欺負的，為了你的安全不得不把你丟在下界，還封印了你，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小寶瞧著義憤填膺的張瀟晗，慢慢、慢慢地點點頭：“對的，你說的肯定是對的。”

張瀟晗眼睛再一亮，就聽到小寶接著道：“就好像你，先是看透了宋辰砂，再看透了范筱梵，便認為這世間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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