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嚴棣這句話,顧蕓面色瞬間煞白。
她猛然抬頭盯著嚴棣,目光中是滿滿的震驚,她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心里只有一個奸細的聲音在叫囂: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嚴棣淡淡看了她一眼,拿上手提包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幸好顧蕓扶住了桌角,不然此時她一定癱軟在地,兩人剛剛說話的聲音并不大,只是顧蕓蒼白的臉色瞧著實在是讓人擔心,童雅走到她身邊,關切的問:“顧蕓,怎么了,你臉色不太好。”
顧蕓深吸了口氣,穩住身形,對著童雅扯了扯嘴角,“我沒事。”
隨后顧蕓連上課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請假回了家里休息。
時間像是長了腿一樣,轉眼八年時光就過去了。
明媚春日,建康市祿口機場。
接機口站著一個穿著中長款紅色羽絨服的纖瘦身影,女孩長直發一直垂落到腰際,烏黑的發絲上戴著一只黑色的棒球帽,兩只白皙的小手對著接機口舉著一塊硬紙板。
但是她整個人看起來卻懶洋洋的,幾乎是將半個身體靠在接機口的欄桿上,掩蓋在棒球帽下的臉龐帶著一絲蒼白,眼瞼下有淡淡的青影,她不時捂著嘴巴打哈欠,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婁箏抬起手腕,看到時針已經指向十二了,她已經在這里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現在身體又累又餓。
她瞥了眼接機口,放下手中的硬紙板,剛準備撤離去找個店面吃飯,身子轉了一半,肩膀就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婁箏手肘下意識的用力往后一頂,只聽到身后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
婁箏立即轉過身,蹙緊眉頭看向身后高大俊朗的男子,那雙剛才還恍惚的眸子變得清亮又危險。
“你是誰!”
嚴棣皺著眉捂著自己胃部,自嘲的笑了一聲,指了指婁箏手上拿著的硬紙板無奈道:“恒生。”
“你就是恒生的執行總裁?”婁箏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今天來接機的對象,恒生集團的執行CEO。
嚴棣邊揉著胃部邊站直身體,此時終于恢復了紳士的模樣,他怎么也沒想到潘家竟然會派這樣一個人來接他。百度搜
眼前這小丫頭看起來似乎只有十五六歲。初中畢業了嗎?不過如果只論身手確實夠格了。
嚴棣點頭,本來以為會在小姑娘的眼里看到驚訝,再不行看到點驚艷或者是吃驚也行,可是小丫頭只微怔了一下,走到他身邊幫他拖著行李箱。什么表情也沒有。
正當嚴棣以為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小姑娘的聲音卻在身邊響起,“原來恒生是嚴氏企業。”
婁箏雖然沒見過恒生集團的總裁,但是嚴氏的繼承人她卻知道也遠遠見過幾面。
嚴棣眉頭一皺,澄清道:“這位小姐,這點我要說清,恒生集團僅在我個人名下,與嚴氏企業毫無干系。”
婁箏聳了聳纖細的肩膀,沒接嚴棣的話。
可是心里已經有了決定,看來這次與恒生集團的合作要重新考慮了。
嚴棣本來就是嚴氏的繼承人之一。雖然他嘴上說恒生集團和嚴氏分的很開,可到底分不分開,不是他隨便一句話她就會相信的。
嚴棣轉頭看到嬌小的女孩卻單手拖著他碩大的行李箱,那場景說不出的違和。
他急忙繞到婁箏身邊,紳士道:“還是我來吧,這個箱子很重。”
婁箏又不是受虐狂,既然他要紳士自己拖箱子,她懶得推辭一句,就直接把行李箱交還給了嚴棣。
她這樣一點也不客氣的動作再次讓嚴棣一愣,伸出修長的手指抓住了行李箱的拉手。旁邊的小姑娘無事一身輕一般雙手抄在長款羽絨服的口袋里,看起來好似愜意無比。
嚴棣一雙不同于東方人的深邃眼眸閃了閃,鬼使神差的將手里提著的公文包遞到了婁箏面前。
他仿佛很自然的道:“這個輕些,幫我拿這個吧。”
婁箏被棒球帽遮住了眼眸。嚴棣看不清楚此時她臉上的表情,小姑娘只是愣了一秒,就接過了公文包。
從她接過公文包的那刻,嚴棣提起的心仿佛才緩緩落下,可隨即又有點懊悔。因為他所有重要的資料和文件都在公文包里,如果身邊這個小姑娘想動點歪心思。那輕易就能讓他的企業損失千萬。
這種想法讓他的臉有片刻的緊繃。
但是這個念頭也不過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當看到從紅色羽絨服袖口里伸出來的那只纖細的小手攥住公文包上黑色的皮提手時,他卻莫名的覺得這雙小手的主人不會做出這種有違法律和道德的事情。
黑色公文包提手和白膩纖細、甚至因為寒冷而微微泛紅的小手映襯,有一種很特殊的美感,讓看到的人油然而生一種立即要把這雙小手包裹在手掌中給它溫暖的沖動。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視線太過灼熱,嚴棣急忙移開。
婁箏早發現了他奇怪的視線,她微微蹙起淡淡的眉頭,把公文包遞到嚴棣面前,“不放心的話,你還是自己拿著吧!”
嚴棣沒想到她會突然有這種舉動,即便他平時再鎮定,也沒有掩飾掉臉上瞬間驚訝的表情,訝然過后,嚴棣微笑起來。
不得不說,八年的時光幾乎沒在他的臉上留下什么痕跡,硬要說外貌上有什么改變的話,那就只能說他比剛上大學那會兒顯得更為迷人和成熟了,這只能算做加分項。
就光是他們在機場大廳里走出的短短幾十米,身邊的路人已經有很多將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只要是女人看到他無不雙眼放光,回頭率百分之兩百也不為過。
“還是麻煩小姐了,對了,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
自從見到面前這個小丫頭,幾乎一切總在他的意料之外,從接機口出來的短短幾十米,他好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又微微牽了牽嘴角,還真是有些興奮的無奈。
婁箏收回手,繼續走路,“婁箏,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我等了一個多小時,餓了,你也要去吃點嗎?”
“婁箏,我……”
“我知道你的名字,嚴棣。”
“好吧,好吧,飛機晚點了,是我不對,那我請婁箏吃飯賠罪如何。”
婁箏沒有回頭,如果她此時回頭,就能看到肖哲正拖著行李箱從接機口出來。而在他身邊與他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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