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團溫暖好像天生就是為她準備的一樣,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心安不已,主動伸出手腳纏了上去。
婁箏在這團有些硬卻溫暖無比“大抱枕”上蹭了蹭睡的酡紅的臉頰,又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熟睡了過去。
瑞王殿下伸出長臂將嬌小柔軟的一團塞進懷里,黑夜中,一雙比黑曜石還璀璨的墨玉眼睛盯著懷里的少女,多日奔波的疲勞終于襲來,吻了吻婁箏睡的有些凌亂的發簾,下巴貼著她的發頂,就這么放松地睡了過去。
瑞王殿下這一覺摟著是睡的爽了,可卻沒想著次日醒來會面對如何的冷臉。
累了許久,多日沒睡好覺,瑞王殿下這安心的一覺睡的比誰都沉,等到他終于醒來,下意識地緊了緊手臂,發現懷中空空時,心中咯噔一聲,猛然睜開一雙深沉的鳳眼。
他視線有一瞬間慌亂,等到目光終于有了焦距,那臉上不自覺騰起的冷色這才消散。
只是,在注意到盤坐在自己身邊的少女一雙澄澈的雙眼中帶著讓他心顫的疏離時,瑞王殿下濃眉又擰了起來。
婁箏清早醒來的時候,一睜眼發現肖哲這個家伙居然就睡在自己的床上,還將自己束縛在懷中,一副“我的東西誰也別想搶”的模樣。
當即就氣不打一處來,想要伸手用力將他推醒。
可是稍稍一抬眼,對上他溫熱甚至還帶著些許低低鼾聲的呼吸時。她心頓時就軟了。
幾個月沒見,這個家伙不僅瘦了還黑了,微微敞開的胸前衣襟露出一層蜜色緊致的肌膚,只是上面一道結了痂的疤痕格外明顯。
婁箏不高興地撅了撅嘴,眨了眨眼睛,將眼里的那股水意給憋了回去,伸手小心摸了摸那塊結疤的地方。
她視線上移。又落在肖哲瘦的有些凹陷的臉頰上。手指自然也跟著觸碰了上去,許是長時間日曬,他原本白皙細膩的皮膚變得粗糙。婁箏卻樂此不疲地來回輕輕撫觸著,好像這樣摸一輩子都不會夠一樣。
肖哲的睫毛又黑又長,覆蓋在眼瞼上,遮住了那雙總是深邃無底的眸子。手指滑到他的下巴,上面很光滑。他身上帶著淡淡的熏香味,顯然來這里之前自己先梳洗過一番。
也不知道打量了他多久,等到肖哲臉上有了微微的動作,婁箏才掙開他的懷抱。盤坐在了他身邊,擺出了那樣一副表情。
“生氣了?”肖哲瞥了眼窗外,見天色還早。就對著婁箏瞇了瞇眼睛,用一只胳膊撐起頭。側身斜躺著看向她。
婁箏翻了個白眼,移開目光,輕嗤了一聲,“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小氣嗎?”
肖哲盯著她嬌俏的模樣,眸光一深,伸出長臂就攬了她纖細的腰身拉向自己,“我如何小氣了?”
“回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鉆我的床,這還不叫小氣?我們兩現在可是無名無分!”
婁箏說著就用手用力推他,想要將他推開。
昨夜肖哲為了給她當大抱枕,進屋后衣衫穿的本來就少,現在在一拉一推中,胸前散開的就更大了,就連有著好看腹肌和人魚線的腰部都敞露了出來。
瑞王殿下本來就是個求而不得,憋了幾輩子的老男人,被她這樣一撩撥還得了,當即呼吸就開始變得粗重起來。
濃眉皺起,冷喝道:“阿箏,別動!”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推搡時,瑞王殿下突然悶哼一聲,婁箏想起他胸前還有傷口,僵硬了身體,停止了動作,放軟了聲音小心翼翼問道:“怎么樣,可是碰到你傷口了?快給我看看,疼嗎?不是早讓你機靈點,怎么這么不聽話呢!真是夠笨的!”
聽她突然嘮嘮叨叨自己身上的傷口,瑞王殿下也不好意思再裝下去。
他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那有些止不住的欲念,拉了拉婁箏的衣袖,仰頭看著她,“沒事,阿箏,再陪我睡一會兒。”
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與他算賬,想到不管是東海海戰,還是他身上的傷,他接下這個重擔都只是為了與自己的那一紙婚約,她心中的天平就不自覺向著他這邊倒了下去。
躺到他身邊,頸下被塞了一條健壯的臂膀,整個人又被他拉入懷中,肖哲的一只大手橫過她纖細的腰肢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為何不給我回信?”
婁箏想到他那第一封信中說的,當即腮幫子就股了起來,“誰說我沒有回了。”
“你那三個字叫回信?”
“再見了”這三個讓他看了差點就陷入絕望的字,這個小丫頭真是狠心!
想到這,肖哲毫不猶豫貼了上去,一口含住身邊嬌嫩少女略微發紅的耳珠,到底是舍不得,原本準備的重咬變成了輕輕地含吮。
婁箏瞬間就紅了臉,連忙推他。
吃了一口嫩豆腐的瑞王殿下也見好即收,“我前后給你寫了三十九封信,你卻只回了我一封,叫我如何能不氣?”
婁箏被他說的有些愧疚,“那你后來為何不寫了!是不是覺得厭煩了!”
瞧她眼睛因為剛剛的親熱水汪汪的,臉頰帶著薄紅,嘴唇粉嫩,他忍不住就湊上去吻了吻,“我哪里會對你厭煩,后來倭寇高句驪大食聯手,我整日待在前線,便再無空寫信了。”
婁箏了然,他身上的傷肯定也是在那個時候受的。
婁箏抬眸看著他的眼睛,“那你信中……”
瞧這委屈的小模樣,瑞王殿下就知道她要說什么,“那些送給我的倭女全部被我賞給了部下,有你,我怎么還敢留別的女人,帶回來豈不是要被你扒了皮。”
“哼!我不會扒了她們的皮,只會和你一刀兩……”
“唔唔……”
斷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瑞王殿下霸道地堵了回去,許是惱怒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次他蠻橫了許多,嘗了她的嬌唇還不夠,那只在后背撫摸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衣擺滑了進去,在她柔軟的小腹上輕輕揉按著。
等到婁箏終于掙開,兩人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瑞王殿下在她衣內作亂的大掌緩緩上移,還沒到達他夢寐以求的寶地,就被外面一只小手給按住。
瑞王殿下瞧著眼前臉頰帶著暈紅,卻又顯得格外可憐兮兮的一張小臉,強壓住身體的感覺,用力將她塞進懷中,深呼吸她身上甜膩的清香,貼在她耳邊,輕輕吻了吻她紅紅的耳側,低啞著嗓音道:“阿箏,我已經向父皇求了旨意,日后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什么陸宏修璟郡王,誰也別想和他爭!
十月二十六,瑞王領軍回京,東海海戰全面勝利,三國練手的軍隊被驅逐出海峽三千里。
帝心大悅,重賞瑞王,允其不之官,卻未立儲君,滿朝嘩然,都道君心難測。
十月二十八,泰康帝親自下旨,將福昌郡主許給三皇子瑞王為王妃,一朝權貴,幾家歡喜幾家愁。
當日,據說有人見到璟郡王在暮靄閣買醉,不知真假。
十二月初五,瑞王大婚,人都說一百二十臺嫁妝已經是極盡豪奢,而福昌郡主的嫁妝卻有整整二百臺,據說其中有一百臺是天景港豪商長孫家所出,當日紅妝十里,整個京城都為之轟動。
而在新娘轎子旁邊送親的一名不輸于瑞王殿下的俊美男子,讓眾多圍觀的百姓猜測連連。這更給了這樁婚姻添了一分八卦的神秘色彩。
大婚當日,坐在主位上除了當今皇帝陛下,還有一花白胡子穿著道袍的老者,人都尊稱一聲“藥王”。
喜娘送入洞房后,瑞王殿下一身黑紅喜服留在前廳宴客,為了早些入洞房,竟然將一眾親朋全部灌醉。
人都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即便是功勛卓絕的瑞王殿下也難逃美人關。
瑞王府張燈結彩,就算是在夜晚也是燈火輝煌一片,一對新人的新房外,忽閃過一道白光,待到那白光停下,就會發現那不過是漂浮在空中的一個光團,光團一閃一閃像是一顆小小的螢火蟲,它盯著窗口上映出的相疊人影,欣慰的長嘆一聲,飄出的竟然是一位老者的聲音。
“縱使千萬年,姻緣也早注定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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