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流漣閣,雕梁畫棟,美輪美奐,清雅的裝潢和擺設一點都看不出這里竟是一座青樓楚館。
一樓大堂桃粉色的紗幔布置成各種花樣,舞臺上身著薄紗的舞姬們隨著奏樂,扭著白皙不盈一握的腰肢妖嬈撩人,身上的色彩艷麗紗衣反映在臺下男人們眼中形成各色的。
三樓的樓層里靜悄悄的,不同于下面兩層的喧囂和糜爛,在最深處的一間豪華房間內,里面集中了流漣閣里最艷麗最紅的姑娘。
知情的人都明白此時這里有貴人在,就是被御史臺的御史們天天彈劾依然我行我素的睿親王。
明耀摟著流漣閣色藝雙全的花魁吳雙兒,蔥白一樣白嫩的手指捏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紫葡萄,細致的剝著皮。
美人手,晶瑩果,只是這副畫面就讓在場的幾個男人喉結滾動。
吳雙兒穿著件荷葉綠的細紗流蔓裙,里面是一件白色繡鴛鴦戲水的抹胸,透過抹胸里面的肚兜若隱若現,帶著勾人的誘惑。
“殿下”,吳雙兒舉著一顆光滑泛著鮮嫩光澤的葡萄,放到明耀的唇邊。
黃鶯一樣的嗓音酥的在場的幾個男人心都化了。
和明耀在這間房里的幾名公子,都是京城有名的宗室紈绔。
坐在左首第一位的是祿親王之子明照,明家人都長了一雙漂亮眼睛,明照上挑的丹鳳眼,斜掃入鬢,一抬眸就流轉著星月光華。
明照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在身邊的舞姬身上,上下摩挲,那名艷若桃李的舞姬一張俏臉上紅暈似玉,嬌喘連連。
坐在右首第一位的是內閣大臣胡元蘇幼子胡庸之。
胡庸之在京城有第一才子之稱,琴棋書畫無所不精,他正用折扇挑著身邊歌姬的下巴,低聲在她耳邊說著什么,引得那歌姬嬌笑連連。
還有四人的老爹都是六部的一把手,二把手。
總之這一間房間里網羅了燕京城里最有權勢,又最不消停的主。
“殿下您這忽然回來,也不跟兄弟們打聲招呼,讓我們連準備都沒有,您看這場接風宴辦的如此寒酸,您可別介意”。
說話之人是戶部尚書袁利倫之子袁術潛,他爹在朝上和太子的人死磕,他卻在私下和睿親王相交甚篤。
在他們這些人心里,睿親王又會玩,又不怕玩,沒看到那些御史們每天焦頭爛額的彈劾殿下,可是人家愣是好好的。
袁利倫管著朝廷的錢袋子,袁家自然也不會缺錢。
實在是值得我輩敬仰啊。在場的花魁姑娘們聽到這位公子的話,差點把檀口里的美酒噴在袁術潛臉上。
這整整包下流漣閣的三層樓,整個流漣閣里最美的姑娘,最陳的美酒,全都給上了,老底都要掏空了。
這樣一場宴席還算寒酸?
“你也知道寒酸,回頭把錢給人老板娘補齊嘍,雖說她也算你小姨娘,可也不能占人便宜不是”。
明耀斜睨了一眼“裝腔作勢”的袁術潛,這小子從小就精打細算,這次肯定又用他睿親王的名義壓榨人家來著,就是再貴,諒這流漣閣也不敢要齊了。
頂多收個百分之一,意思一下。
明耀的話落,袁術潛一口酒卡在嗓子眼里,上不去,咽不下來。
明照“噗嗤”一聲笑噴了。
這流漣閣的老板娘花姨是一個有手腕的女人,不然也不能在京城開了這最大的青樓,和許多重臣都牽扯不清。
不過倒是沒有聽說和戶部尚書袁利倫也有一腿。
明耀的話一下把袁術潛老爹的底揭了,朝廷明令禁止,官員不許宿娼,袁利倫作為戶部尚書,這段奸,情要是被御史們知道了,有他好受的。
“該,連我們殿下的便宜都占,術潛你這算盤打的太精也不好呦”。
胡庸之幸災樂禍的風流翩翩的扇著折扇。
“呵呵”。袁術潛干笑兩聲,多年不見,他都快忘了睿親王的性格了,連他多年來被京城里的流言影響的,都以為睿親王是個只會惹禍的草包。
“京城里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嗎?”
明耀也沒在意,隨口問著其他的。
“聽所我們京城的四大才女要在吟月樓來一決高下”。
明照興味頗濃的說道。
“哦?四大才女?”
明耀挑眉,張口含住吳雙兒遞過來的葡萄,把她細嫩的手指也含在了嘴里,惹的吳雙兒一雙美眸泛起水霧淚光,嚶嚶一聲嬌喘。
他修長的手指攀上她高聳的綿軟,隨意的揉捏著,眼神看著明照詢問。
“殿下這幾年不在京,我們京城這新起的四大才女,可是貌與才并存的。連我都要甘拜下風了”。
胡庸之那張白皙的臉蛋此時也是興味很濃。
“我大明民風嚴謹,就是平常的小戶女子都不輕易露面,這四大才女如此高調行事,我看也是孟浪之輩”。
一位一直和姬女的學究公子樣的人,抬頭皺眉說道。
“這還不是因為聽說某人就要進行選妃大典了,京城的各個名門家族想出的招,想引起某人的注意唄”。
明照意有所指的看著明耀。
昨日進宮,母后和二哥都和自己說起了這事,惹的他很厭煩,想不到在這里還能聽到自己選妃的事情。
明耀的腦海里蹦出那日在雷電風雨夜中,那個一身黑衣的女子,鎮定自若的指揮著他的親衛與韃子兵廝殺的慘烈,帶著古老的神秘之感。
明耀莞爾,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七堂哥,你這個笑很詭異哦,帶著春波蕩漾呢”。
明照賊兮兮的看著明耀道。
“滾,當心我告訴二叔你這幾天都在流漣閣”。
“七堂哥你太不厚道了,人家都是被你帶壞的說,想當年人家還是一枚什么都不懂白嫩嫩可愛的小包子,你就誘拐了人家到這樣的地方來。
真是太罪惡了有沒有。”
明照一邊控訴一邊拿身邊美人的手帕擦眼角,弄得幾個大男人紛紛躲瘟疫躲開他,連身邊的美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明白剛才還帶著魅惑的風流公子,怎么一秒變的如此讓人難以接受。
“停,你再這么惡心人,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扇樓底下去”。
在軍中見慣了硬漢子的明耀尤其受不了明照這副模樣。從小就知道這小子變態,想不到如今變態成這模樣了。
明照立馬收起了剛才的表情,又變成一幅風流不羈的貴公子模樣,一把摟過一個歌姬香嘴,把原來的那一個一腳踹出去好遠。
他ma的,你算什么東西,敢嫌棄爺。
吳雙兒看著被踹的鬢發亂散的李春兒,心中高興,李春兒得罪了貴客,肯定會被媽媽趕走的,從此在流漣閣在沒有人能壓過自己了。
側頭看著身邊的年輕公子,媽媽說他是大明朝最尊貴的人兒,只要能把他伺候高興了,自己以后的人生就再也不愁了。
說不定還有大機緣呢。媽媽說他是王爺,是太子的親弟弟,這樣尊貴的人,現在竟然抱著自己,還摸在那里·····
吳雙兒嬌羞的滿臉暈紅。
她今年十六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媽媽就是看中她的出類拔萃,遲遲沒有把她的開苞權標價出來,自己還是干凈的身子,如果這位公子要了自己。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離開這個風塵之地,從此也變成人上人?
吳雙兒在六歲時跟著爹娘逃難到京城,爹娘都餓死了,自己被一個美貌的女人所救,那個走起路來像花兒綻放般美麗的女人就是花姨。
花姨對自己很嚴格,她每天都要練琴,畫畫,詩詞歌賦,她活了十六年的人生,前六年是在饑餓中度過,后十年是在軟尺和苦練中度過。
好在一切都要結束了,只要今天這位公子要了自己,以后就是花姨見到自己也得畢恭畢敬。
吳雙兒著迷的看著明耀,他長得真好看,是自己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就是媽媽訓練的那些男倌們都沒有他好看。
吳雙兒想一個男人怎么能長得比女人都要好看呢,他比自己還要漂亮呢。
明耀不知道自己的長相被身邊的吳雙兒先跟男倌們對比,又跟妓,女對比,如果他知道了,相信能氣的一腳踹死這個女人。
男人就是這樣,他們往往都被女人的美貌和兇擋住了視線,下半身動物很合適。
連明耀都不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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