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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錦-第214章:春
更新時間:2015-07-14  作者: 茗沫沫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謀錦 | 茗沫沫 | 茗沫沫 | 謀錦 
正文如下:
在太陽西斜,江面上染著金橘色碎碎波光的時候,明耀也要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岸邊的翠綠色,就這么可愛的進入了視野。

游到了岸邊,明耀仰面倒的躺在了潮濕污泥的地上,松開了已經發麻沒有知覺的右手,孟言茉仍然昏迷著,明耀偏轉頭,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安然秀美的容顏,心里有一絲從來沒有出現過得脈脈柔情流淌。

那是同生共死的聯系,第一次一個女人就這么闖入了他的心尖,他自認是個冷情之人,如之前在江水里的那種情況,最理智的應該是放開身邊的這個女人,由她自生自滅。

可是心里此時卻是泛起因為帶她一起活了下來的喜悅。

從身上拿出一支特制竹笛,一聲呼哨,在遠處天空飛下一只灰色的肥鴿子,明耀取下手上的扳指放到了鴿子的腳上,那鴿子很快就消失在灰色的天際。

“噼噼啪啪”,柴火中的微微爆響聲,還有滋啦啦的油滴落入火中的聲音,孟言茉被火光映襯著紅潤潤的光澤,悠悠的轉醒。

明耀坐在火堆前正在烤著一只撥的光油油的野兔子。

在清醒了一瞬間后,孟言茉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明耀手腕上的傷,一個不淺的牙齒傷口就這么丑陋的暴露出現,堪堪的剛結下粗陋的疤痕。

在一個明顯的大齒痕邊上,還有一個很不顯眼的小齒痕,那是又餓又2渴的自己在神智不清的時候咬的。

吧嗒。吧嗒,豆粒大的淚珠劃過尖尖的小臉,孟言茉不想哭,更發下誓,決不再在他面前哭,可是此時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那種痛和心疼的感覺。

“不要哭,這點小傷口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明耀把手中正在烤著的兔子放在樹枝支起的架子上,嘆了口氣,替她擦去眼淚。

孟言茉此時也沒有了以往的那些大家小姐的儀態,胡亂擦了兩下臉,就在附近的草叢里借著火光尋找著什么,直到看到一株不顯眼的綠葉子,一直悲戚的小臉才有了笑意。

小心的把那株綠色植物的根莖給完全的拔下來,又用河水洗干凈,最后左瞅右瞅都找不到合適的搗藥杵的棍子,放到嘴里嚼著,直到滿嘴的苦澀和那莖葉細碎,抬頭看到明耀一直在看著她。

孟言茉有些羞赧的說道:“這在野外沒有合適的藥杵,你別嫌棄是我嚼碎的”。

明耀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把那糊狀的藥葉糊在他有力的手腕上,孟言茉“嘩啦”一聲從自己的裙擺斕邊撕下布條替他綁在傷口上。

“明晚這個時間,傷口就會好了,保證不留疤痕”。

孟言茉微笑的說道,像是放下了心里的擔心的事。

明耀不在意的說道:“我身上的疤痕不在乎多這么一條”。

孟言茉聽完默然,他既然能整合西北軍,大大小小的戰爭下來,就是天人下凡,也會少不了受傷。

接下來兩人都沉默了,明耀反而不像以前那樣時不時的會逗她兩句,孟言茉忽然發現這個時候的明耀也許才是他真實的樣子。

吃了烤兔肉,兩人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此時吃飽喝足都困乏了,只是春寒料峭,明耀自然是無礙的,可是孟言茉卻是冷的發抖。

身上的衣服早已干燥,卻是一點都不保暖,夜里的星子寒涼如水。

孟言茉靠近火堆,抱緊膝蓋,在火光中抖抖索索。

明耀好笑的看著這個小女人,把她拉過來,抱在懷里,孟言茉立即覺得跌進了溫暖的房間一樣安全。

“該摸的,該看的,一樣不落,現在你跟我裝不熟,不覺得晚了點嗎?”

明耀調戲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孟言茉紅了臉,卻是沒有再出聲音反駁。倒是讓明耀奇怪的低頭看了她一眼,自從出行,這個小女人跟他頂嘴的次數就與日俱增,像現在這么乖巧的時候而且不是刻意偽裝的時候實在是很少。

“我們現在在哪里啊?”孟言茉純粹是沒話找話,這么只有看不到邊的樹林提供參照的情況下,就是明耀也不會知道在哪里吧。

“看這周圍的花草樹木的長勢和品種,應該是千州府附近”。

“是在千州啊,正好在這里有我的莊子,我們可以去暫時住一天。只是你此次出行的目的會不會被耽誤了啊”。

千州府本來就是一直沒有被中原腹地戰爭波及到的地方,這里果然是吉向。

“不會”。明耀淡淡道。

他這次出行也只是以防萬一,溫生牧剛被提拔起來,卻是比預料的有能力,那艘船已經攔下,孟家的案子也已經壓下,等玄奕他們把人押過來,匯合回京,就是他向他的大哥和五哥反擊的時候了。

“今天有些晚了,明天再去你說的那個莊子吧”。明耀往火堆里添柴。

“好”。孟言茉的眼皮開始往下垂,困倦襲擊而來,猝然難防。

明耀看著懷中安睡的容顏,把火焰又燒的更大了些。

卻是這時發現火里有一塊晶晶發亮的石塊,用樹枝撥過來,原來是剛才拉孟言茉過來從她身上掉出來的家主令牌,在孟言茉說出陰家和如今孟家的老黃歷的時候。

明耀就命人研究過這塊琥珀家主令,各種方法試了一遍,沒有發現這塊家主令有玄機,因為琥珀浴火會融化,因此也一直沒用火烤的方式。

此時卻是掉進火里,有字跡顯現。

原來當初孟家老祖宗孟蔭磐算出日后有大劫,就要為以后鋪路,在馬山坡一戰中,他放了當年的西寧侯府的老祖宗一命,并且送給他一個大功勞,只讓他立下重誓,以后有家族子孫求到西寧侯府時,不得拒絕。

又列出了陰家子孫輩的輩分排名,讓后世得到家主令的子孫看在同出一脈,雖是庶枝的份上,也要到時救助一把。

如今算下來,到護國公太夫人陰善英這一輩,正好是善字輩,明耀看到這里哪有不明白的,原來是那位陰氏動用了祖宗的關系,只是這層關系,隱藏的這么隱秘,陰氏是如何知道的?

明耀輕輕晃醒孟言茉,“你看看”。

看到令牌上隨著溫度降下,字跡漸漸消失,明耀叫醒剛剛睡著的孟言茉。

揉了揉睡眼,孟言茉先前還是恍惚的看著,再看到后來,眼睛睜大,一瞬間清醒。

“看來你早就知道你們家這位老祖宗說的大劫是什么了?”

明耀聲音里的情緒聽不明白,只是聲音冷冷的,似乎不高興。

孟言茉連那個小銀山都交代了,卻是沒有跟他提過她們家這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祖宗還說過什么大劫的事情。

孟言茉瞧著他的眉眼,漸漸熟悉后,她知道此時的明耀心里是不悅的。

果然要做帝王的人都是這么難伺候。

她伸出柔柔的小手,抱住明耀的脖子,趴在他胸口上柔柔的說道:

“七郎,從一開始我剛見到你的時候,就和你說過了,太子殿下沒有那個天命,以后的天下是歸你所有,我們孟家的大劫也是你給的。

我們家老祖宗的原話是,讓我這個得到家主令的孟家子孫,帶領孟家遠避鄉野,只是我在孟家人微言輕,誰會聽我一個后輩小女子的話。”

孟言茉當然不會說出,自己重生的秘密,除非她想被人當成妖怪。

聽到孟言茉的話,明耀有一瞬間的僵硬,轉瞬即逝。

“七郎,有一天我們孟家犯了大罪,你會不會看在我的份上,放過孟家一次?”

孟言茉小心的試探道。

可是她卻不明白,這樣的試探對于某些人是要不得的,尤其是未來要做帝王的人。

他們的底線和心思,不容他人窺探,這也許是天性。

“這要看你如何做了?”

明耀眼神深深的看著她,一點口風都不漏,孟言茉也知道任何的承諾在權勢的面前就是一股風,刮過無痕。

因此也不再問什么。復又閉上了眼。

天色在蒙蒙的灰影中開始亮了起來,周圍到處都是清脆的鳥啼聲。

孟言茉睜開眼睛,看到明耀如同昨晚一樣盤坐的方式一動不動,而自己就在這樣的懷抱中,她一下跳出來。

“啊,你怎么不把我放在旁邊,這樣你豈不是一夜都沒有睡嗎?”

“坐著也可以休息”。明耀站起身來,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胳膊,淡淡的說道。

來到位于千州府的莊子上,孟言茉說出了引泉曾經告訴她的暗號,莊主恭敬的把孟言茉迎進了莊子。

莊子里遍地都是雪白的花卉,像是不曾融化的冬季的雪,空氣中一呼一吸間全是芬芳。

“主子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

莊主是引泉挑出的人,此時弓著腰,眼睛放在地上,一點都沒有要窺探的意思。

孟言茉對引泉留下的人滿意。

“你下去吧,這些物品留下就好,”

“是”。

莊主送來了各種服飾二十套,有男裝也有女裝。

孟言茉換上了一身雪白色繡雪絨花的襦裙,和周圍的環境都要化作一片。

明耀依舊穿了一身不顯眼的黑袍。

左右無事,在這里也是為了等明耀的人過來。

孟言茉搬出藤椅放在花叢間,親自泡了茶端過來,端上點心。自己拿著針和線還有布匹坐在一旁在做衣服。

明耀半躺在那里,就看到她嫻靜的側臉,認真的在繡衣服上的花紋。

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你是在給誰做衣服?”初春溫暖的光,折射在白嫩的花瓣上,反射到明耀俊美的臉龐上,此時放松的神情不似平時的冷漠,美如花神。

“你啊,我們就要離開,你也要回京了,給你做件衣服,你回去別不穿”。

孟言茉抬頭,花瓣飛過,正好落在她的長發間。

“你做的,我不敢穿,太丑”。

明耀輕笑道。

“你別小看人了,我的女紅可是最好的,整個大明最好的”。

孟言茉毫不謙虛的說著,那自信又驕傲的神情,讓明耀失笑。

花落無聲,花飛花舞,春日的碎光如同斑駁的歲月,安靜而美好,傷感而無痕,年輕男女無意的輕笑打趣聲,掩映在密匝的花叢中,組成最美的動聽的春之聲。

(寫的沒勁,想結文了。有點虎頭蛇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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