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陸宣的婚約也已經要取消,你爹那邊我也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要定你了。”他依舊捧著她的臉,聲音堅毅,逼視著她的雙眸,像是在宣布他對茹婉歌的所有權。
茹婉歌錯愕萬分的看著沈命定,伸手拿下他的手:“你這是要強取豪奪嗎?”
沈命定聽后不氣反倒一笑地一只手握著她的手,腦袋微微上前,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看:“難道不是兩情相悅嗎?”
“誰跟你兩情相悅了。”茹婉歌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有他這樣以權相逼,耍著無賴卻還自以為是的嗎?
沈命定見她如此千嬌百媚的小女子模樣,心中一喜:
茹婉歌見沈命定是下定決心的樣子,心中正百感交集的琢磨著,自己怎么可能跟他走呢?卻見陸宣就站在門口處,就看著自己和沈命定。
小裙站在陸宣的身后,一臉擔憂的比手畫腳的用唇語表示:小姐,我攔不住陸少爺。
剛剛在外面,小裙一看陸宣來了,又想著里面沈命定在,擔心會有什么誤會就勸陸宣一會兒讓自己進去通報一聲,陸宣卻聽聞到里面有聲音傳出,執意進入。
沈命定注意到茹婉歌的目光,轉頭看去,陸宣一臉冷漠就站在那兒。
陸宣的目光睨了一眼沈命定握著茹婉歌的手,他心里無法痛快,更是不服氣。
即便說是已經要取消婚約了,可是到底還沒有取消,茹婉歌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讓其他男人這樣進入她的房間,還讓自己撞個正著,不就是響亮亮的打自己巴掌嗎?
這樣一個局面,陸宣和茹婉歌看似沒有什么變化,心里其實都很尷尬,唯有沈命定真正淡然自如的松開了茹婉歌的手,從錦杌站了起來,與陸宣對視。
“又見到陸公子了。”沈命定平和的打招呼。
陸宣半天才回應:“真是沒想到,在這兒也會碰到太子殿下。”
都是看似平和的兩個人,卻隱隱約約的可以感受到其中的火藥味。
沈命定嘴角微揚一笑:“大概這就是相請不如偶遇,不過陸公子似乎并不希望如此。”
“能和太子偶遇,多大的榮幸,又豈會不想。”陸宣冷漠的回應,看到茹婉歌身上,“我聽婉卿說你生病了,現在看起來似乎還不錯。”
“生病?”有這回事兒嗎?茹婉歌懵懵的想著。
沈命定解釋茹婉歌的疑惑:“你睡著了,大家以為你是生病了。”
“……”茹婉歌太囧,這還不是因為昨天晚上自己不敢睡,困得不行嗎?才會在這個時候補上一覺,這也能招來誤會?看來下一次還不能隨便的在這個時候睡覺了。
畢竟是女子閨房,沈命定和陸宣雙雙退出了茹婉歌的房間,在前往正廳路上,一邊聊著。
“陸公子有沒有興致一起去喝一杯?”沈命定問。
陸宣沒有表情變化:“茹伯伯還有事兒找我,恐怕不能相陪,等有空之時,一定邀太子殿下出去暢飲一番,聊聊家國山河。”
沈命定頷首:“既然如此,我們下次再會。”
沈命定帶著文嘉爍離開了茹府,茹正唐面對陸宣顯得十分尷尬。
“陸宣,什么時候到的,怎么也沒人給我說一聲。”茹正唐真覺得今日是諸事不順的一天,尤其知道陸宣和沈命定兩個人已經照過面,心里就更是煩躁。
陸宣保持著儒雅之風:“茹伯伯讓我過來,小侄哪敢怠慢,只是來時方才聽婉卿說,您在招呼貴客,不便打擾,又聞婉歌身子不適,便先去探望一番,不料竟可以見到太子殿下。”無心流露心中的憤然可又如何能抵擋得住。
茹正唐慚愧:“陸宣,找你過來是因為知道你想取消與婉歌的婚約,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會是個這樣的意外。
原本,太子過來只是和我談一樁生意,正好你茹伯母沒把情況弄清楚就以為婉歌生病了,太子對婉歌有意,可婉歌一定不會負你,我們茹家也絕不會負你。”
陸宣看著茹正唐一笑:“茹伯伯,這些事情讓你操心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是可以輕易幻滅的呢?”
茹正唐不敢隨意理解陸宣的話,問道:“陸宣,你的意思是……”
“茹伯伯,小侄想和婉歌先單獨談談。”陸宣請求。
“那當然是可以的,我這就讓人把婉歌到花園,你們好好談談。”茹正唐欣喜,相信只要他們好好的談一談,一切都會恢復原狀的。
陸宣先到了花園的涼亭里等候,站在護欄邊上,凝望著遠方,沈命定對茹婉歌說的話,揮之不去的一遍又一遍在自己的腦海里重復。
陸宣的手緊緊握拳,面上卻依舊做到面無波瀾。
茹婉歌到達花園涼亭的時候,看到陸宣已經在這里,心中便隱隱約約覺得不會太簡單,踏著階梯走了上去:“陸宣。”
陸宣回頭:“來啦?”
“恩。”茹婉歌點頭。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關于上一次,我說的那些意氣用事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陸宣說,“我怎會真的舍得你?”
茹婉歌微微一怔的看著陸宣,他是說婚約的事兒嗎?
陸宣走近茹婉歌:“你愿不愿意原諒我,繼續我們之間的婚約?”
陸宣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注意茹婉歌的神色變化,見她一臉錯愕,甚至是不知所措,他再次感受到那種心被人用手緊緊攥住的不適感。
“你不愿意?”陸宣的聲音帶著隱隱的生氣,“因為他是太子?所以在他看上你的時候,你恨不得立馬圈住他?”
茹婉歌恍然大悟般,剛剛那些溫柔的言語,竟不過都是一種試探她的話而已。
“你是這么覺得的嗎?”茹婉歌不可置信的看著陸宣,果然男人多疑和不自信永遠是最致命的。
陸宣終于不再一副好像沒有關系的樣子,怒問茹婉歌:“難道不是嗎?”
“如果沒有信任,如何繼續相處下去?我就在這里祝福陸公子,早日覓得良人了。”茹婉歌擲地有聲,說罷毅然離去。
陸宣黯然失神的坐到了長椅上,一雙眸子似是在醞釀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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