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座奢華的府邸屹立,進去后走過一重院落方是臥室。
臥室里,茹婉歌蓋了厚厚的棉被在炕上熟睡著,美娘隔一會兒就將她額頭上的毛巾拿下來重新濕水擰干,然后才又重新放到她的額頭上。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茹婉歌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兩個人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桌子那邊說著話,兩人同是飛仙髻,都是身穿短袖襦裙,只是一個為淺藍色,一個為果綠色。
“姐姐,你說她會是以后的太子妃嗎?”果綠色衣裳的女子開口,“我還從來沒見過太子殿下對哪個女子如此過,就連顏瓔小姐都沒有這樣的呵護啊!”
淺藍色女子微笑,這倒是真的,第一次看到沈命定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過。
這是哪兒?茹婉歌的心里很快就浮出了這樣的疑惑,她們又是誰?沈命定呢?
“姐姐,茹姑娘是不是要醒啦?”果綠色衣裳的女子開口。
這句話剛剛說完,她們兩人就已經到了炕前,微微彎身的看著茹婉歌是否醒來。
“茹姑娘,茹姑娘。”她們輕聲的連連呼喊著。
茹婉歌和眼皮子奮斗了好久才睜開了眼睛。
在她眼前,兩個女子都十分清新亮麗,茹婉歌用手撐著自己坐起來。
見狀的美娘和麗娘都連忙去將她扶起來。
“茹姑娘,我叫美娘。”淺藍色衣裳的女子臉上掛著溫婉的淺笑,聲音柔軟,一看就是個好說話好相處的。
旁邊的那個迫不及待似的接下去介紹自己:“還有我,我是麗娘。”麗娘一樣是掛著笑容,只是相較美娘要俏皮許多,應該是個活潑開朗的。
茹婉歌的眼珠子轉了轉,將屋內都看了一遍。
麗娘見狀,不解的看著茹婉歌。
倒是美娘輕易就了解到茹婉歌這會兒的情緒:“茹姑娘,這兒是太子殿下在宮外的一座府邸。”
“現在不只是太子殿下的府邸,也是屬于茹姑娘的府邸啦!”麗娘在旁邊笑嘻嘻的加話,“殿下還把府邸的名字都改了呢,現在叫婉居。”
“婉居?”茹婉歌略微吃驚。
“是啊!”麗娘的聲音十分歡悅,“聽說是茹姑娘的名字有個婉字,太子殿下才讓人換了這個府名呢!”
“太子殿下……呢?”茹婉歌記得明明還在前往京都的路上,怎么睜開眼睛就已經在這兒躺著了呢?
“茹姑娘是南方人,一下子到了這北地,氣溫相差太大,一時沒適應過來,衣裳又穿得單薄,不著涼才怪。”美娘說著。
沈命定等人是今天一早回到的,雷厲風行的就將發燒昏睡的茹婉歌抱緊府內,直奔臥室,讓人叫大夫,加棉被,暖爐生火。
等候在府里的衛將軍見狀也不管多說,直到大夫來到為茹婉歌診斷并確保不會有大礙后,衛將軍才將沈命定叫到臥室外,急事相告:“殿下,戚貴人離世了。”
沈命定驚愕的望著衛將軍,冷冷問出:“什么時候的事兒?”
“昨天。”衛將軍回應。
沈命定當即追問:“七皇子呢?”
“戚貴人是七皇子的生母,這突然暴斃,他定然是最難過的一個。”衛將軍一邊說一邊嘆氣。
文嘉爍上前一步:“殿下,是不是立即進宮?”就算沒有戚貴人暴斃的事兒,沈命定回到京都也必然要先進宮一趟。
沈命定回頭看了一眼臥室,總歸是有些不放心茹婉歌。
但是他清楚自己回到這里應該要做些什么,從寧州完事回來,首當其當然是必須先進宮見皇上,免遭人口舌,又有戚貴人的事兒,文嘉爍和衛將軍都是一副急切的樣子,再想到七皇子沈命嘉與自己的手足情深,毅然叫來美娘和麗娘,吩咐她們照顧好茹婉歌。
“要不是急事,我看殿下可舍不得走,一定會守著茹姑娘的。”麗娘愉悅的聲音參了微微的羨慕。
“有說什么急事嗎?”茹婉歌脫口而問。
麗娘的呼之欲出被美娘及時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才硬生生的把話又咽回去了。
美娘笑著說:“我們也不太清楚,不過殿下有說他今天會回來,茹姑娘想知道的話,可以等那時候問問殿下。”她可是個嘴巴緊的。
麗娘忙也一邊說:“是啊,殿下說了要回來的。”
美娘對著麗娘偷偷的皺了皺眉,讓她少說兩句。
麗娘才收了嘴。
茹婉歌的感覺非常敏銳,自然感受到美娘對自己還有的那一絲防范,不過她也不介意不生氣,畢竟沈命定是皇太子,身邊的爾虞我詐,有這種嘴巴緊的人是好事兒。
美娘笑臉盈盈的伸手摸了摸茹婉歌的額頭:“好像沒有回來的時候那么燙了,我去讓把大夫開的藥熬出來。
對了,茹姑娘餓了吧?想吃些什么?奴婢讓人準備過來。”
茹婉歌胃口不高,美娘便聽她的意思,準備了一些白粥和簡單的配菜。
吃過了膳點,美娘和麗娘陪著茹婉歌到了府門口。
雖然她們都已經告訴自己,沈命定讓人把府邸的名字換了,可當她真真正正看到府邸門梁上的牌匾的“婉居”二字,還是猛的一下就被吸引了目光。
婉居雖非新造出來的,卻是沈命定先前就在宮外設的一個府邸,偶爾會來這個清閑一下,自從打算帶茹婉歌到京都來,他便命人將府邸的宅名改了。
從美娘與麗娘兩人口中得知這些,茹婉歌的心中流淌過一絲暖意。
就在茹婉歌還看著牌匾出神的時候,沒忍住的一聲“阿嚏”,然后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美娘忙道:“茹姑娘,您的身子還沒完全恢復,先進去休息。”
茹婉歌璀然一笑,她也是一時間特別想看看牌匾上的字,既然看到了,自然也不會再停留太久。
回到臥室,就有一個小丫鬟把熬好的藥端進來了,美娘去接過后才退下。
“茹姑娘,喝藥了。”美娘笑著將熬出來的那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端到了茹婉歌的面前。
這應該是中藥那一類的吧?黑乎乎的是不是會很苦?茹婉歌看著還真接不過手,她從來就沒有喝過這樣的藥。
以前,就連是媽媽給她準備沖劑,她都不敢喝,然后卻說自己喝了,其實是偷偷的倒掉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