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對她這般好?
為什么不一直瞞著她?
為什么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突然告訴她真相?
為什么?
為什么要讓她這般的為難?
這么多句為什么,沈竹茹這般問著,心里頭實則早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肯承認罷了。
慕風華一個晚上都在裝滿冰水的浴桶里浸泡著,一直到了唇色發紫后,方才過了那陣子藥性,可整個人虛弱蒼白的讓人看著便有些不忍。
“你沒事吧。”換上干爽的衣服后,沈竹茹不由問道,一個晚上陪著,雖然小睡了片刻,可眼睛里還是血絲密布,充血的厲害。
“我是習武之人,很快就可以恢復,沒你看到的這般嚴重。”慕風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伸手撫上了沈竹茹的眼睛。
“你看看你,眼睛里都是血絲,現在我已經沒事了,我讓月央月琴送你回去好好休息,母親那里你不用擔心,我會替你處理好,不會讓你有事。”
“那你呢?”
“我還要遲些回去。這般被設計,怎么也要給對方一個回禮才行,就這么離開可不是我的性子。”
“到底是誰那樣設計你?”
“你別問,也別想太多,他沒什么惡意,只是表錯了好意,好心辦壞事。”
“這般偏袒,是你的熟人?”
“嗯,朋友。”
沈竹茹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是秋公子?”
慕風華微微有些錯愕。
“看來是那位秋公子了,以你們之間的關系,也難怪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更難怪你會這般解釋了。”
沈竹茹表示理解,并不需要慕風華的詳細解釋。
有些事情,沒必要說的那么開,彼此心知肚明就夠了。
沈竹茹隨著月央月琴離開了忘憂閣,她們前腳剛離開,后腳便有一位青衣公子,手執折扇緩緩踏入了院子,出現在慕風華的面前。
青衣公子年歲約莫二十四五,瓜子臉,一雙睡鳳眼半瞇著,散發著一絲絲慵懶的氣息。
高高豎起的發絲戴著一個鑲玉發冠,左耳臨近三角窩尖角處的耳輪上戴個一個小小的純銀圓環,圓環上一粒寶藍色的寶石甚是惹眼,頓時讓眼前這位青衣公子平添幾分異域風格。
慕風華一見對方,沒有多余的話語,直接赤手空拳朝對方的臉上砸去,你來我往間,斗在了一起,衣袂飄飄,一青一白兩道身影交錯著,不時傳來拳腳與折扇撞擊的啪啪聲,卻是勢均力敵的打了一架。
“風華,我可是為你好,你怎么一見面就對我拳腳相加,這是一個弟弟該有的舉動嗎?”
“哼,秋尚,虧你還敢這樣說。哪有一個當哥哥的會給弟弟下那種藥,不顧對方意愿,強塞女人過來,妄圖霸王硬上弓的?你這是好意嗎?我怎么覺得這是有仇,你在向我報復嗎?”
“我不就是看你居然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才給你精挑細選了幾位大美人,給你一個學習發揮的機會嘛,還怕你害羞特意加了點料,誰知道你這般不識趣,找來你家那個難搞的娘子,趕走了大美人,害自己泡了一晚上冰水,藥性也不過是稍微壓制下來而已。何苦呢?”
“廢話少說,解藥拿來。我知道你有。”慕風華把手一伸,沉聲道。
“呵呵,解藥我自然是有,只是你確定要?真的不考慮考慮?”
慕風華把眼一瞪。
“真是死心眼。給你。”
秋尚拋出一個瓷瓶,慕風華借助后立刻服下,稍作調息后,屋里的東西也被清干凈,奉上了兩杯茶水。
“對了,這東西你先看看,看過之后我們再來談談如何處理。”
秋尚拿出一個折子拋給了慕風華。
將折子打開一看后,慕風華眉頭不由隨之微微一蹙。
“你的打算呢?”
“我?隨意吧。主要看你。要知道這里頭的事情也牽扯到你家那位,再怎么說,你也是我的弟弟,雖說并無血緣關系,可我當你是我的弟弟看待。既然是你的人,我覺得有必要爭取你的意思再處理。反正這事情如今只是起個頭,具體如何處理,是快是慢都隨我的意思來,我自然想聽聽你的意見。若是覺得沒什么,我就盡快處理了,若是有想法,也好說出來,我酌情處理。”
秋尚淺淺一笑,那態度很隨意。
篤篤篤!
慕風華輕敲著桌面細思量。
片刻后!
“沈家孤女不都已經嫁給了南陽秦家那位二少爺了嗎?”
“哈哈,你果然是吃不得虧的人,哪怕是你的女人,也不樂意讓她吃虧。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如今距離九月科考還有不到四個月的時間,京城里秦羽笑呼聲最高,說不得真要被他三元及第了。那個時候便是新科狀元郎,據聞這位秦二少的夫人隨同一起前往京城隨侍身旁,估摸著即便放榜后,也會因著太后壽誕的緣故留在京城,明年開春回南陽,說不得走了陸路,可就要經過你這祁陽縣。以老太君的性子,說不定會邀了對方入府借宿一日,屆時,呵呵,你不擔心嗎?”
“不勞費心,該來的總歸要了,更何況,她若真的要跟他,上個月時參加婚禮時,便會有所表示,既然沒表示,我還擔心什么。至于那個女人,哼,我留給我家娘子處理,只幫忙,不會直接插手。”
“喲喲喲,這口氣,你還真當她是你的娘子了呀,需要這般護著嗎?”
慕風華把臉一沉。
“好嘛,說笑而已。別介意呀。”
“沒別的是事情,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安啦,去吧。”
目送慕風華與七寶離開后,秋尚抿了口茶水,“好茶,就是可惜涼了,失了幾分香味。”
慕風華回到風華園時,沈竹茹睡得很熟,被他直接攬入懷中也毫不抗拒,反倒是蠕動了下嘴巴,又安靜的睡著了。
當沈竹茹睡醒后,睜開眼時,卻已經發現會中午了,而她此刻正躺在慕風華的懷中,看他一臉壞笑的望著她。
“娘子,睡得可安穩?為夫的懷抱可舒服?”
沈竹茹先是一愣,隨后淡定的坐起身來,勾唇一笑,“當然是,很……舒……服……了……”
沈竹茹笑得甜美,五指卻是捏著慕風華腰間的軟肉狠狠的擰著,一字一下的轉著圈圈的擰著。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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