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許英感覺到了燥熱和窒息感。
她記得自己掉到了江中,沉下去的話應該有窒息感,可這份燥熱感是從何而來呢?
難道是她被人救起從而發起了熱?
許英不知道,可她腦海里的感覺越來越清晰。
感覺身上好像壓了什么東西一般,像石頭一樣沉重,讓她透不過氣來。
接著她又聽到了喘息聲。
那是男人在和女人歡愉時所發出的喘息聲。
對于這種聲音許英并不陌生,可此刻她卻驚壞了。
她睜大了眼睛,她的身邊竟然有人!會是誰呢?救她的人嗎?
可許英并沒有看清楚什么,因為現在是黑夜,她只能看到黑黑的屋子。
雖然看不清楚,許英卻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感覺復蘇,她感覺到有個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她感覺到了身子的異常。
她、她竟然在和人做那事。
許英又羞又憤怒。
她用力一把推開了身上的男人。
真是可恥!
這個臭男人竟然趁她落了水昏迷不醒這樣欺負她,這算強、奸!可惡的男人,她要殺了她!
許英推開了男人后,怒氣沖沖的坐了起來,可還沒等她發火,那個男人有些怔忪的小聲問:“英子,你這是咋了?又不舒服?我也沒使多大勁啊,你疼了嗎?”
他知道自己叫英子?他的聲音怎么那樣熟悉?
許英有些迷糊,腦海內的記憶不斷翻滾,聽這聲音好像是她前夫年輕時的聲音。
不會吧!怎會是他的前夫劉明達呢?
“英子,英子,你沒事吧?對不住,都是我不好,我不做了,我去打水給你洗。”
劉明達聲音溫柔,帶著一絲的急切,心里卻有那么一絲苦澀。
當初他一眼就喜歡上了許英。
許英身材高挑,小腰盈盈一窩,胸脯飽滿,面目清純,看著柔柔弱弱,不比他們東北本地的女子都五大三粗的。
他喜歡上許英的嬌柔可人,不顧父母的反對硬是應下了這門親事。
可許英進門后,不管自己怎樣對她,她都和自己隔著心。
他知道她離開了生活多年的家鄉嫁到了這天寒地凍的東北,是委屈了她,可他已經盡力對她好了。
媽媽嫌她懶,說她每天都要睡到點才起來,哪有這兒媳婦什么都不動手,家里一切都推給婆婆做的道理,況且婆婆還要上班,而兒媳婦則是閑人一個。
自己替她辯解,是自己累著了她,年輕人難免貪睡。希望媽媽不要對她有意見。
她吃不慣這里的東西,自己就想辦法買她喜歡的,可有時間她連看都不愿意看上一眼。
她接受不了自己,每次自己和她親熱,她都嫌棄,催促自己快點。
自己能感覺到她的干澀,感覺到她的忍耐,每次都只能草草結束。
今日她更是這樣,甚至把自己推開。
他們都結婚一個月了,她就這樣無法接受自己嗎!
劉明達心里感到了一絲的怒氣。
可隨即他又冷靜下來。
一個小姑娘離開了家鄉,千里迢迢的來到了這里,嫁給了自己,自己是他此生的依靠,對于陌生的環境她肯定是畏懼的,是不安的,自己要多給她些時間,讓她適應,相信慢慢會好的。
想通了這些,劉明達下了炕,出門打熱水。
許英完全怔住了,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自己做夢呢吧,夢到了和劉明達一起的日子,可這做夢好死不死的干嘛要夢到兩個人做那樣的事,真是的。
一定是自己見了劉明達一面,心里后悔,才夢到了和他一起的日子。
許英笑了下,又躺了下去。
不過劉明達還挺溫柔的,自己推開了他,他竟然沒生氣,還替自己的打水,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咋就沒發現這些呢。
許英躺在炕上,這炕熱乎乎的,就是太硬了,睡慣了席夢思的許英覺得咯人的很。
不過因為是夢,許英也沒在意那么多。
劉明達進了屋子,把水盆放在了地上,輕聲喊道:“英子,你下來洗洗,洗洗再睡。”
這夢還挺真實的,許英咧了一下嘴角,然后下了炕。
“嘶”。許英倒洗了一口氣,水有些熱呢,她的手下去有些不適應。
許英有些傻眼,不是夢沒感覺的嗎?
她有些機械的清洗著自己,下身熱烘烘的感覺讓她心里驚駭。
擦干凈上了炕,許英躺在炕上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突然一只大手伸了過來,放在了她的胸前,還輕輕的揉了兩下。
許英又羞又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穿衣裳呢。
她急忙轉過了身,躲開了那只手。
劉明達被許英的反應弄的心里有些失落,他默默的收回了手,躺平了身子。
許英卻完全顧不得這些,她用被子裹緊了自己。
她剛才偷偷的摸了兩把,自己現在的胸圍沒有后來豐滿,這應該是她和劉明達剛結婚沒多久的身材,記得半年后自己可是又豐滿了許多。
現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掉進了江里嗎?怎么一睜開眼就回到了炕上?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還正和劉明達在做那樣的事。
是自己潛意識里的不甘讓自己做夢?可這也不像是夢啊,夢怎么可能這樣真實?
難道是別人說的重生?因為自己掉進江里的時間心里想著若是能重活一次,讓自己回到東北做一個彪悍的婦人,所以老天爺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重生了?
不會吧!
她能種這么大的獎?
再說這樣的重生也太坑爹了吧,別人可沒有正和丈夫做“愛”重生的啊,她咋就和人那么不一樣呢!
許英有些無法相信,可又無法解釋這一切。
她腦海里亂紛紛的,她不敢和劉明達說話,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樣的心思。
前世她雖然后悔,可她知道自己并沒有愛過劉明達。
就算是重生了,她也不可能立即就和劉明達很親,也不可能立即愛上他,這需要時間,所以許英現在即便是后悔以前的一切,也不可能主動去示好,那不是愛,那是對于劉明達后面身份的羨慕和巴結,她做不到那樣。
許英東想西想的睡著了。
劉明達感受著那個蜷縮著的人兒。
她像只小貓,柔柔弱弱的讓人心疼。
又像只刺猬,一身的刺只為保護自己,卻和他透著疏離,把他扎的生疼。
哎,慢慢來吧,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感化她,會走進她的心里,會夫妻和順的。
劉明達想著也慢慢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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