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秦昊川忍不住多看了南宮塘兩眼,如果說一開始他被南宮塘的出塵的清麗樣貌和氣血傲骨折服,希望徐昱擎能將遂了太后的意思,將她娶為了自己的嫂子,但是沒想到半道出來一個皇上與太后叫板的皇帝。如果是他,自問寧愿聽從皇上的命令娶個不喜歡的女人在家擺著,也不會違抗圣意弄的這么麻煩,顯而易見,徐昱擎進宮是想找旭陽公主替南宮塘說情。百花盛會由旭陽公主主持,如果旭陽公主想要幫助南宮塘勝出,也不是一點可能也沒有。
可是旭陽公主也不是平白給人好處的人,恐怕她是早知道徐鳳竹可能尋到了月年種。
同時,也知道皇帝私下里尋它多年,便趁著這個機會,讓徐昱擎將這月年種送與她,也算與徐昱擎做了一個交換。
別說月年種找不找得到,就算找到了,這種瞞著皇上私下里的交換行為若是皇上知道了,那后果可想而知。
徐昱擎雖然是一個一品王爺,一旦觸怒了龍顏,將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南宮塘。
見秦昊川一下子盯著自己沉默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單是把旭陽公主與這月年種聯系到一起,就讓人覺得有些奇怪,“旭陽公主整日在皇宮里測候太后,太后身體和旭陽公主身體安康,日子過得也不錯,根本用不到這月年種。”
如果是一般的皇室貴胄,覺得東西好哪怕一時半會沒有用,也會想辦法的據為己有,這是人的貪性,可是對于旭陽長公主來說,這種行為則是讓人感覺有點奇怪。旭陽長公主一輩子見過多少罕世的寶貝,從來未見她對什么寶貝真正的上過心,真真正正的清心寡欲不食人間煙火的奇女子。
如果有什么東西讓旭陽長公主動過心,那便是她曾經的丈夫。只可惜那多年前旭陽長公主執意要下嫁的的丈夫并非良配,在旭陽長公主進門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先后納了兩房小妾。偏偏這丈夫雖然只是朝廷里一個五品小官,可是那一年的時間里卻幫助皇帝處理不是民生的大問題,皇帝對他一時也很滿意,自然就不好在私人問題上管束的太多。
旭陽長公主不堪其辱,主動提出和離。雖然那五品小官也曾真心向她認錯,可是心高氣傲又容不得感情有雜質的旭陽長公主確實鐵了心的要和離。雖然皇上有意將和離后的旭陽長姐再嫁,旭陽長公主卻一片清心,對男女婚姻之事既不報期望,一心一意只想留在宮中,照顧太后。
從這么多年的生活來看,旭陽長公主是真的喜歡這種簡單單純的生活,不與外界交往,不再提任何男子,除了每三年主持一次百花盛會,偶爾和京城中一些進宮請安的命婦閑嘴幾句,但都是無傷大雅的家長里短。
秦昊川在從徐昱擎心腹的口中收到這個命令的時候,也是沒有想明白,不過有時候主子的命令,下屬職能執行,想不明白也便不想便是了。
秦昊川自知這么多年被徐昱擎看似不問世事,實則一肚子的精打細算的徐昱擎給騙了。
面上也有些不悅來。
“先去看看黔郡王所驗真假再說。”秦昊川低聲道。
雖然秦昊川并沒有聽說月年種是一定要用特殊手法保持在植物的莖葉上面的,但是對于月年種的形狀特征,他還是從那心腹口中得知了一些的。
秦昊川足下輕輕一點,人就掛在了繁茂藤條邊緣的山壁上,借著幾塊微微凸起的山石,秦昊川一手攀援著山壁,一只手撥開藤條朝下面仔細望去。
果然見一些白色透明的圓球小東西粘附在一些稀奇的植被上。秦昊川俯身使勁的聞了聞,卻也沒有聞到傳說中任何清香的味道,身體反而因為自己太過扭曲的姿勢有點不舒服。秦昊川伸手摘下一顆,果然見剛剛還圓潤飽滿的小顆粒一瞬間就如憋氣的氣球一般,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憋了下去。
秦昊川彈掉已經變成一層皮的小東西,將藤條重又掩蓋好,一翻身從山壁山退了回來。
不用問,南宮塘也看到剛剛那迅速變化的小東西了。形狀確實如徐昱擎所形容的沒錯,很可能就是徐鳳竹所說的月年種。
不過仔細一想,還是覺得不對。
徐昱擎有意讓秦昊川盡管將月年種找到,又怎么可能不弄清楚這東西能不能帶走。
可是,這玩意的變化確實也跟徐鳳竹講的一樣,只能保持在植被的莖葉上面。
因為徐昱擎要求此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兩人略略考慮了一會兒,便決定暫時先回去,想辦法將此消息告訴給徐昱擎再說。
至于徐鳳竹是否會返回來用什么辦法將月年種全部采摘去,她倒也不擔心。周遠承給她的兩名侍衛自從離開了客棧就暗暗的跟在他們后面,至少在外人看來是不知道這兩人的存在的。南宮塘自知道徐昱擎要他們找徐鳳竹拿到月年種之后,便讓兩名侍衛這些日子不分白天黑夜的跟蹤徐鳳竹。如果他有什么動靜,這兩名侍衛一定很快的向她匯報。
折騰了半天一無所獲,一夜未睡南宮塘隱隱有點乏意,出了山谷,南宮塘本打算與秦昊川就此分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秦昊川卻執意要將南宮塘送回去再說。
論執拗,男人骨子里不如女人,但是南宮塘不想與秦昊川過多糾纏,想來他這樣行事也是受徐昱擎的吩咐,再說,她也無意于身邊是否多了一個人,便也點頭答應。
南宮塘回到齊國公府時剛好已時,眾人皆用過早膳紛紛忙碌起來,一時之間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同。
南宮塘已經提前將穿在身外的一身夜行衣除去,露出里面閨閣女子長穿的長裙。
院子里并沒有碰到什么人,偶爾看見些下人也只是偶爾跟她問好,然后低頭做自己的事。
莫非她半夜翻墻出門并沒有引起南宮様的注意。
雖然她也希望如此,但是潛意識里總覺得有什么不對,不禁加快腳步朝東荷院走去。
“大姐這么著急是去哪里了?”
在經過一處亭臺樓榭的時候,一個淡漠卻微寒怒氣的聲音從曲廊中一個紅色的柱子后面傳了出來。
(大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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