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感覺自己像在狂風巨浪里完全失去控制的一葉小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包圍著,操控著,拋上拋下,有種失重般的眩暈和無力。
沈國棟一只手托著周晚晚的頭,把她緊緊桎梏在懷里,強壯有力的手臂鋼條一樣箍在她身上,霸道得不容她稍動分毫。
周晚晚只能被動地仰起頭,承受著沈國棟狂野濃烈的親吻,在他的迷亂失控中心跳如鼓眩暈無措,嘴唇在他重重的吸允啃噬中酥麻疼痛,幾乎要失去知覺。
在周晚晚幾乎以為沈國棟打算就這樣把她吃進肚子里去時,他忽然放開了她的嘴唇,重重地一口咬在了她小巧的下巴上。
“啊!疼!”周晚晚下意識地叫了出來。
像被欺負狠了的小奶貓,自以為用盡全力的呼痛,卻嬌嬌柔柔溫軟無力,讓人聽了只想更狠地欺負下去。
沈國棟被這這聲嬌軟的輕呼刺激得眼睛都紅了,手臂一緊,嘴唇重重地碾壓過周晚晚的脖子,在上面又是重重地咬了一口。
“疼!沈哥哥!”周晚晚疼得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內心深處的慌亂恐懼再也壓抑不住,隨著眼淚全部涌了上來,瞬間就淚流滿面。
沈國棟在酒精和的刺激下反應慢了好幾拍,等他發現周晚晚的眼淚時,她已經泣不成聲。
“囡囡,別哭。乖,別哭。”沈國棟慌亂地哄著周晚晚,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頭發,小心翼翼地親吻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吸走淚水。
周晚晚看著沈國棟溫柔痛惜的眼睛,心里的慌亂稍稍平復,“沈哥哥。你放開我。壓得我難受。”
沈國棟稍稍挪了一下身體,不再全身都壓著周晚晚,卻不肯放開她分毫。手臂又慢慢收緊,讓她更緊地貼在自己身上,“看著瘦,抱起來這么軟乎。”
周晚晚胸腔里的空氣幾乎要被他擠壓干凈。只能虛弱地求他,“沈哥哥……”
“噓!”沈國棟認真地看著周晚晚。用一個快速的親吻打斷了她的話,溫柔疼惜的目光深處醞釀著暴風驟雨般的瘋狂,“別再叫了,乖。再叫我實在忍不住,把你吃進肚子里可怎么辦?”
沈國棟又低頭輕啄了一下周晚晚的臉頰,把頭埋在她的頭發里深深吸氣。“真想一口把你吞進去,你就哪兒都去不了了。”
周晚晚剛想張嘴說話。想到沈國棟剛剛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沈國棟卻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口含住了周晚晚的耳垂,炙熱的呼吸一下噴到周晚晚的耳朵里。
牙齒在她小巧飽滿的耳垂上由慢慢的摩擦變成幾乎失控的啃咬,讓周晚晚那半邊身體如過電般炙熱酥麻,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
沈國棟的動作越來越大,手臂也開始在周晚晚的后背慢慢摩擦,整個人又狂亂起來reads;。
周晚晚緊緊咬住嘴唇,控制著自己不能哭,不能再刺激沈國棟,更不能讓這場混亂再繼續下去。
沈國棟的手重重地撫摸過周晚晚的后背,所過之處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酒精和已經讓他完全失去了控制自己力道的意識,也讓他掙脫了平時束縛自己的一切理智,手順應著身體的本能,向周晚晚的身前伸去。
在他手臂屈起的一瞬間,周晚晚終于重獲自由的手也輕輕地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沈國棟趴在周晚晚身上安然睡去,世界終于安靜下來,冬夜黎明前最寒冷的空氣慢慢侵襲上來。
周晚晚失神地看了一會兒空無一物的天花板,極力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身體,一點一點挪動著沈國棟,想把自己從他的身下抽出來。
可是不行。沈國棟的身體太沉了,對現在這個狀態的周晚晚來說,簡直難比撼動一座小山。
周晚晚深深吸氣,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先喝了幾口靈泉水,又閉著眼睛休息了一下,覺得抖得不那么厲害了,身體也恢復了一些力氣,才又一次挪動沈國棟。
休息了好幾次,累了一身汗,周晚晚才重獲自由。
她慌亂地跑回自己的房間,縮在被子里緊緊裹緊自己,強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先冷靜下來。
這種時候,想什么都沒用,她必須先冷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周晚晚的身體才抖得不那么厲害了,呼吸也漸漸平復一些,她又忽然跳下炕,拿了一床毯子去給穿著單薄襯衫睡在沙發上的沈國棟蓋上。
再次回到自己房間,周晚晚強迫自己好好躺下,不斷地說服自己,這是意外,沈國棟喝醉了,他以為自己在做夢,那就讓它成為一個夢,只要你忘了,這件事就是沒有發生過。
這件事不能發生,發生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周晚晚閉上眼睛,捂著自己空蕩蕩冷冰冰的胸口,幾乎能聽到寒冷的風在里面呼嘯而過,這樣的一顆心,要怎么面對沈國棟的純粹熱烈?
如同封印在靈魂上的空間,那些深深刻入靈魂的傷痕她也一樣解釋不了,無能為力,只能去適應。
沒有人不想幸福圓滿心有所系,沒有人不渴望愛人和被愛,她可能比沈國棟還渴望自己能愛他,能跟他美滿幸福。
可是她已經失去這個能力了。
命運把慷慨與吝嗇同時極致地放在她的身上,她沒有辦法反抗,能做的只有接受。
第二天早上,周晚晚在生物鐘的幫助下醒了過來。她先靜靜地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客廳一片安靜,沈國棟應該還在睡覺。
剛坐起來,頭痛和眩暈幾乎又把她擊倒,周晚晚摸索著喝了一滴靈泉水,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才慢慢恢復過來。
穿好衣服,無意間看到大衣柜上的鏡子,周晚晚驚訝得目瞪口呆reads;。
她現在的樣子幾乎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嘴唇紅腫破皮,有幾處甚至還滲著血絲。嘴角,下巴,整個脖子幾乎都是青紫色的痕跡。
下巴和脖子上還有幾處明顯的咬痕,牙印清晰,都變成了顏色更深的青黑色,一些邊緣已經破皮紅腫。
一只耳朵也腫了起來,上面有幾個明顯的牙印,腫脹的耳垂在晨光下幾乎能看見里面青色的毛細血管。
周晚晚拿出藥膏,一點一點地涂去這些痕跡,像是慢慢抹平昨夜的那場意外。
周晚晚收拾好開門出來,毫無準備地對上沈國棟急切又忐忑的目光。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挺直著脊背坐在沙發上。
看到周晚晚出來,沈國棟的脊背幾乎挺成一桿標槍,緊緊盯住她的臉,想從她的表情中確認一些什么一樣,急切銳利又期盼忐忑,讓周晚晚有點不敢看她。
“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要不要回房間再睡一會兒?”周晚晚走到窗臺下去摸摸暖氣片,“有沒有睡冷?你回來就趴到沙發上打呼嚕,怎么都叫不起來,真應該趁那時候掐你幾下,你肯定不會知道……”
沈國棟一言不發地看著周晚晚,忽然站起身向她走了過來,讓她緊張得想落荒而逃,后面的半句話幾乎說不下去。
“我回來就睡覺了?”沈國棟緊緊地盯著周晚晚的眼睛,越逼越近,幾乎要貼到她的身上。
周晚晚緊緊靠著暖氣片,上身慢慢向后仰去,這個忽然像野獸一樣充滿攻擊性的沈國棟讓她太有壓力了。
“沈哥哥,你,你不睡覺就去做早飯吧,我上學要遲到了。”周晚晚輕輕推了沈國棟一下,“要不我們去喝豆腐腦怎么樣?”
沈國棟的目光一直在周晚晚的臉上搜尋著什么,眉頭越皺越緊,眼里滿滿都是疑惑不解,忽然伸手托住周晚晚的下巴低頭仔細去看她的脖子。
周晚晚的心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兒,一動不敢動地讓他如有實質的目光刮過自己的脖子,所過之處如被火烤過,炙熱一片。
“沈哥哥!你怎么了?!”周晚晚實在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在沈國棟的手上拍了一下,“是酒還沒醒嗎?”
沈國棟慢慢放下周晚晚的下巴,眼里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望,伸手使勁揉了一下自己的臉,“不是酒沒醒,是做了個特別真實的夢,跟真的一樣……”
周晚晚不敢跟他再提夢的事,推著他走開一點,趕緊從他身邊躲開,“我今天得早點去學校,數學卷子好像少發了一張,不知道老師那還有沒有,要是沒有就麻煩了。”
她有點慌亂地朝門口走去,不住嘴地說著數學卷子,“那張題好像挺多的,我要是一個早讀課做不完,上午第一節課就是數學,老師就講了,真……啊!沈哥哥!你干什么?!”
周晚晚忽然被沈國棟一把拉了過去,緊緊地抱在了懷里。
“你耳朵后面是怎么搞的?是不是我昨天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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