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一個月后,地球同州,踏步走出景文那一刻,陸廣生心情詭異的厲害,走出幾步又回頭望,站著似乎在等待,幾分鐘后還是這磨蹭猶豫的模樣,門衛室里許航才突然走出,“陸廣生,你還有什么事要說?不是你主動要請假回去看看的么?”
陸廣生臉色一變,轉身就走,一口氣走出幾十米他又停下了,回頭見許航還在就忍不住張張口,隔著幾十米聲音卻準確傳了過去,沒驚擾身側附近的任何行人,“許主任,我真能這么回去,你們……你們不管?”
許航氣急而笑,“不想走了,行,非要我囚禁看管著你才行?你有被迫害妄想癥是吧?我成全你。”
等他笑罵聲里作勢要動,陸廣生才嚇了一大跳,急急忙向前跑。
遠離了景文一帶,也感應不到有什么人追蹤跟蹤,陸廣生突然就站在路邊放聲大笑起來。
剛才離開時他的反應算奇葩,但不得不說,他會那么想那么猶豫也是人之常情。
你想啊,自己一個什么都沒有的普通人,突然進了景文開始修煉,有功法賞賜有資源,一個月?時間神域內一個月,外界是23倍的時間加速他已經修煉23個月,接近兩年了。
那段時間一開始,陸廣生等人都是吸納元氣修煉,后來就不是了。
許航、許偉明兩個領頭的制定了規則,修煉小成的可以走出山谷去獵殺喪尸、恐龍、來自左相星的妖獸,獵殺戰果越豐富就可以獎勵對應的丹藥。
仙體天賦8,前期完全沒有瓶頸,稍微磨煉后獵殺怪物來獲取更好的資源,神域內兩年過去陸廣生已經是天元三重!
沒能提升到更強程度,那不是被瓶頸困,而是整個路航星強大的妖獸有限,媲美天元境的大妖很少……
他們三百多個面試的,不是人人都去磨煉但也有大部分都去了。
如果那些妖獸充足的話,他們能獲得足夠的丹藥資源,現在未必不能抵達更高境界。
到了天元三重,那就是小神人一樣了。
陸廣生自己付出?他沒付出多少,獵殺妖獸妖物他都沒多少危險,許航沒規定你必須單獨獵殺和自己實力相當的才能獲得丹藥。
只要獵殺,哪怕命輪七重去殺一二重妖獸,或者多個人聯合一起殺一只同階妖獸,都行,所以他和林伍庭等只能算是見過血而已,往往是高手欺負低階妖獸,沒經歷過什么風險,只是把自己的武技道法類磨煉的更純熟。
沒什么付出收獲這么大,怎么看都是全從景文得來的,景文,真的像當初說的那樣,對他們沒其他要求?
哪怕一開始的時候就林伍庭問過能不能回家,得到了肯定答案,不泄露武道仙道修煉的信息就行。
他們也不只一次和外界打過電話,聯系過。
但離開路航星回地球,走出景文,陸廣生還是第一個。所以他剛才會走走停停,生怕對方表面上說的好好的,一轉身又被抓回去了……
現在真不是?可以自由出入?這太好了。
大笑聲讓左右行人側目,陸廣生卻毫不在意,他不算經歷殘酷的生死搏殺,對比張用克、王躍倫等在花中世界一次次生死磨煉的,差的太遠太遠了。
但他絕對是見過血的,還見得不少。
神經線不如王躍倫等,眼界見識和普通人也不是一個級別的了,也別說陸廣生這樣的面試者受到多大優待,他們的仙體天賦是純天生,老天一出生就賜下的,也是王躍倫等沒法比的。
笑過后,陸廣生才拿出手機開始撥號,電話是打給以前的室友郭濤的,就是約對方一起吃飯。
電話里約好,陸廣生手一翻,就多了一個拳頭大的金疙瘩。
這是修煉仙道的林伍庭,到了返虛境后以點石成金的仙術,轉換出來的金子。
許航等人也明確說過,你們只要不在普通人面前泄露、展露太恐怖的力量,那背后里如用一些仙術改善自己生活,都是被允許的。
拿著拳頭大的金子,陸廣生輕松換來了大量的財富,純金一克300多,他的金子外形不好看,的確是純金的。
一個多小時后,以前住所小區外一個高檔酒店,見到郭濤進入包房,陸廣生立刻上前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去,老陸,你發財了?在這請我們吃飯,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嘶……這一桌?”
這高檔飯店郭濤只是以前路過過,偶爾聽其他朋友說過價格黑,擁抱后一看一桌子菜,再拿起菜單對比,頓時目瞪口呆。
這一桌至少兩三千,他一個月工資了。
陸廣生笑得差點把眼淚都笑出來,“郭濤,老郭,別擔心這個,哥們時來轉運了,你是不知道,我真進了景文啊!”
“我知道,你不就是進景文當保安么?月薪一萬,又怎么樣,擦,這一桌太貴了,咱哥們不能坑你啊,能退不?”郭濤無語。
陸廣生也無語了。
還真是,表面上他不能表露太多,只能說自己普通保安,頓了幾秒他才道,“這個你別管,我真發了,能進景文太好了,咱們什么關系?一頓飯小意思。”
林伍庭隨手練得一塊金子,原材料不過是不知名礦石罷了。
但他不能說,更是突然覺得這種有了天大的好處卻不能說,憋在心里無法分享的滋味,好不爽啊。
幾番堅持總算拉著郭濤坐下了,陸廣生才道,“對了,小婉呢。”
“剛下班正在過來,對了,說起小碗……你也知道她和楊嬅也不算遠,當初宿舍都挨著的,楊嬅從聽說你進了景文后,還回了咱們家幾次,倒是你小子一進去就住在那里了,全撲空了,怎么樣?”郭濤也笑了,擠眉弄眼。
他可知道陸廣生被甩時,很是傷心了一段時間了。
而他本人并不差,長得也有些小帥,身材高大,現在當保安也要看在什么地方當不是?在景文就是不一樣的。
宰相門前七品官,說的就是這一種。
陸廣生啞然,收斂笑容端起身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才失笑道,“提她干什么,過去的事了,從進景文開始我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也該和過去告個別了。”
現實里只是一個月,實際上那是兩年了。
以前的事早放下了,重新回頭打量某一段過往,他更有很超然的滋味,哪怕曾經被甩時他不止一次低頭求過,偶爾深夜都會回想遐想,若能再把對方追回來該如何,現在?真的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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