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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韓家莊的人也來領山藥苗,這不僅刺激王家村那些原來看不上的種山藥的人,更刺激楚趙氏和錢氏,倆人的眼睛都紅了,尤其是聽說貴人不僅簽訂契約將山藥全都收貨,還提前給了定金。
這么好的事情為啥在分家前不說,這剛剛分家就拿出來賺錢了,權當別人是傻子嗎?
更讓楚趙氏發狂的,就是那片小湖及周邊的荒地,竟然都被那邊給買下來了。
雖然銀子不多,才幾十兩,但是對于南楚家來講可就是大錢,分家的時候一分錢都沒給她們,怎么眨眼間就又買湖有買荒地的?
這銀子哪來的?真的是用貴人給的定金買的?
楚趙氏絕對不相信,自己打聽不出來,就讓楚建武安排他的媳婦去打聽。
結果可想而知,用她的話說:“悶葫蘆蔫瓜一對窩囊廢,這點小事都干不好。”
家里做飯雇傭的是王家村二桿子的娘,干活手腳麻利不說,還干凈爽利,只是一點不好,嘴碎。
從進門開始忙,嘴基本就沒停過,東家長李家短的,尤其是南楚家那邊,更是吹得天花亂墜:“老太太就是有福啊,這不剛分家就被貴人看重,哎呦,你不知道啊,那兩個小將軍那長得,真是天神下凡,別提多漂亮多威風了,人家真是貴人啊,一眼就看出麻根子是好東西,也該南楚家發家,那柞樹山的半坡都是這玩意兒,當時在你家手里的時候,你們天天看著都沒發現,這不一到南楚家手里,立刻成了寶貝,嘖嘖,這就是命啊。”
楚趙氏聽完這話,恨得牙根子癢癢,可是二桿子的娘說的的確是事實,柞樹山在自家手里的時候,怎么就沒有貴人發現這寶物呢?
她只能面目扭曲地不說話。
能讓她寬慰些的是,自己菜地那半山坡也都是這玩意兒,她讓長工幫著挖出來些,想嘗嘗什么味。
二桿子娘不會做,而且去皮的時候還中毒,手臂手背麻癢難耐,楚趙氏不僅沒吃到,還搭上醫藥費。
楚建業和錢氏倆人則眼紅的是,那邊輕而易舉就能跟周家合作,養蠶掙錢他們是得到過甜頭的,盡管現在的蠶繭價格低,但也知道里面的利潤如何,柞樹葉現在需要買了,這不僅增加成本,而且大量買還存放不住,小量買則價格高。
倆人就開始琢磨,怎么能讓南楚家敗了,將柞樹山收回來呢?
而楚滿糧則在盼著楚建宗帶著巨額債務回來,然后賤賣柞樹山,自家在收購回來。
長工們沒事的時候就念叨南楚家的幸運,不僅搭上貴人,還與周家合作養蠶,以后發家那是指日可待,接著又說起王木匠做的木馬和晃動的椅子,那可是要送京城給貴人用的,可不知要掙多少銀子呢,這回王家也借著南楚家的福氣跟著發家了。
楚趙氏為此還與楚建武打過一架,因為她讓楚建武學會后,自己回家做。
楚建武自然不答應,說是做人不能這樣做,再說,那邊還是自己媳婦的娘家,怎么能這樣背后算計。
楚趙氏氣的拿掃把將楚建武打了一頓,楚建武依然不聽她的話,依然只往家里拿回工錢,依然早出晚歸悶頭在那邊干活。
他現在出徒了,每月開始有工錢是一兩銀子,在王家村以及鎮子上都算是收入高的。
楚趙氏琢磨兩天,就想出不僅要接明光回來住,還要強制讓老四家的也回來住,哪有嫁出去的女兒長期在娘家住的道理?
她的目的自然是借此挾制楚建武。
結果去了王木匠家,還沒等開口,王木匠老婆就開始抱屈,說明光自從那次被嚇到后,一直沒好利落,現在還在靜潭寺點了長明燈,這香油錢應該兩家一起拿,總不能讓自家單方面掏吧?
然后,又說靜潭寺方丈要給梅子和明光做法事,驅驅邪氣,保佑梅子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個帶把的,這又花了五十兩銀子,親家是不是也該掏出一半銀子?
楚趙氏這么一算,好么,都近百兩銀子了,自家掏一半也得四五十兩,她落荒而逃,顧不上惦記那木馬和搖椅了。
可是回家后,心里這口怨氣怎么也出不去,就想著去柞樹山那邊大鬧一場,泄泄憤。
錢氏忙將她勸住道:“周家下人掌柜的都在,鬧出去咱們臉面不好看。”
“應該是她們不好看吧,拿著銀子還裝窮,耍陰謀詭計將柞樹山霸占去,說出去也是她們沒臉,”楚趙氏怒氣沖沖地說。
錢氏知道這是楚趙氏的氣話,雖這樣說,但她絕不敢真的因這個理由去爭辯,畢竟當時分家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要說她們手里有銀子,錢氏不相信,方氏那是窮命的,有點銀子還不夠給她弟弟就學用呢,奶奶手里應該是有點銀子的,但絕對不會多,頂到頭是老爺子偷偷給點零花錢或是棺材本。
當時老爺子將所有的銀子都買了柞樹山,結果沒多長時間,北方蠶繭價格一落千丈,這才讓老爺子著急地病倒,所以,能給老太太的銀子絕不會超過五十兩去。
錢氏之所以不去鬧,是因為她不能與周家交惡,不能被周家看低,畢竟蠶繭需要周家牽線搭橋,才能越過中間商,掙得更大利潤。
經過錢氏耐心地勸說,楚趙氏將這怒火壓住,沒有去找南楚家打鬧,但是心思卻沒停,在琢磨著怎么能重新拿回柞樹山,怎么能將那邊的人踩在腳下。
當楚趙氏和錢氏聽村里人說,方氏那邊全家人都做了細布新衣,每天都吃白面肉菜時,她們忍耐的堤壩被紅眼沖毀,錢氏也顧不上那邊還有周家比鄰,也怒不可遏地要去鬧事,要去說道說道。
人與人之間都是**攀比的,尤其是女人表現更為明顯。
南楚家的荒地增加,買下小湖,這些楚趙氏和錢氏生氣眼紅但還算能接受,畢竟自家還有上百畝的良田,那些荒地是沒有辦法比的,小湖的價值也不高,也就只能養點鴨子,賣鴨子賣鴨蛋能掙多少錢?何況鴨蛋很腥氣,沒人愿意吃那玩意。
可是吃好穿好就不一樣了,尤其是穿好衣服,這讓她們妒火上升,雖然是細布衣服,但這也是分家后提高生活的一大標志,也是女人之間攀比最受打擊的一件事情。
雖然楚趙氏、錢氏都有綢緞衣裙,但是,曾經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人,竟然沒過年就穿起新衣服,還是細布衣服,還是全家都做上了,這怎么能不讓她們惱怒?
楚滿糧和楚建業也不想看到南楚家,剛脫離開這邊就富得流油,這豈不是明晃晃地打他們臉嗎?
于是,幾個人坐下開始商議,怎么能遏制住南邊楚家的發展,并將那些產業奪過來。
還有十幾天就是老爺子的除服日,是不是應該在這天做點文章呢?
南楚家不知北楚家正在算計她們,正忙得熱火朝天。
三叔接受楚福兒的建議,在東邊荒地原來就是一處洼地,改建為藕塘。
地勢本就形成,只要再簡單收整,施肥后注水就行。
蓮藕是周家提供的,畢竟周家大老爺在南方為官,常常用船給家里捎回來許多。
現在正是五月,種蓮藕不算晚,忙了幾天,南楚家又增加一塊藕塘。
這天,劉掌柜帶來掮客的消息,說是找到楚家所需要的田地,三叔就帶著黑牛跟著劉掌柜去了鎮里,拉著掮客一起去看地。
回來后說,那些田地不在王家村,而是在韓家莊,不過不遠,看顧也算方便。
太奶琢磨一會就定下,別管是王家村的地還是韓家莊的地,只要價格合理就買下吧,反正不用自己家種,是要佃出去的。
韓黑牛在旁邊急的直轉悠,三叔明白他的心思,就笑著道:“這小子多精啊,地還沒買下,就惦記著想讓他家佃種這些地呢。”
太奶和方氏這才明白為啥韓黑牛這樣著急了。
韓黑牛憨笑撓頭說:“我家地少,但是我祖父大伯我爹都是種地的好手,我家靠著那十幾畝地,養活這么多人,就是因為會種地,韓家莊人都知道,要是能給我家佃種,一定會比別人家打的糧食多。”
大家能理解韓黑牛的心思,他年齡雖小,但也希望能幫襯家里生活富裕些,他的奢求不高,只要全家能吃飽飯就行。
三叔道:“這樣吧,我明天將地買下來,辦完手續,你去將你祖父他們請來,咱們商議商議。”
現在佃地,一般都是主家七,佃戶三,太奶覺得自家生活富裕了,全是老天保佑的,所以不愿意太苛刻,就定為主家六,佃戶四。
韓黑牛激動地抱著太奶大哭,別看這一成,那一年可多不少的糧食呢。
三叔將地買下,依然記在方鵬程的名下,楚福兒死拽著三叔,要跟著他去看地。
已經與韓黑牛的祖父談好,上等田十畝,中等田二十六畝全都給他家佃種,今天就是一起去看看,估算這些田地今年的收成,推斷出明年大致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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