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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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楚福兒想多了,不該用成人有色眼光,玷污少男少女之間純真情感。
當時,由于楚悅兒要護著幾個受傷的小孩,就趴在他們身上。
周立中覺得被女孩這么護著很不好,試圖翻身將楚悅兒護到身下,結果,倆人自然地摟抱在一起,兩張小臉不知不覺地貼到一處。
由于太緊張,當時倆人都沒啥感覺,可是被救后,倆人經過反思方覺得那動作不妥,所以,見面后立刻變成一對熟透的大蝦。
楚福兒了解后,笑的肚子疼,古代人教育出來的孩子真是清純啊,在那么危險的情況下,互相有了肢體接觸,那不是很正常嘛,這周立中竟然還冠上肌膚之親,我去…是想娶大姐找的借口吧,讓大姐不得不答應吧。
由于太奶和方氏走進屋,打斷周立中的追問,楚悅兒趁機躲了出去。
楚福兒尾隨大姐來到小湖邊。
小湖里,一大群小鴨子在歡快的嬉戲著,煽動翅膀,扎猛子,用扁嘴巴掐架,還不時的“嘎嘎”叫兩聲,由于有流動的水,所以,小鴨子周身看著很潔凈,黃色的絨毛漸漸被白色羽毛代替,尤其是翅膀更換最快。
大姐茫然的往前走,小女孩第一次涉及到男女之事,心里一定既慌亂又激動吧。
情竇初開,是人一生最珍貴的記憶,什么都能忘,這一段卻會隨時隨地涌現在腦海里,甚至還能回味當時的心跳、害羞、忐忑及不安。
楚悅兒無頭緒地亂走,最后進入自家的果園。
西邊鳳凰山與柞樹山的夾角徹底變成果園,各色的果樹幼苗在微風中搖曳著,陪在它們身邊還有小小的野草,綠油油的,彰顯它們生命力的頑強,淡紫色淡黃色小花點綴其中,像是給這片綠色添妝增色。
楚悅兒順著柞樹山的山腳往里走,西邊的夾角處,全是搭好支架的野葡萄,她尋找一處坐了下來,托起腮望著對面的鳳凰山出神。
大姐長大了,開始有心事了,楚福兒悄悄走出果園,沒有打擾她,讓她自己靜靜地待會吧。
剛回到湖邊,二姐與爺爺倆人瘋跑地回來了,額頭上都是汗,臉上還黑一道白一道的。
每天的野菜都是她們來保證的,這是怎么了,是打架了嗎?
她急忙喊:“爺爺、二姐,你們干嘛跑著這樣急?”
“我有急事跟太奶三叔說,”楚慧兒這才發現楚福兒自己在這里,轉身拉著她道:“快回家,別在湖邊玩,湖水可深了,掉下去你就看不到我們了。”
爺爺上前,一把將楚福兒抱起,也訓斥道:“小孩子要聽話知道嗎,不聽話不給餑餑吃。”
楚福兒在爺爺懷里翻著白眼,她沒有掙扎下地,想著,二姐因為啥,這么著急忙慌地跑回來找太奶和三叔。
周立中跟太奶和方氏說了一會話,將他準備的禮品奉上就告辭了,臨走滿眼渴望的四下尋看,沒有發現楚悅兒的身影,神情帶上些許落寞彷徨,強裝鎮定上馬車走了。
村里婦人已經走得差不多,楚慧兒神神秘秘地拉著太奶進了太奶屋里。
楚福兒從爺爺懷里下來,扶著樹干偷窺。
“太奶,王四兒他奶讓我告訴您和三叔,大爺爺他們要在除服之日整治三叔和我娘,”楚慧兒很緊張,沒有任何開場白開口就是這驚人消息。
太奶驚惑地道:“啥?誰說的?咋回事兒?”
楚慧兒重新組織語言道:“王四兒的奶奶在大奶家做飯,無意聽到大爺大奶二堂叔二堂嬸的商議,說是要在太爺除服之日,將三叔除名,還要逼迫我娘答應大姐的婚事。”
王四兒的奶奶就是二桿子的娘,這個太奶知道,碎嘴很是有名,看樣子這件事不應該是她亂說的,事情如此大怎敢撒謊。
楚慧兒神不守舍帶著哭腔問:“太奶,大姐還沒長大,怎能嫁人啊?”
太奶忙安慰道:“那是你大奶他們嚇唬咱們的,沒事兒,野菜挖回來了嗎?”
楚慧兒抹了一把淚水,點頭道:“挖回來了,爺爺應該放進廚房里。”
“那就去洗洗臉吧,看這小臉跟個花貓似的,洗干凈一會吃飯,咱們中午吃大米飯,”大米飯可是好東西,楚慧兒聽到后破涕為笑。
楚慧兒走出屋半天,太奶也沒有出來,楚福兒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關乎于三叔除名之事,又關乎大姐的未來。
她慢慢地走進太奶屋里,只見太奶坐在炕邊沉思,見到她進來,微笑地道:“你個小人精,是不是又在外面偷聽啊?你這是怎么長得,小小年齡心眼子這么多”。
太奶將她抱到懷里,看著他輕聲問:“說吧,你是不是有啥想法?”
楚福兒依偎在太奶的懷里笑著道:“三叔早就想離開他們,這樣做,正合三叔心意,太奶讓爺爺認三叔當兒子好不好?”
太奶的眼睛頓時閃出光彩,是啊,楚建宗不靠勺,建文可是很靠譜的,何不再認下一個,總好過一棵樹上吊死。
“那你大姐的婚事呢?”太奶眼光炯炯地看著楚福兒,一臉的探尋。
楚福兒笑嘻嘻地說:“那天二舅奶來打架,喊著要給他孫子娶無雙堂姐,結果二堂嬸給了三十兩銀子才算罷了,后來就又提出要娶我大姐做童養媳,大奶奶給回絕了,但是留了活話,說以后再商議,我想是不是除服之日,要與二舅奶串通,借機提出來啊?”
太奶的眼光更熱烈,她沒有問這件事楚福兒怎么知道的,而是接著追問:“你說該怎么辦?”
楚福兒想了想反問:“怎樣才算是定下親事呢?”
“親事定下分幾步,咱們村里簡單些,貴人更是繁瑣,最起碼要有個媒人在中間傳話,”說到這,太奶眼睛亮了:“你是說,她們要想唱好這出戲,必會找媒人過禮問名,咱們先找到與她們串通的媒人即可。”
顧不上再跟楚福兒說話,將她放到地上,步履匆匆地去找方氏商議去了。
其實,大爺爺大奶奶他們主要目的不是將大姐嫁到二舅爺家,而是想利用二舅奶的胡攪蠻纏,二舅奶娘家那些土匪親戚,打擊或恐嚇這邊,然后趁亂接手并搶奪財產。
可是他們不知道,周家現在可不僅僅只是合作伙伴了,楚悅兒可是他周立中的救命恩人。
媒婆是個最關鍵的人,不用別人去找,只要三叔帶著劉掌柜就行,拉大旗作虎皮的事情,劉掌柜定做的拿手。
中午三叔回來后,吃完飯休息一會,就又出去了,應該是查找她們所托的媒婆是哪位。
后來幾天里,三叔神出鬼沒,還跟劉掌柜出去了兩趟,回來的時候,楚福兒觀其神色,雖依然平淡,但也能看出些端倪,應該辦的很順利。
除服之日到了,這個日子對于大爺爺和爺爺很重要,稱為大祥。
喪服三年盡,麻衣此日除,須盡三年禮,常懷一片心。
楚家祖墳設在北楚家的東邊山坡處,這個地方依山傍水,像是塊風水寶地。
墳頭有四座,其中兩座為衣冢墳,是太爺的父母,后聽太奶介紹,因戰亂,太爺爹娘在半路被殺,逃出來的只有太爺太奶和幼小的大爺爺。
由于花的銀子少,所以沒有請和尚來做法事,只是按照俗禮進行。
好久沒有見到明光了,四嬸因懷有子嗣不能參加,所以,只是四叔帶著明光來祭拜。
明光見到誰都是不理不笑不叫人,只有見到楚福兒,才從四叔懷里掙脫下來,主動牽楚福兒的小手道:“姐姐,玩。”
明揚與明榮看過來,眼里帶著不屑,明榮嘴里還小聲嘟噥著,應該是悶葫蘆蔫瓜之類的話。
四叔就將他扔給楚福兒,自己上前幫著擺祭品與祭物。
楚福兒第一次見到五叔,長得跟大奶奶很像,尤其是眼睛,標準的吊眼梢,他穿著月白色儒衫,帶著儒巾,打扮得很儒雅,可是,他對南楚家的人,都是一臉嫌惡,楚福兒就對他沒啥好印象。
你嫌惡我們,我們還嫌惡你呢,哼,有啥了不起的。
墳前擺著祭品,點上香燭,大爺爺領著楚家人開始叩拜。
跪拜的位置男尊女卑很明顯,男子都在前面,女子都在后面,即便是太奶也都排在明光明榮后面。
由于楚建宗過繼,楚建業成為北楚家長子,所跪的位置僅次于大爺爺。
爺爺有些害怕,但還是老實的跪在大爺爺身后,跟著大爺爺學著叩拜。
燒紙叩拜完,大爺爺依然沒有站起,而是開始誦念經文,應該是代替和尚超度或是慰藉太爺的靈魂。
整個儀式完成,就開始在墳前燒祭物,就是紙糊的牛馬豬羊之類的東西,當然還有疊好的金元寶銀元寶。
剛燒完祭物,大爺爺就讓三叔跪在太爺墳前,戲碼開始上演。
三叔也不反駁,順從地跪下,等大爺爺說話。
大奶奶還是有些不忍心,上前捶著三叔的后背哭罵:“你為了個女人,竟然不要爹娘,你真是鐵石心腸,我怎么養了你這個白眼狼。”
三叔像石像般,一動不動任其捶打責罵。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