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發生后,慶幸的是沒有任何不好的謠言傳出,日子依然如水般平靜的過著。
方氏也從驚嚇中緩過些精神氣,但決不自己單獨出門。
太奶和三叔心里都有些懷疑是誰在后面使壞,否則,山上那么多的女人,為什么單單朝方氏下手,可是,這件事又不敢大肆張揚,壞了方氏的名節后果不堪設想。
楚福兒深深覺得這個社會對女人真是不公,被欺辱被調戲竟然還要嫁給這樣的人渣,難怪女子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這要是在外被誰占了便宜,即便家里有地位有勢力,可以不嫁給那人渣,但也名聲受損被人唾棄不說,有可能被送家廟或是隨意嫁掉,從此過著半輩子愁苦生活。哎.......
楚慧兒受此事影響最大,方氏堅決不讓她再往韓家莊跑,因為路途不近,怕出什么事,楚慧兒很聽話的點頭,楚悅兒和楚福兒都感覺很奇怪,后來才知道,原來韓老將軍在去韓家莊的那小山處,設定為軍營,那里正在熱火朝天地建造呢。
聽楚慧兒說,等軍營建造好,韓老將軍會帶著韓宏遠入住軍營,同時將韓小羊他們也帶過去,以后他們見面就更方便了。
韓老將軍這是著手培養接班人呢,那么韓小羊他們以后就是韓宏遠的手下或是親兵了。
楚福兒又開始算計上了,嫁給韓小羊就要將韓宏遠當主子,不行,自己接受不了,韓宏遠那小屁孩憑什么啊,自己憑什么要在他面前做低伏小啊,算了,還是培養王大山吧,老老實實地做一輩子農戶,在這里悠閑自在怡然自得地生活挺好。
南楚家這邊波瀾不驚,全家人都在激動地等著即將來臨的秋收。
錢家那邊卻又亂了,因為錢三死了。
那天被陌生人踢飛后,他的肋條骨就斷了三根,忍著劇痛狂奔回到錢家鋪子,就吐了幾口血暈了過去。
錢柜正在茶館里等著消息,他與錢三定好,等那邊一鬧騰開,錢家伙計會將事情宣揚開,而錢三則以醉酒之名,誤認錯人為由,逃脫官差追究罪責。
好不容易等到伙計慌張地跑回來,但并沒有帶來好消息,而是將錢三吐血暈死過去的消息告訴他。
他氣的踹那伙計一腳問:“那寺廟后山的事呢?”
伙計爬起,也不敢拍身上的土,吞吞吐吐地道:“三老爺沒能得手,就被一個男子給踢飛了。”
“誰?是誰?竟敢管閑事,竟敢打我們老錢家的人,去,馬上給我查查,看看是誰,要是我三叔有事,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錢柜吩咐完,氣呼呼地往家里走去。
剛到家,就被錢大初打了一記耳光,因為,錢三斷裂的肋條骨因劇烈奔跑刺入肺部,所以,等大夫到了,人已經氣絕身亡。
錢柜蹦跳著要去報官,又被錢大初打了一記耳光,因為,報官后怎么說?說錢三調戲女人,被見義勇為的人給踢飛,然后又怕有人追趕,拼命逃回家吐血而亡?
這個啞巴虧注定要吃下,否則牽扯的事情更多,何況家里剛剛逃過一劫,還沒恢復元氣,再打官司,錢家就該破產了,何況,一旦有人舉證說錢三蓄意調戲女人,那么不僅打不贏官司,有可能還要賠一大筆銀子。
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怕牽扯錢房的聲望,他可是要明年下場考秀才的,三叔的人品有污,對他的前途會影響很大。
錢柜恨的臉色鐵青,知道父親的話是對的,但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窩囊氣,決定要找出那個多管閑事的男人,好好教訓一通。
錢趙氏氣的咒罵,沒有將方氏怎么樣,還要搭上許多銀錢辦喪事,好在錢三在家還有些田地,也算是對自家有些補償,這才讓她的心舒坦些。
可是,隨著錢二全家到來奔喪,事情就不那么簡單了,首先錢三的死因需要遮掩,其次,錢三的家產需要分一部分出去。
錢二兩口子反復詢問:為啥沒在老家平墊子村?因為啥事來到鎮子上?又因為啥事就突然死在你們家里?
一串的問題拋出,錢大初與錢趙氏又忙絞盡腦汁遮掩真相,不斷地圓謊。
然而事情漏洞百出,被錢二兩口子抓住短處,不僅沒有掏一兩銀子的喪葬費,反而將錢三那十幾畝地也都歸到他們的名下,直白地說:算是遮口費。
錢大初與錢趙氏倆人則愁眉苦臉后又捶胸頓足,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金色的十月悄然而至,豐收的喜悅也隨之沓來。
楚福兒坐在三叔的牛車上,樂顛顛地看著韓家老老小小齊上陣,在玉米地里忙活著。
韓小羊韓小柱韓壯實沒在,應該是在韓家大院與韓宏遠一起學習呢,這對于三個孩子可是天降機緣,所以,韓黑牛的祖父嚴令,誰的爹娘不許找任何借口探視打擾。
楚福兒心道,那三個家伙以后有可能就是軍戶,軍戶可是要世襲的,以后孩子啥的,有可能都要上戰場,從此一代代將青春與熱血就奉獻給了皇帝。
不過,也許經過幾代人的拼殺,會走出一條輝煌的道路來,當個將軍啥的,光宗耀祖改換門庭,到那時,韓家莊將以韓黑牛家為榮,以成為韓黑牛家的后人為耀。
她想到韓黑牛的孩子,跟他長得一樣的黑,都呲著一口白牙在得意地笑,就忍俊不禁。
正自娛自樂呢,韓老將軍帶著一群人走來。
這群人里有大人有小孩,小孩隊里領頭走著的正是韓宏遠,他身后不僅有韓小羊他們,還跟著在山上遇到的兩個男孩。
楚福兒驚訝地張大嘴,忙在大人堆里找那救娘的英雄,果然,他正站在韓老將軍身邊,手拿玉米跟三叔說著什么。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這樣又見面了。
沒等楚福兒感慨完,那個小男孩眼睛很尖,看見她后立刻認出來,高興地喊著:“你怎么也在這?那個弟弟呢?你們還玩摸樹嗎?”
切,問題還挺多,不對,記性還挺好,這都過了二十多天,怎么還能記著?難道這就是猿糞?
他問話沒有得到楚福兒的回答,卻將韓宏遠一眾禿小子們引來,呼啦啦地將牛車圍住。
亂七八糟的招呼聲響起,韓宏遠還很熱情老道地將楚福兒抱下牛車。
楚福兒個子矮,不愿意站在地上說話,因為她跟誰說話都得仰著頭,脖子忒累。
可是自己力氣小,只能被強勢的韓宏遠抱下,被一群小子圍著問話。
韓宏遠的問話基本不離開二姐楚慧兒和爺爺,韓小羊則是問她為啥不找自己玩,韓小柱則問韓黑牛是不是也跟著來了,韓壯實則問小寶和小貝咋樣,那個男孩則追問王大山為啥沒來,一時間楚福兒都不知該先回誰的問題。
那個少年由于歲數大些,自然裝成穩重成熟,只是微微朝楚福兒笑笑,就不再理會。
楚福兒沒有回答任何人的問題,而是回問:“你們上午不是要跟夫子學習嗎?韓爺爺怎么準許你們出來了呢?”
通過他們七嘴八舌的回答,楚福兒才知道,韓老將軍聽說韓黑牛家種的玉米豐收了,就帶著手下前來看看,順便也將孩子們帶來,畢竟這事與韓小羊他們都有關系,讓他們與家人見見面。
說完話,那個男孩上前自我介紹,楚福兒這才知道,他姓林,叫林潔陽,他哥叫林朝陽,韓宏遠補充道:“他爹是我爺爺的手下,任從四品顯武將軍。”
楚福兒對官銜啥的不太懂,但是從四品還是知道些,就是副手啥的,都叫從。
韓老將軍雖是總兵,但手下的人官銜不高,也是,只有兩千人的軍隊,太高的官銜也不好安排,皇上還真是對韓老將軍不錯,即官復原職又能帶兵鎮守鳳凰山,還能在老家養老,一舉好幾得。
兩千人,平時除了巡護練兵基本就沒啥事,韓老將軍就想,讓這些兵開荒種田,不僅能改善這些兵的生活條件,還能為朝廷減輕負擔,這不,聽說韓黑牛家種的玉米大豐收,就想著買他家的玉米種子,并雇傭韓黑牛的爺爺作為種地指導。
忙活一上午,韓老將軍與韓黑牛的爺爺說好后,就帶著一眾人離開,在走的時候,那位林大叔還特意看了看楚福兒,意味深長的眼光讓她心里打個突,這男人,不會對自家娘親一見鐘情了吧。
她從韓宏遠嘴里已經知道,林大叔喪妻多年,一直未娶,林朝陽林潔陽原來跟著大伯在鄉下住,由于他爹調防距離太遠,這才不放心將他們接了過來。
這次救美,難道他動了娶媳婦的心思?
牛車被三叔留下給韓黑牛家用,他背著楚福兒徒步往家走。
楚福兒猶豫半天,決定趁此機會套套三叔的話,看他對娘有沒有那個意思。
可是話還沒想好怎么說,就被三叔那寬闊的脊背感觸地落下淚,父親的后背就是這樣吧,給人感覺不僅僅是踏實,還有發自內心的眷戀與溫暖。
她情不自禁地緊緊摟住三叔的脖子,依戀地喊:“爹…”
樓下裝修將電路弄壞了,昨天下午到晚上一直沒電,暈死,今天好不容易修好,電鉆又打了一上午,樓房質量真不好,電鉆的聲音就跟在自己家似的,我都快被折磨得發狂….
看看下午還用電鉆不,要是不用就能加更,用的話,我就得躲出去了,噪音真是折磨人,情緒煩躁不說,還心情不好,真是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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