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源又被裝修的弄壞了,我去….全樓的人都憤怒了,不僅樓道里塵土飛揚,還將電箱弄壞,這哪是施工,整個就是鬼子進村….真是無語望天啊。
吃完早飯,林朝陽帶到這楚慧兒去南楚家,他在跟佘老大學習武功。
這個佘老大是那隊人馬的頭,中等個,黃皮膚,長相極為普通,扔在人群里找不到的那種,可是誰也想不到,他的暗器極為出眾,聞聲定位極準,不用看,憑著感覺小佘飛刀就會準確無誤地命中目標。
林朝陽崇拜的五體投地,天天蠻纏著讓佘老大教一手。
林潔陽也要去,他跟肖小曉關系很好,天天跟著屁股后面東問西問的,肖小曉有耐心還愿意嘮叨,倆人正好湊一起,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楚悅兒想看太奶,可是那邊都是男子,她年歲大些不方便去,楚福兒自告奮勇地表示自己可以做代表,去跟太奶嘮嗑說話。
方氏不愿意楚福兒去,因為雪太厚,她那小短腿走到那里恐怕整個棉褲都會濕了,別凍壞身體。
林朝陽道:“我背著她。”
“大哥,你背慧兒,我背福兒,”林潔陽拍著小胸脯道。
大家都忍俊不禁地抿嘴笑。
楚福兒想了想道:“咱們做個雪爬犁吧,大哥拖著我們去。”
于是,一眾小孩就從庫房里拿出塊木板,將木板一頭打了兩個孔,拴上繩子,簡易的雪爬犁就做好了。
在方氏的千叮嚀萬囑咐中,小不點都爬上木板,坐到上面,林朝陽這個苦勞力,一邊無奈的笑著,一邊任勞任怨地開始拉動木板。
三個小孩的分量對于十多歲的少年也不輕省,拉了兩下沒能拉動,楚悅兒笑的前仰后合,最后出主意道,在木板后面在打個洞,插一支木棍她在后面推。
就這樣,幾番折騰,雪爬犁終于啟動了,小家伙一陣歡呼聲,方氏邊笑邊抹眼淚。
為了幾個小的能快樂地一路玩到南楚家,楚悅兒提了個棍子也只好跟著去,爬犁拉不動時,她就在后面推,能滑動,她就將棍子卸下跟著走。
由于路上坑洼不平,有的地方積雪很厚,都到了林朝陽小腿肚之處,尤其是還有個小坡,雪爬犁很給力地超過林朝陽,自發地往坡下滑去,還將他給帶倒。
楚慧兒由于坐在最前面,她驚呼一聲后,就是大笑。
林潔陽也大笑著,還不忘伸手將楚福兒護住。
林朝陽著急地想爬起來,卻被繩子拖著跟著只能往下滑,楚悅兒提著棍子著急要追,結果被滑倒,斜著身子就也滑了下來,她由驚叫變成暢快的大笑。
雪爬犁沖了一小段,就翻了,幾個小的嘰里咕嚕地滾入雪中,這下好了,全成雪人了。
這時,就見小寶小貝沖了過來,沒頭沒腦地挨個舔幾個小家伙的臉。
這兩個都長成大狗,威武雄壯的,很是唬人,其實脾氣很好,不說誰叫就走吧,但是很自來熟,腦海里沒有敵人那概念,是不是南楚家人來人往的,又不將它們拴住,所以,在它們的腦海里留下全是好人的印象。
緊跟著,爺爺的大呼小叫,韓黑牛的大聲嘲笑,就都傳了過來。
楚福兒被小貝用兩只大爪子按住小胸脯,大舌頭在她小臉上亂舔,氣的她手忙腳亂地推那大腦袋,嘴里喊著:“你起開,壓死我了。”
說完,又覺得這句話很難聽,有些不雅,就又忙補充道:“你太重了,別按著我。”
還不對,這話聽著還是別扭:“小貝,我打你啊,”這才對嘛,剛才那些話,怎么都像要被人強暴塞的。
林朝陽邊大笑邊將楚福兒拉起,給她拍著身上的雪,笑的說不出話來。
一群小孩,笑鬧一團,又在坡那里玩了會滑雪,這才意猶未盡地去了南楚家。
短短的時間里,再來南楚家就感覺它的變化,由于家里注滿士兵,整個院子氣息,竟然帶著些軍營的味道,大院的積雪已經全部清除,收拾的干凈利落,幾個士兵正在練功,手里的大刀耍的虎虎生風。
林朝陽楚慧兒激動地跑過去,興致勃勃的觀看。
楚悅兒則拉著楚福兒去看太奶,林潔陽則拉著韓黑牛去找肖小曉,不知又有什么新話題要聊。
太奶正在炕上做針線活,這些衣服,不僅有爺爺韓黑牛三叔的,還有那些士兵的。
現在太奶只需要負責早飯即可,中飯晚飯都由嘎子叔的老娘來做,這是三叔請的,說太奶做這么多人的飯太累,畢竟年歲大了,又是小腳,很是辛苦。
所以,太奶現在很是清閑,沒事的時候就幫著那些士兵們縫縫補補。
見到姐倆來了,忙讓上炕暖和暖和,念叨著,這么大雪還跑出來干嘛之類的話。
炕上真是很暖和,楚福兒不一會就被熏得昏昏欲睡。
這時就聽太奶道:“你回去跟你娘說,有人給你三叔說親,讓她有時間過來商議商議。”
楚福兒頓時來了精神,忙問:“太奶,誰家的啊?”
太奶拍了她腦袋一下道:“小人精,一聽這事你先來了精神。”
“我得幫著三叔把把關,省的再娶個像三嬸那樣的怎么辦?”楚福兒笑嘻嘻地道。
太奶和楚悅兒齊齊笑了起來。
稱呼的問題,由于習慣,大家一時都改不過來,長輩也不糾正,就這樣一直叫著。
提到三嬸趙翠兒,太奶又將聽到的消息跟她們姐妹說了:“聽說,前段時間被黃大勝的老婆跟趕出黃家,說她不守婦道,也不知真假。”
楚福兒想到趙翠兒那輕浮的舉止,心想:還真沒準兒。
楚悅兒也不關心那趙翠兒,就也忙著問:“給三叔說的女人是王家村的還是韓家莊的?”
太奶道:“是京城的。”
姐倆驚愕地瞪大眼睛,異口同聲地道:“啥?”
“是佘老大給說的,也是宋將軍的意思,那個女孩的父親原來是宋將軍爹爹的手下武將,因為被誣陷而砍頭,后雖然平反,但她的娘已經去世,家里只留下她一人,原來訂過親,但是因為她家出事被退了婚,宋將軍原打算在京城里給她找一個武將的,結果這孩子由于打擊太大,竟然不想嫁入官宦人家,也不想成為官眷,還想遠離京城,省的總是想起傷心事,就這樣,宋將軍將你三叔的事情跟她說了,沒想到她立刻同意,愿意跟著三叔做個農婦,哎…你說,人家可是官眷小姐,能在咱們家過習慣嗎?”太奶發愁地道。
是啊,要是不習慣怎么辦?可是不同意,又有點傷了宋晨的面子,還真不好辦呢:“那三叔怎么說?”楚福兒問。
“他同意,說總不能傷了宋將軍的面子,再說,既然那女孩已經有這樣的決定,想必也做好思想準備,”太奶能理解三叔的心情,能娶這樣的女子,不提別的,最起碼能奠定南楚家的地位,可是,自己又不愿意讓他受這委屈,所以才兩相為難。
“太奶,我想那女子也是因為家遇大難才會看透一切,又加上已經沒了親人,嫁過來定會好好跟著三叔過日子的,”楚福兒琢磨了會道。
太奶也同意這個觀點,于是點頭道:“我是擔心她會后悔。”
楚悅兒不解地問:“后悔啥啊?三叔長得那么俊氣,有啥后悔的。”
楚福兒知道太奶說的后悔是指什么,是怕幾年的農戶生活太辛苦,后悔當下所做的決定吧,她寬慰地道:“應該不會吧,有了孩子就更不會了。”
“誰知道呢,不過佘老大說過,那孩子小的時候也是在農村長大的,之所以愿意嫁給農戶,就是因為總惦記小時候的農家生活,要不是老家沒人了,她早就投奔爺爺奶奶去了,也不會在京城住這么久,”太奶嘆了一口氣道。
“太奶,那個女的今年多大啊?”這是關鍵問題,如果年齡小,考慮問題帶著沖動的味道,如果年齡大,能答應婚事,就是真正的向往,楚福兒才會有此問。
太奶回道:“年齡倒是跟你三叔般配,今年已經二十了,這些年因為守孝耽擱了婚事。”
二十歲的女子,在前世是小孩,在當下,可就同前世三十歲左右女人般成熟,那么,這個決定應該是深思熟慮的,楚福兒放下心來道:“這么大了,應該考慮清楚明白吧。”
“那她知道咱家情況嗎?”楚悅兒關心這個問題。
太奶頜首道:“知道,宋將軍和佘老大都跟她說了,尤其是你三叔要奉養我和你傻爺爺的事,還有家里的財產,須得等你爺爺過世方能繼承也都說了,那女孩不僅同意還很贊賞這樣的分配,佘老大還說,那女孩不在乎錢財,因為她手里有不少爹娘留下的家產,朝廷給她爹平反后,又補償許多,家里沒個兄弟姊妹的,所以,她不缺銀子。”
楚福兒聽完,很是滿意,手里有財產,就不會將錢看得太重,那么注重和需求的,應該是溫暖的家庭及情侶的關愛,這兩項以三叔的性格,應該都能讓她滿意,何況太奶又不是那事多的人,寬和大度不說,還非常明理,相處起來定會和諧。
另外,最關鍵的是,這個女人是官宦人家出身,定然知書達理,加之住在京城眼界開闊,不會像那斤斤計較的村婦,攪得家里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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