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三刻,宋晨穿著大氅步履匆匆地走進院子里,見到林福兒迎出來就道:“出來干嘛,別凍著。”
在皚皚大雪的映襯下,他那挺拔英姿更顯得俊逸。
林福兒沒有說話,笑著上前,被宋晨用大氅將她摟進懷里,問道:“是太奶和爺爺來了?”
丫鬟們的臉都羞紅,紛紛退避,林福兒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所在的環境與前世不同,自然也拘謹許多。
不過聽到這樣的稱呼,林福兒很覺得暖貼,笑著點頭道:“是啊,上午到的,我先回去看了一眼,晚上這不要吃頓團圓飯嘛。”
“時辰來得及嗎?”宋晨摟著林福兒進屋,邊解開大氅邊問。
林福兒接過大氅道:“來得及,小舅和大姐夫也要等著下衙呢,還有我爹,從西山大營回來需要點時間。”
宋晨點點頭,坐到羅漢床上,丫鬟急忙倒上熱茶,他喝了一口道:“還是回家舒服啊,”感嘆完,就又問林福兒:“今天你四叔那里是怎么回事?”
林福兒不準備跟他說這事的,因為最近蟲體事件,引起京城各種謠言,所以,宋晨很忙,忙著安定局面,忙著徹查誰在暗處推波助瀾,她不想讓他因為自家事而更加分心費力。
她輕描淡寫地將明揚明榮想將四叔孩子帶走之事說了,還說了陳玉與林朝陽都趕去幫忙,讓他別跟著操心了。
宋晨沉吟一會道:“皇上走了這招棋。只是為了安撫那些勛貴,怕直接奪爵會寒了那些老頑固的心,所以才繞了這么個彎,明揚他們這樣鬧騰,自絕死路會更快些,皇上正找不到借口呢。”
林福兒聽到這話,眼睛一亮道:“要是這樣的話,就讓我四叔直接告上公堂,讓他們的丑惡嘴臉曝光在人們的眼前,這樣皇上想奪取爵位。是不是就好交代啊?”
宋晨站起。將她摟住懷里道:“有此妻陪伴,夫復何求?”
“油嘴滑舌,”林福兒拍了他后背一下,嗔怪地道。然hòu推開他。去衣柜里幫著他拿換洗的衣服。
“這次太奶和爺爺應該多住一段時間吧?”宋晨笑著。跟在她身后問道。
林福兒從衣柜里拿出他今晚穿的衣服道:“太奶和爺爺我不想讓他們回去,要是住在京城不習慣,我就想讓他們去溫泉山莊。那里爺爺可以放牛放羊。”
宋晨抿著嘴笑著走到林福兒身后,摟著她的腰道:“溫泉山莊旁邊就是養殖場,那里可有很多的奶牛呢。”
林福兒知道他在說笑,也不在意地道:“我爺爺放的牛那些奶牛能比嗎?哼,世子妃的爺爺放的牛,那可是很金貴的呢。”
這句話讓宋晨哈哈大笑起來,讓他一天的疲勞和煩躁,瞬間消散。
“好了,趕緊去洗漱,咱們還要去我家吃團圓飯呢,”林福兒抱著衣服推宋晨往旁邊的洗漱間走,宋晨順便拉著她,讓她跟著進qù伺候。
林福兒無奈地只好跟進qù,由于時間緊,沒有洗浴,只是洗臉換衣。
宋晨收拾完,就跟林福兒道:“今晚咱們別帶下人了,用輕功去吧。”
林福兒驚愕地望著他,半晌才道:“這…這符合規矩嗎?”
宋晨沒有想到她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被逗得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然hòu道:“沒想到我的小妻子,還是個守規矩的大家閨秀。”
林福兒氣的上前要打他,不服氣地道:“做了你的妻子才顧及這些的,”說完,她開始后悔,這不是撩撥宋晨的逆鱗嗎?
剛要開口解釋,宋晨已經將她緊緊抱住,眼睛直直盯著她的眼睛問:“怎么?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想法?”
林福兒不知該說什么,好像此刻說什么也沒有多大作用,望著眼前的紅唇,踮起腳尖主洞獻吻。
宋晨的嘴唇長得很是性感,不薄不厚,嘴型很是好看,林福兒早就想這樣做了,所以吻下去,像是多年渴望般。
同時她嘴里還含糊的輕言:“宋晨,我真幸運能嫁給你。”
宋晨沒有想到林福兒會主洞這樣做,頓時血脈膨脹,心臟砰砰砰的亂跳,又聽到林福兒訴衷腸的情話,他有點要落淚的感覺。
原來總是自己孤單的獨闖,現在終于有人陪伴,不在孤單不在寂寞,彼此相擁,彼此溫暖,像是黑夜中終于有了一盞燈,又像是遠航疲憊的人,終于找到港灣般。
他慶幸自己的等待,慶幸自己的決定,慶幸自己接受那次清剿任務,才會碰到自己的知己,才會得到這么不凡的妻子,才會讓自己一聲沉浸在幸福中。
他不想去赴宴了,就想著倆人鉆進溫暖的被窩,陶醉在云雨之歡中,在次感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融合。
林小雨能感覺到他的動情,忙在喘息時間道:“你先喝點茶,我去換衣,”說完,就掙脫他的懷抱跑走了。
宋晨低頭看著袍服支起的帳篷,苦笑著坐到椅子上,然hòu喝了一口茶水,將欲念驅散開來。
林福兒換好衣服,又將頭發梳理一遍,不過不太隆重,但也打扮的不失禮。
她從梳妝臺前站起問:“真的要騰云駕霧過去?”
宋晨聽完后,又哈哈大笑道:“隨夫一起飛躍云端可愿yì?”
“上刀山下火海陪著你,”林福兒這句話雖然以玩笑話說出來,但還是將心里所想說了出來。
宋晨聽完后很是動容,上前拉起她的手道:“為夫不會讓你上刀山下火海的,為夫還要跟你共度一生子孫滿堂呢,”說到這,伸手摸上林福兒的臉頰道:“明年及笄后,咱們生個女兒吧,長得跟你一樣,軟糯可愛粉雕玉琢的。”
林福兒沒想到話題一下轉到這里,臉有些羞紅,但是還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宋晨又是低頭一陣長吻,這才在林福兒的催促下放開她。
倆人都穿上大氅,像是一對金童玉女,然hòu手牽手地走到院子里。
宋晨對祿喜道:“你們都在府里休息吧,我帶著夫人去林府赴宴。”
沒等祿喜反應過來,就見倆人突然躍起,像是精靈般瞬間站在樹梢,回頭對著他們笑了笑,然hòu就消失在暮色中。
下人們都怔楞一會,然hòu就有些不知所措,主子走了,下人突然清閑,還真不知該干什么了。
祿喜反應很快,立刻將下人安排好,然hòu帶著護衛,顛顛地往林府跑去。
假如是一般輕功,宋晨不會帶著林福兒這樣去林府,因為這一路上,還要跳墻攀樹很容易將衣服刮壞,赴宴就會讓人感覺很是失禮。
他們的輕功則不同,因為不需要自己費力,而是體內小樹將身體托浮起來,所以輕盈不說,而且著地不露痕跡。
只是他們的這離經叛道的行為,有許多的老仆心里很是忐忑,不由得要問:“這樣的世子妃去赴宴,是不是不夠端莊啊?”
或者擔憂:“這樣做是不是不合禮數啊?”
這樣的議論從芷蘭院開始往外擴散,不久英國公與夏梅也知道這個勁爆消息。
英國公決定,待他們回來后定要詳問。
夏梅則心里很是驚詫,沒想到林福兒竟然也會武功,多虧自己沒有太過于刁難,否則晚上睡覺,腦袋突然掉下來都找不出是誰干的。
這段時間林福兒管家后,并沒有出現什么異常,可見這孩子適應能力很強,背后雖有英國公和世子爺的依仗,但沒有一絲的驕狂,依然溫和對待每一個人,尤其是對自己,做到最dà的尊重。
這點讓夏梅都覺得自愧不如,是呢,假如自己能做到這點,恐怕如今也不會被剝奪管家權。
想到這,不免心里有些后悔,尤其是管家可以貪墨些銀子,省的平時用銀子縮手縮腳。
她家境不好,陪嫁自然不多,加上娘家還總是來打秋風,要不是管家,這些年恐怕早就捉襟見肘,說不定連打賞下人的銀子都不夠。
好在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地位不高,沒什么依仗,所以對于英國公后院運轉的銀子,不敢太過于貪墨,怕一旦被抓到小辮子,而失去英國公夫人的頭銜。
自己沒有兒子,又比英國公年輕許多,老了還要靠宋晨和林福兒生活,想到這,忙勸慰英國公:“別太責怪世子爺和世子妃,年輕人又都會武功,自然嫌坐馬車出行麻煩,再說也沒有去別處,而是回林府,都是一家人,也不會被笑話失禮。”
英國公并不是想斥責,而是想了解林福兒武功修為到底多高,是不是也可以陪宋晨上戰場啊?要是這樣,倆人應該早點要孩子,一旦發生戰事,宋晨身邊有個會武功的妻子照顧,自己也算是能放下心來。
林福兒不知英國公府里已經熱鬧非凡,她被宋晨拉著,正行走在寒風中。
比翼雙飛是不是現在的這種感覺啊?林福兒望著宋晨那朦朧的俊美側顏幸福地想著。
由于夜色剛剛降臨,他們的飄逸速度極快,所以路上并沒有人看出端倪。
沒一會就來到林府,只見大門有不少的馬車駛來,林福兒看見大姐夫下馬,正與迎接出來的林朝陽林潔陽說著話。
而大姐的馬車已經往垂花門那里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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