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雅韻聯系了那人,讓對方暫時按兵不動,等她的指示。
后面的李思看到她們下了車,朝會所門口走去。
等她們徹底的進去之后,李思做著安排,明面上江桐跟她一起進去,后面的那些保鏢分幾批進去,然后在里面匯合。
靳逸塵剛剛已經通過靳佳朝的司機要到了具體的地址,用短信發給了她,并且體貼的幫她預定了一間隔壁的包廂。
李思暗呼一口氣,幸好靳逸塵手腳夠麻利。
這個會所的會員卡她還真沒有,現辦的話太扎眼,萬一遇到劉元青或者彭宛如在會所里,她還真不想跟這些人碰面。
上次在這里吃飯,劉曼蓮要送給她一張,她強硬的沒有要。
如果想要進去,而去驚動王若彤,是她不愿意做的事。
雖然不知道她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多余,但面對是靳佳朝,她很尊敬和儒慕的一位長輩,又是冷凝的公公,她既然看出了貓膩,就不能袖手旁觀。
不然的話,萬一出了什么事,她真的會后悔莫及。
更何況,還有靳逸塵的囑托,她更要幫他保護好靳佳朝。
李思閑庭漫步一般的帶著江桐走進了會所。
剛一進門,便有一臉微笑的工作人員親切的詢問,她有沒有預約。
李思在大廳沒有看到齊雅韻和何清池的身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如果正面的碰上,有些事情確實不好運作。
“有預約!”她溫和的報出一個房間名。
服務人員帶著她和江桐直奔那個包廂而去。
一路上,李思發現劉元青這里生意看著真是不錯,來回走動的客人不少。
終于到了那個包廂門口,服務生禮貌的把她和江桐請了進去。
李思在進門之前,一直悄悄的觀察著靳佳朝的那個房間,再次用余光掃了一眼才大方的進去。
點了一些菜,服務人員出去之后,李思才讓江桐關好門,注意著隔壁的動靜。
整個包廂不算大。大概有30多平米大小,自帶洗手間。內部的裝修屬于那種帶著古意的風格,所以墻上貼著中國風的壁紙,桌椅以李思的眼力覺得應該也是古董家具那種。
這可跟上次她來這里吃飯去的那包廂完全不同。
也許。這種設計是為了迎合不同人的喜好吧。
許是這里的隔音效果太好,李思什么聲音也聽不到。
倒是江桐很有經驗的用一個茶杯倒扣在墻壁上,找著合適的位置。
李思不由得啞然失笑,這怎么有點像警匪片的趕腳。
一時間,那種擔憂緊迫的心情沖淡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江桐悄聲的沖李思招手。
李思眼睛一亮,這是找到了那個點啦?
她連忙快步悄悄的靠過去,聽了好一會兒,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也聽不出什么個數來。
倒是隱隱聽到了靳佳朝的笑聲,能夠感覺出來他笑的很開懷。
李思不由得有些好奇了,這人到底見的老朋友是什么人,聽他說那么一嘴好多年沒見,那沒準是年輕時候的朋友。
聽了一會兒,李思便放棄了。偷聽絕對是個技術活,她顯然不適合。
這時,房門被輕輕的叩響,江桐知道是那些保鏢來了。
放這幫人進來,李思讓他們都坐下,靜觀其變……
靳佳朝的包廂內,他跟一名兩鬢斑白,氣度不凡的一個男人相談甚歡。
如果李思有透視眼的話,她一定會驚掉下巴的。
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北市白莎莎的婚禮上她和冷陌宸見到的那位陸奇霖陸老六,也就是他前世的爸爸。
兩人每每說到年輕時候那些往事,靳佳朝都拍手稱快,笑的分外高興和緬懷。
“那時候我還記得。你這倒爺沒有不敢倒的東西!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膽大!有幾次,我看著你都暗暗的替你捏把汗!”
靳佳朝對于他這個老友,真是非常的佩服。
陸老六喝了一口茶,笑著擺擺手:“那不是膽大,是窮怕了!你出身好,所以不了解我們這些從小吃過苦的人的那股子狠勁。
不勇往直前怎么辦?家里揭不開鍋。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只能凡事靠自己。
我也是把腦袋別在腰上討口飯吃罷了!”
回憶起往昔,靳佳朝也非常的有感慨:“是啊!那時候趕上了好時候,都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但又有多少人曾經輝煌過,又曇花一現消失了。我看著你這頭發怎么不染染?”
陸老六打趣他:“怎么沒染過,但現在我發現這樣很好!自然!哪像你,把自己往年輕捯飭!”
靳佳朝笑道:“你這是羨慕我年輕,擠兌我呢!對了,你后來就一直待在北方,沒回南面?”
陸老六眸光一閃搖搖頭:“沒有!我做倒爺的那些年一直在南面,經歷了太多,也累了。所以想著過過安穩的日子。
靳佳朝理解的點點頭:“我記得你家兩個兒子,現在你當爺爺了沒有?”
這句話問的陸老六眼里劃過傷痛,長吁短嘆:“別提了,還當爺爺!我大兒子前些年車禍去了,幸好,我還有個小兒子,可前幾年,他又因為經濟犯罪,進到了里面,還有八年才能出來。你說我能不老嗎?”
靳佳朝也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一個問題觸及到了他的傷心事:“唉,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陸老六灑脫的擺擺手:“沒事!三哥,都過去了我能頂住。不過現在回想當初真是后悔!你也知道我原來的那個老婆在我有錢之后,年紀輕輕的便因病去世!
后來,我又找了個小老婆,她給我生了個小兒子。
都說后媽后媽,我是個男人每天忙著事業,也是怕她趁我不在的時候對孩子不好,所以大兒子之后很小便被我送出了國。
我當時也是想著出了國門,鍍鍍金,我陸老六也算是有個海龜的兒子,說出去也給我長臉!”
“老六,你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心狠?”
靳佳朝聽他這樣說,有些微微不認同,一想到很小的孩子沒有了媽媽,又獨自在國外,那可憐樣他都覺得老友心太狠!
陸老六嘆口氣:“現在回想啊,的確是心狠!但當時沒想那么多。我想,他應該是恨我的,所以一直跟我也不親,偶爾通通電話,他也很少說什么。都是照顧他的助理報告他的事情。
后來,牛津畢業總算是學成回國,我臉上有光啊!誰能想到,卻遇到了車禍,人當場就沒了。
我這心情……三哥,不瞞你說,那時候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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