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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也有生存權-第四十二章 情愫被揭
更新時間:2015-11-03  作者: 薛行衣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土著也有生存權 | 薛行衣 | 薛行衣 | 土著也有生存權 
正文如下:
午后暖日絨光,山茶秾艷芬芳。

瑩白的紗幔落地而臥,窗扉半掩,陽光透過窗紗投進,斜成一道道金色流光,和煦溫柔。

睡臥著的少年紅唇含艷,襯著他異白的面色,有種攝人心魂的引力。方才睜眼時,黑漆漆的雙眸專注篤志,仿若床頭的銀鉤,直勾得人心癢癢。

只因他迷迷糊糊的咕噥了聲“不走”,安郡王妃就讓自己陪在這里。晏莞坐在錦杌上,四周張望著頗是無趣,心道娘居然也由得這般,縮了縮左手,剛一動那人下意識的又添了力。

耳后傳來腳步,轉首就見那名喚作侍硯的書童立在屏風旁探著身子,晏莞一喜,隨即招手,“你過來。”

侍硯彎著身子轉進內室,低頭行禮:“晏三姑娘。”

“你近來些。”

后者向前挪步,停在踏板前。

晏莞就站了起來,又因為手被人抓著,只能半蹲著移動,離開錦杌她向侍硯指了指,“坐下。”

“奴才不敢。”

晏莞就惱,催促道:“你不是伺候你家世子爺的嗎,離得那么遠都不貼身了還怎么伺候?快過來。”

侍硯心知這位姑娘頗得王妃喜愛,再瞧自家主子那緊握著人的小手不放自不敢再違,等依言坐下后,卻又聽得對方讓自己伸手。

晏莞扯著他的衣袖貼近趙靜之,左手擰了擰見他仍是不肯放,想著就湊近低聲柔語:“靜之哥哥,你先松一松,我換右手給你握。”

隨后她再動,那人果然肯放開,晏莞趁機拉過侍硯的手送入。

趙奕牢牢牽住。

侍硯臉色都僵了,手被自家主子握著,又被輕輕捏了捏,苦著張臉抬頭,恨不能哭出來:“晏姑娘,我家世子不想牽奴才的手啊……”

晏莞已經站直,見其可憐兮兮的望向自己,活動著胳膊不以為意道:“你家主子生病喜歡拉人小手的習慣你會不知道?不就牽個手嘛,既不痛又不癢的,你就從了他吧。”說完就走下踏板,竊喜著終于自由了。

侍硯心道我家主子以前還真沒這習慣,回神際見對方似要離開,忙起身想去阻攔,可剛動就被一股力道拉了回來。

他回頭瞅著自己和主子交疊的雙手,暗想著若是世子醒來見到這般光景,又急又慌的喊道:“姑娘您別走啊。”

晏莞繞到外間,見那西面的四扇屏風后還隔了間屋子,好奇的走過去,停在門口只見里面書柜橫列,墨香飄逸,是間小書房。

她抬腳進去,不忘回了句:“我不走,你好好在那坐著。”

小間窗扉緊掩,陰媚柔和,沒有一絲陽光透進來。

隱約聽到了輕微的潺潺水聲。

她對書籍不感興致,聞聲而尋,就見東北角的墻落里立著個青花白瓷大缸,里面裝著兩尾紅白紋的錦鯉,鱗光或紅艷或雪白,魚尾飄逸。

錦鯉游動,時不時頂起青嫩的水草,艷紅翠綠相間,水光瀲滟,甚是賞心悅目。

晏莞伸手去戳魚身,那錦鯉魚尾一掃,水聲嘩嘩,迎面濺到她臉上,卻絲毫未損她逗弄的興致。

左右張望,她尋思著可以拿個什么東西就好了,最后沒翻著其他,倒在靠墻的多寶槅上尋找了魚食,便準備投喂。

剛拿起墨色的罐子,就聽到外頭侍硯在喚自己,驚得胳膊一抖,就將旁邊畫卷掃到了地上。

侍硯扯著嗓子偏偏還不敢大聲,“姑娘,您可千萬別進小書房,世子最不喜歡人亂碰他東西的。”

晏莞放下魚罐,看著月洞門隨口“嗯”了聲,彎身去撿。

誰知那畫卷沒有束封,滾落到地上就自行攤開了大半。

衣袂飛揚、色彩明艷,她蹲在地上緩緩展開,竟是副美人丹青。

畫中女子煙眉秋目,凝脂猩唇,表情似嬌似嗔,流瀉出如水迤邐絕艷的動人心魄。

因著光線有些暗,她愣了半晌才“哎呀”出聲,這、這是自己?

卻又似而非像,嗯,比現在的自己好看。

轉而雙眸一亮,欣喜的仔細打量起這幅畫來,她果然是要越長越漂亮的。

床前被主子牢牢緊握著的侍硯早已離了錦杌,一只腳走下踏板,明知看不到可還是向外探出身子,聲聲“晏姑娘”喊著,怎知總沒個回應,他面色越發焦急。

趙奕便是在他的喚聲里睜開眼的,剛醒來腦海仍迷糊著,只感覺到掌中似握了個什么東西。

侍硯察覺到后,只當又是主子夢中動作,頭也沒回的將手往人掌心里鉆了鉆,細著聲哄道:“在呢在呢,沒走。”

聞言,趙奕徹底清醒,刷得甩掉他的手坐起來,喝聲道:“侍硯,你在這做什么?”

因著病后初醒,嗓音干涸,把侍硯嚇了一跳。他姿勢本就奇怪,這一嚇就跌坐在了地上,錦杌倒地滾下床板,他戰兢兢的回首望著自家主子,爬起來滿面喜色:“世子,您醒了?”

趙奕的手在被褥上搓了搓,不悅的板著臉,“我問你在做什么?”又去瞅對方的手。

侍硯忙不迭將雙手都背到身后,畏縮著回道:“奴、奴才,”支吾著突然靈光一閃,“世子您終于醒來了,奴才去請晏姑娘進來。”說著不等回話,腳下生風般跑了出去。

晏姑娘?

待等見著晏莞出現在屏風前,他瞠目結舌,沒好氣的問道:“你怎么在我屋里?”

又去看小廝,侍硯就近前小聲說道:“世子,您昨夜里起熱燒了半夜,直喊著晏姑娘名字,今兒適逢晏二太太和三姑娘過來,王妃就領了過來。您發著燒不吃藥,還是牽著晏姑娘的手才肯張口,后來您就一直握著她的手不讓人走……”

話到最后聲若蚊吶,覷著主子神色就不敢再說下去了。侍硯總覺得主子望向自己的眼神涼颼颼的,忙屈膝道:“小的去稟報王妃。”話落就再次溜走。

趙奕原是面色鐵青,聽完小廝回話面頰又染上潮紅,心底又羞又惱,還很郁悶,說什么自己拉著晏莞的手,怎么醒來是侍硯陪在床前?

再想到自己病中居然糊涂得去喊這個狠心女人的名字,又恨不得刮自己的臉,抬眸正見那雙明澈的靈眸凝視著自己,還人畜無害的笑著,不知想著什么竟有幾分高深莫測。

趙奕別過視線,沒好氣的開口:“做什么盯著我看?男女有別,你好歹是個大家閨秀,能不能有點女兒家的矜持?”

他是知道的,前世晏莞特別喜歡看自己病弱時的模樣,便當人眼下又是被迷住了在發愣發癡。

晏莞就笑,彎著雙眼從身后取出那副卷好的畫,伸到人眼前,得意的發問:“哎,你是不是經常偷看我?”

等趙奕明白過來,嚇得花容失色,慌亂著伸手去搶,厲聲罵道:“誰讓你去我書房的,誰允許你進去的,還敢亂翻我東西!晏莞、晏莞,你真是太野蠻了……”

晏莞在地上,自然比他靈活,少年赤腳追下來,到底身子虛弱了些,被女孩撞得差點跌倒,只能扶著屏架堪堪站住。

晏莞走過去,還沒問出口,就被人揪住了頭發,痛得她直呼出聲,掙不開捏著畫卷又不肯放,就拿腳去踩他。

安郡王妃和紀氏剛進來就見到這般場景,“靜之,你不好好躺著下床做什么?”

紀氏則立馬摟了閨女,摸著她的發著急問道:“莞莞,怎么樣,疼不疼,要不要緊?”說完就拿眼去瞪那孩子,早前看他昏迷不醒卻還緊緊抓著莞莞生怕被人搶走了般,只當對方是沒惡意的,誰曉得才多會功夫又欺負起來了。

晏莞偎在母親身前,連連點頭,回道:“疼……”

聽得安郡王妃滿面愧色,把兒子扶上床后就低聲輕問:“你是怎么回事,莞姐兒年紀小,你多大了怎么赤足中衣的就和人打架?再說,是你自己念著人家非握住她手的。”

話沒說完,趙靜之就懊惱打斷:“她隨便進我書房拿東西。”按說這種告狀般的行徑他是不該做出來的,可實在是太急太氣,她怎么就偏偏發現了畫兒呢?

他們說話間,紀氏早從女兒手中接過了畫卷,展開一看,面色變幻不定,憤憤不平的望向剛躺回床上的少年。

她對這孩子是早消了戒心,沒覺得趙奕真有害閨女的心思。畢竟剛剛少年那般在意莞莞,怎么都不像是仇怨,就當意外只是年輕孩子間的玩鬧,奕世子到底是出了名的沒有分寸和不靠譜,不知輕重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她的莞莞還這么小,怎么就被人惦記上了呢?這王侯宗親里的孩子,頭發沒多長倒知道對別人家小姑娘動這種心思了,居然私藏女兒畫像!

安郡王妃察覺到異樣,走上前接過一看,也是滿臉羞色,回頭狠狠瞪了眼這個不省心的兒子,好言好語的喚著晏太太將人請去外面談話。

紀氏哪里還放心把女兒單獨留在這,拉著晏莞一道走了。

晏莞有些失落,給白孔雀涂色的事她還沒和趙靜之說呢,自己在床前坐了半天就是想討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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