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不準輕薄
趙奕愣了愣,有些驚訝,“登徒子?”
深諳她性子大咧、不悉禮數,原就仗著小姑娘不懂男女事才肆無忌憚的拉拉小手摟摟細腰。經.典.小.說.網.更..新.最.快
他沒想到會被她罵,但摟著的手也不松開,反而在其腰上輕輕擰了擰,輕笑出聲:“小莞,你什么時候曉得這個詞了?”
晏莞身架嬌小,看上去纖纖瘦瘦,實則腰際小腹處很長肉,被他擰了怕癢就扭身,邊推著邊回道:“書里看到的。”
“十五公主給你選的書?”
趙靜之根本沒有自覺,她越扭他越是不放,“你剛不是問我想要什么嗎?你安安靜靜的,待會我就放了你。”
晏莞雙頰漲紅,不是羞的,是氣的!
擁抱這姿勢她不是沒與人做過,但從來都是匆匆一抱就馬上放開,哪有像現在這樣貼著胸膛說話的?靠這么近,左腿被那串玉葫蘆硌得生疼,她抬腳去踢,惱道:“你不準輕薄我。”
因貼得近腳不著力,她蹬過去跟調戲似.的,趙靜之完全沒當回事,只用膝蓋壓了壓,“你小小年紀出口怎么都是這種渾話?以后不準再收十五公主的話本了。”
他雖只比她年長四歲,但他有前世,某些方面早就開了竅。少女是不懂其中深道,可這番動作,讓他想起宮墻下眼前人投懷送抱時的那些香.艷畫面。
趙靜之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上輩子雖說是小莞主動勾.引,但他禁不住沉淪、發兵奪人妻妾,就不是那種大仁大義的
。此刻抱著心上人,縱然她年歲小不合適唐突。可他早不是那個可以陪她花前斗蛐、屋頂數星的毛頭小伙。
有些事、有些人,越是求而不得,就越為執念。
他故意俯低了些,視線望向矮灌叢,貼著她耳際輕問,“小莞,你這是在欲拒還迎嗎?”
晏莞推搡的動作滯住。
噢喲。欲拒還迎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好迷茫。下意識的抬眸。
貼得太近了,腦袋一動,耳邊就掃過個溫軟的東西。
趙靜之身形一滯。情不自禁的印了上去。
然后就傳來女孩氣急敗壞的叫聲:“你在親我,你也親我!”
晏莞發現被占了便宜,想起娘親的話,趁著少年聞言后發呆的空間。拽住他胳膊踮起腳尖,張口就去咬耳朵。
她是真的伶牙俐齒。
趙靜之都覺得耳朵被咬住的地方要掉了。偏偏顧著晏莞身量還不敢猛然抬頭去躲,只能勸哄:“小莞,快松口。”
晏莞死都不肯,叼著他耳垂含糊道:“誰讓你占我便宜。我咬死你。”
聽到這野蠻的語氣,趙靜之顧不得無奈,還想著剛剛那個“也”字的意思。耳蝸就被濕舌一掃而過,整個人都怔住了。
晏莞說完話。抿上唇覺得舌尖怪怪的。
然后想著剛剛趙靜之只是瞬間,自己這么久想來已將便宜占了回來,便撤了開,再掙脫時顯得輕而易舉。
她退開后,望著不知在想什么的少年,然后背過身。
抽出帕子在舌頭上輕輕按了按,送到眼前一看,他怒了!
晏莞滿面嫌棄的轉過身,將帕子直甩過去,跺腳大罵:“趙靜之,你臟死了!”
趙靜之接過攤開,只見雪白絹帕上有水漬的透明地方,有些許微黃的污穢。
“我、”少年的臉騰地紅了,本摸著耳垂的手指下意識的掏了掏耳蝸,想要安撫對方,卻只結舌語拙的說了句:“我下回洗干凈些。”
晏莞更是瞠目,洗干凈然后再給自己咬嗎?
她賭氣,悶聲開口:“我明天不去王府了,你別跟著我。”
晏莞說完轉身就要離開,趙靜之再尷尬也不會眼睜睜的讓她走,再拉住她,“小莞,我們剛剛說好的。”
又瞥見手里的白帕子,想丟開又覺得不合適,就低聲去哄,“你別反悔,我明天帶你涂孔雀,你不是一直想玩嗎?”
晏莞有些猶豫,將信將疑的問道:“你的孔雀,還干凈嗎?”
“你想涂自然是可以的,我跟你說,這幾日是孔雀最愛開屏的日子,你錯過的話下次就沒機會了
就這兩句,晏莞沒志氣的動搖了,掙扎片刻后又重復道:“你不準再占我便宜。”
趙靜之沒覺得自己真做了什么過分的,但還是很想抱抱她,見其閃躲并不勉強,便鄭重其事的說道:“小莞,我們剛剛都那么親密過了,你以后就只能嫁給我。”
“剛剛?”晏莞自言自語:“你親了我耳朵。”
“是。”
聞者笑意滿臉,配合的說道:“如你所說,我輕薄了你,要對你負責的。其實沒有宮中的旨意,我娘還是可以托媒人聘娶,你不要著急。”
晏莞搖搖頭,“我不著急。”
他想,就算她將來會狠毒無情,但現在還是單純懵懂的年紀。只要把親事定下,自己在感情上慢慢引導,她會和自己好的。
若問趙靜之前世最悔的是什么?
不是輕信了晏莞,不是謀逆造反,而是沒有早早明確自己心意,沒有阻攔住她進宮。
什么紅顏禍水、家國天下的他真心不在乎,就只要份兒女情長。
對眼前人下不了殺手,是因為知道若沒有她,將來的生活便沒有了趣味。
然而,少年在心中默默做著人生規劃時,晏莞卻語出驚人:“但我還和明珺哥哥親過呢。”
“什么?”
他睜圓了雙眸,桃花眼微微斂起,朦朧似霧的雖不真切,卻俱是怒火。
晏莞如實答道:“你說你就親了我耳朵,我就只能嫁給你,那我和名珺哥兒也親過呢。”
當時她不知道,但現在早有意會,講出來后面頰升紅。
她知道,那是不對的。
雖然也是被占便宜,可不能再占回去。
書中說,無論怎樣,總是女子吃虧。
晏莞很不喜歡這句話,在她看來,誰主導誰占便宜,怎么能有男女歧視呢?
這完全是出乎意料的,趙靜之雙手緊握了握,盯著她凝色追問:“親的哪里?”
晏莞摸了摸唇。
后者冷意更甚,突然發起脾氣拿了帕子去擦她的唇瓣,擦得十分用力。
晏莞哪里肯受,見躲不開就抬起胳膊,“啪”一聲,巴掌直接糊到少年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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