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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都鄭重地應下。
皇帝的面色很是難看:“朕也可守著她。”
紅塵暗地里想翻白眼,硬是忍下來,好聲好氣地道:“陛下福澤綿延,與娘娘乃是至親夫妻,自然是能護著娘娘,也用不著您執油燈,便是在這里坐一坐,想必那些魑魅魍魎也不敢近娘娘的身。”
皇帝這才面色和緩,就在床頭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皇后看。
那些太醫都不能走。
門外從上到下,所有的太醫心里都繃著弦,穿著的衣服里三層外三層全是濕的。
哪里敢開方子,娘娘這是年紀大了,到了時候,可這種話,他們能和皇帝說?
誰敢開口,一準兒陛下都沒耐心先把人關大牢,直接就推出去弄死了事。
紅塵又檢查了一遍,大門關上,窗戶稍微開一條細縫,不能正對娘娘,幾個宮女拿來屏風,把床鋪稍稍擋住,再命人手中持劍,立在門口守護,至于皇帝,愛坐哪兒坐哪兒,也指望不上他。
包括那位她很是不待見的九皇子厲王在內,都屏氣凝神聽她的每一句話。
交代完,她才匆匆離開宮門,也不坐車,上了馬就直奔幾個比較親近的靈師那兒。
藥師佛的雕像到是有,也是法器,甚至還有品質不錯的,問題是現在皇后娘娘的情況,一般法器已經起不到什么大作用。最起碼需要一個靈器。
可靈器上哪兒找?
大云寺到是有幾件,大部分是降妖除魔用的,想要延長壽命,那可難了。
“要是這會兒有一條命線就好了。”
所謂命線,據說是地府掌管天書生死簿的一任判官制作,用功德筆,沾了龍蜒草研磨的汁液。再取三百三十三位大善人親手編織的絲線。歷經百年制成,制成之后,做成紅繩。便是命線,命線能讓人續命。
可這東西只要想想也知道,是極為難得的,別的不說。只一個歷經百年,誰能等得起?
“龍蜒草到是能找到。可她只能令人不死,卻不能活人,也沒有大用。”
紅塵心里難受的厲害,數次占卜。都是兇兆,雖然還不至于毫無生機,卻也是危機重重。她再想請上天指一條明路,卻是屢次都失敗。不是法器沒有反應,就是結果晦暗不明,根本看不懂。
看來只能碰一碰運氣。
運氣這東西就不好說了,紅塵覺得自己運氣好,可她身邊的人,都覺得她運氣再糟糕不過,總是碰到各種麻煩事,別人一輩子碰到的,也許沒她一兩年多。
紅塵一整日都在外面轉。
天上別說下雨,下刀子她也是不肯回去的。
一直到太陽都快要落山,她忽然感覺到一點兒別樣的氣息,扭頭看過去,從無數小販的掩映下,就看見一家店面,店面的大門顯得古老斑駁,連門前的貔貅都缺了只眼睛,牌匾只剩下大半,上面寫著‘一步天’三個字,應該是個古董店。
大周朝的人,尤其是京城人愛附庸風雅,京城的古董店也很多。
紅塵掃了一眼,就舉步走進去,一進門便看出來,這古董店可不一般。
里面的古董……至少有七八件兒是大內的東西,連印記都不用看。
她在甘泉宮里把玩過的一柄玉如意,她進上去給皇后娘娘的一盞琉璃燈都在。
那琉璃燈還是法器,能使鬼魅之物現形,當時是她怕娘娘宮里不干凈,特別送了一盞過去。
除此之外,裝修布置也頗為奢華,墻上的書法字畫,有不少御筆。
難道是哪位皇親國戚開的?
紅塵一轉念,覺得這地方的老板應該不一般,尋常人怎么可能弄到皇宮大內的東西……而且,里面還有很多法器,都用琉璃罩子罩著,擺放在柜臺上,任人觀看,有點兒暴殄天物。
不過現在顧不上,一眼看到墻上掛著的一柄寶劍。
寶劍到只是尋常古劍,很華美,上面還墜有北斗七星模樣的寶石,或許是神兵利器,可紅塵看重的卻是它底下綴著的一個拇指大小的藥師佛吊墜。
藥師佛多為佛像,幾乎沒有做成吊墜,還掛在兵器上的,這一個十分特別,看材質,應該只是普通的玉石,但雕工一流,溫潤有光,顯然時常被人把玩養護,養得很好,下面綴著絲絳,紅色的,很細的線編造而成,紅塵的目光落到那線上,差點兒壓抑不住心口處涌出來的笑意。
以后誰還會說她運氣不好?逛逛街就能找到命線,而且是這么長一條,簡直萬幸。
紅塵連忙過去:“這把寶劍怎么賣?”
她出來的急迫,衣著打扮都不算精心,可京城做買賣的,哪個又能沒有點兒眼力勁。
就紅塵這一身尋常衣服,用的布料也是貢品,普通老百姓一輩子連見都不一定見過。
那店小二分外殷勤,樂呵呵地湊過來笑道:“客官真是好眼力,這把劍可是我們店壓箱底的好東西,鎮店之寶,乃是前朝名將孫玉明的隨身佩劍,后來為咱大周的開國太祖所得,被收入宮中,咱們主人也是機緣巧合才得了它,絕對是神兵利器!”
紅塵擺擺手:“多少錢!”
店小二臉上一喜,沒想到這姑娘如此痛快,看來真不是一般人,他搓了搓手,輕聲道:“一共三萬兩白銀。”
紅塵愣了愣。
這數目有點兒大。
哪怕在京城,這筆銀子也能買一處極好的宅院了,上一次羅娘買的一處宅院,地段還不錯,統共只花了兩千五百兩紋銀。
當然。要是看上面的命線,別說三萬兩,就是十三萬兩,那也是白撿來的。
紅塵不打算白白占人家便宜,就點頭應了:“我手里沒有那么多,先付你一千兩銀子的銀票,作為定金。我回頭拿了再來。”
她這次出門。身邊沒帶多少人,雖然打定主意要尋法器,可哪怕是再好的法器。大體上一千兩銀子也足夠,誰知道竟然能找到命線這種東西!
店小二都呆了呆。
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他可是打定主意,要和這位客官好好講講價。這會兒忙收了定金,樂淘淘地把人送出門去:“客官放心。我這就給您包起來,您買它,絕對買不虧,虧不了。”
紅塵點點頭。再三交代要幫她收好,連忙就回府拿銀子去。
從店鋪回郡主府,距離不算很遠。來去也就小半個時辰,紅塵輕車簡從。沒有擺出儀仗,用最快的速度取了銀票返回,進門就直奔掛寶劍的柜臺。
墻壁上空蕩蕩的,紅塵敲了敲柜臺,那店小二正在另外一邊招待客人,看都沒往這邊看一眼,她皺了皺眉,還是坐下來稍微等了一下。
她再著急,也有先來后到,不好耽誤人家做生意,等了有小一刻鐘,好不容易等到那邊店小二招呼完客人,趴在柜臺前面盤賬,連忙拿了銀票出來,道:“小二,麻煩你,我的劍給我裝好。”
那小二一抬頭,看了紅塵一眼,狀似吃驚地一揚眉:“什么劍?客官要買劍嗎?我們這兒可不是兵器鋪子,您出門左轉,那有夏家的管事開的,兵器多得很,寶劍也多。”
紅塵:“……”
她登時大怒。
紅塵越生氣,面上反而越不顯,只是那店小二忽然趕到渾身發冷。
其實,他這會兒心里也有點兒打鼓,對商家來說,信譽最重要,沒了信譽,什么買賣也做不下去,他們能在京城開店做生意,上頭的主子人脈廣是其一,信譽更不能壞了,只是剛才那姑娘剛走,后面就又來了一個客人,大豪客,還是老主顧,且又是玉山齊家的人,一眼就挑中了那把寶劍,當時就發話要買。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主人便把寶劍相贈,回頭他想攔著主人把話說清楚,才提了兩句,主子都沒聽完就追著人家齊老爺走人……
店小二頭疼的要命,一咬牙就下定決心,干脆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反正對方給定金的事情,只有他和客人知道,又沒有留下字據,還沒有認證,他為了店里的信譽,就黑心一回,豁出去了。
這會兒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壓力,店小二腦袋發昏,心中也覺得不妙。
也許這次走了一步臭棋?還不如磕頭賠罪認了自己不對。他怎么就腦子不清楚這么做了!
可已經做了,那就得做到底,什么都不用怕,主子在呢,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是有點兒背景又有何妨?
兩句話,紅塵就知自己被人坑騙,心中怒火上揚,面上卻越發沉靜,冷聲道:“你們店我看也是個老店面,店里的東西來歷都不簡單,今天做起黑店的行徑,難道就不怕砸了招牌?”
店小二面上一沉,輕聲道:“這位客人,你既然看得出我們店是老招牌,那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家主人乃是那里面出來的,上頭有的是人,無論什么人來我們這兒,是龍他得盤著,是虎他要臥著,我看你小小年紀,又是個斯文人,還是別找事的好。”
紅塵頓時被氣得發笑,把怒氣壓抑住,輕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把那把寶劍,老老實實地給我送來,送到我眼前,這件事就一筆勾銷,我也懶得和你計較。”
店小二摸了摸頭,嘿嘿一樂:“客人可別胡說,咱們店什么時候欠你劍了,這樣吧,看你也不容易,一個小姑娘家還跑到我們店里來搞訛詐,我也相信,你肯定有苦衷,哎,這樣吧,所謂廣交朋友,勿結怨,我們家主人是個大度的,這是一千兩的銀票,來來,給你拿著快走,別在這兒搗亂了。省得我家主人生氣,再讓你個小姑娘吃虧。”
紅塵:“……”
她運了運氣,冷笑:“看來,我真遇見了黑店,好吧,我到要看看官府管不管,。”她搖搖頭。拽過銀票。轉身就走!
店小二吐出口氣,冷聲道:“要告官盡管去,官府會不會如你的意。你馬上就知道了!”
紅塵:“……”
很好,很好!
寶劍不需要,命線必須找到,她不可能讓到了手邊的東西再飛走。哪怕要仗勢欺人,借助皇家的力量。東西也必須找回來。
但現在,沒力氣跟他計較,有這工夫,不如趕緊上點兒強硬手段。
紅塵走人。那店小二心里也一松,吐出口氣:“還好……是個好對付的。”
京城里的貴人們個頂個有底氣,會這般息事寧人的不多。除非知道他們店大,背景深厚。干脆忍了。
他這作為,實在冒險!
好在定金銀票還了回去,死無對證,倒也無妨。
“哎!”
店小二嘆了口氣,垂著頭,慢吞吞地走回店內,剛一坐下,他家主子就從二樓下來,身邊還陪著一個須發花白的老人家。
“齊公,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健健康康,平安無事。”
店主人臉上殷勤,一邊說話一邊從樓上下來。
這位姓齊的老人家臉色卻不大好看,青灰青灰的,滿面憂愁,走了兩步,忽然停住,皺眉。
店主人一愣:“齊公?”
齊老爺子皺了皺眉:“忽然烏云密布,由吉轉兇,兇兆來得如此明顯……阿光,你這是得罪了高人啊!”
那店主人撓了撓頭:“哎喲,老爺子哪兒的話,得罪人?咱得罪的人還少么?尤其是這幾年,不知道有多少小人等著咱家倒霉呢,哪里怕什么得罪人!”
他一邊說話,一邊下樓,剛走到半截,腳下一空,忍不住驚呼一聲,骨碌碌滾落。
店小二嚇了一跳,連忙撲過去阻攔,一把把人抱住,驚魂未定:“主,主人!”
“他奶奶的……”店主人灰頭土臉,手肘火辣辣的疼,氣急敗壞地怒吼了一嗓子,抬頭看齊老爺子立在樓梯上,登時臉上一紅,訕訕笑道,“讓老爺子看笑話了,這個,咱家太不小心……”
他話音未落,只聽轟隆一聲。
一眾人都舉頭看過去,整間店忽然震動起來,四壁抖動,噼里啪啦,所有的琉璃罩子都碎裂,落了一地的碎片,柜臺上無數古董法器忽然飛起來,嗖一聲,全飛出大門,只掀起一陣冷風。
冷風呼嘯而過,店里空空如也。
門外也傳來一陣陣叫罵聲。
店主人整個呆了,先是氣急敗壞,撲到門口,連聲吩咐下面的人去追,幾個店伙計全都踉踉蹌蹌地追了出去,拼命跟著跑,沒多時就蹤影全無。
他氣喘吁吁半天,咬牙切齒怒罵不休,可一回神轉念,忽然打了個哆嗦:“……這怎么回事兒!”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他們家的商品竟然自己長了翅膀飛走了!
難道鬧鬼不成?他要不要請個靈師來驅驅邪?
齊老爺子嘆氣:“我不是說過,你們店里的風水忽然從吉轉兇,征兆驟變,還不是一般的變化,能做到這些,絕不是一般的靈師,看來你是得罪了高人,而且是大大的得罪,這么做,對對方自身也沒什么好處,畢竟是強力扭轉乾坤,不借外物,天底下能做到的人也沒有幾個,要花費很大的精力。你還是小心點兒,我看這不像尋常的仇怨,那位高人動了真怒,恐怕此事很難輕易解決了。”
他老人家越說,店主人的臉色就越難看:“這可如何是好?”
齊老爺子攤攤手:“就算讓我開藥方,也只有一句話,對癥下藥,先查查你究竟是得罪了哪位吧。”
店主人渾身冒汗,絞盡腦汁,問題是他的仇家太多,一數就數出一大堆。
“我的仇家是不少,但要說敢這么對付我的,絕對一個也沒有。”
他不光不是傻子,反而十分機靈,就算與人結怨,也要看看那是什么人,但凡是惹不起的。他一向是客客氣氣,絕不惹是生非。
齊老爺子一沉吟,低聲道:“我看這陣勢起得很急,而且兇猛,又是你家的店先出事,大概和生意有關?最近在生意場上,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店主人立時就腦筋急轉。難道是老區。他才壞了那混蛋一樁買賣,那買賣太不要臉,連前朝貴妃娘娘的墓室都敢盜。簡直不要命,他壞了他的事兒,也是為了大家伙著想,這事兒萬一鬧大了掀出來。可不只是老區一個人倒霉!
“不對,老區沒這么大的膽子。也沒這個能耐啊!”
他實在想不出來,猛地轉身,把店伙計都叫到眼前,急聲道。“都給我想想,這兩天咱們店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兒?得罪了什么人不成?”
所有人面面相覷,齊齊搖頭。
這些日子也沒出什么事兒。他們這種店,向來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生意不算興隆。
眾人實在想不出什么來。
哐當一聲,大門洞開。
店主人一抬頭,怔了下,進來的人身穿銀甲,腰懸寶刀,一臉肅然。
“陳統領?您怎么過來了,我這店里雖然丟了點兒東西,可也勞動不到……”
店主人一句話沒說完,胳膊就被那銀甲的年輕人一擰,死死壓住。
后面又進來一隊人馬。
“搜!”
那一隊禁軍侍衛,蜂擁而上,沖入二樓,一頓摔打,到處翻找。
店主人頓時臉上發白,隱約感覺不好:“陳統領,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咱們都是自家人,我是曾南光啊,你不認得我了,咱家上個月剛和統領一起喝過酒來著!”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哼:“有什么話,進宮去和萬歲爺說。”
萬歲爺……
店主人腳下一軟,撲通一聲坐倒,顫抖著喊:“兄弟,這是怎么了,我真不知道,您給指點指點,我,我,感激不盡!”
他拼命想,難道是從宮里弄出來的這些東西泄了底,應該不會,都是報了損失的,且陛下是個大方人,也不是不知道私底下這點兒貓膩,不過一笑了之而已。
到底因為什么!
那銀甲侍衛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告訴你也無妨,你省事,我們也省事,今天你們店里坑了榮安郡主一把寶劍,那寶劍關系重大,陛下都給驚動了,告訴你,今天你交出寶劍,就算你功過相抵,自然平安無事,你要是不交出來,哼,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曾南光登時愕然:“……寶劍?”
他想了半晌,也沒想出自己最近又從什么地方得了寶劍,他可沒做過打家劫舍的買賣,店里弄來的東西,個個是有來歷,可是,也不大會惹上麻煩的那類,再說了,他連榮安郡主都沒見過,怎么會坑人家的東西。
“誤會,一定是誤會!”
撲通!
站在樓梯口的店小二腳下一軟,坐倒在地,臉色雪白,瞠目結舌。
難道是那事兒……怎么可能!
“我,我……”
曾南光猛地扭頭,死死地盯著他,那店小二心虛的眼淚都落下來。
“……就剛才,有客人已經買了咱們家淘來的那把劍,我跟您提了,您不是沒……搭理。”
齊老爺子:“……”
曾南光猛地轉過頭,一臉急切地看過去,齊老爺子點點頭:“別急,我馬上派人去拿,小三子,快回家去,速速把那劍再給請回來。”
不光是這位店主,就連押著他的銀甲侍衛也稍稍放松了一點兒。
要緊的是東西,別的事兒都能不計較。
甘泉宮。
圍在床前的四人臉色煞白,汗水滾滾而落,手中的燈燭一時閃爍,一時微弱,所有人的手臂僵硬,瑟瑟發抖。
皇帝的臉色也一片陰冷,目光落在妻子的臉上,隱約帶著幾分憤怒,又有焦慮,他忍不住伸手握住皇后冰涼的手腕,手指微微顫動。
多少年了,他都忘記這種感覺,有十多年了吧,兩個人甚至沒有真正面對面說過幾句貼心話。
“你怎么就這么倔!”
皇帝嘆氣。
你也不看看,我有多少個皇子沒有養住,這么多年,長大成人的寥寥無幾啊!
皇帝又嘆氣,他不是個軟弱的皇帝,更不會相信自己是那種連兒子都保不住的白癡皇帝,可偏偏他的孩子們,就一個接一個的夭折,無論怎么查,查出來的結果都是意外!
天底下哪里來的那么多意外!
他殺了一批人又一批人,可他的嫡子,他盼望了那么多年,想了那么多年,寄予厚望的嫡子,竟然還是病了,病得那么嚴重。
“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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