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真君被一腳踢中腹部,丹海里立時地動山搖,整個人飛出老遠,動彈不得。
福靈真人見狀,魂不守舍的站起來,慘呼:“報應,報應啊!”說著,他也拍碎了自己的天靈穴,直愣愣的倒下。
“砰”。腰間的靈寵袋炸開。
一只金錢豹自里頭掉落,重重的摔在地上,已經沒了生息——本命靈獸與主人同生共死。福靈真人死,金錢豹亦不能活。
金滿真君爬起來,連吐數口淤血。他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咧開血紅的嘴,哈哈大笑:“今日折在道君手里,某認了。但是,能和道君的徒子徒孫們一起死,某不虧!”
廣成道君呵呵:“你覺得我太一宗的道場是豆腐渣捏的嗎?一幫烏合之眾爾,也敢屑想我太一宗福地!”
手執紅色闊劍的‘侍從’也笑了:“如果不是大師兄發下話,利用這個機會,讓本座的徒孫們也好好的磨一磨劍,哼哼,你以為你還能活到如今?”
原來,他就是太一宗劍道峰老祖廣源道君,廣源子是也。
“悔不當初!”金滿真君心死,一掌拍死了自己。
可惜了他的本命獸,一只額頭已經長出兩只金角的金線巨蟒,化蛟在即,也跟著一命嗚呼。
老祖、掌教真人皆自盡。御獸派眾人徹底崩潰。連同剩下的幾名上人在內,在場之人,相繼自盡。
廣成道君靠坐在高背椅上,雙目微閉,不再吭聲。
他在等待。
大殿之內,不乏御獸派的同黨!
“咯吱!咯吱……”不少人嚇得上下牙齒盡打架。
至此。事情已經最清楚不過:西炎洲的六安道君與東華洲的御獸派等相互勾結,試圖借東華大比的機會,兵分兩路,一舉將太一宗連鍋端掉。不想,太一宗早有準備,將計就計。老祖們重出江湖,成功反殺。
現在。廣成道君的意思最明白不過。那就是。所有參與其中的人,必須自盡!
作為罪首,御獸派解散。筑基期以上弟子,必須自盡!
如果乖乖受罰的話,他老人家許諾“禍不及妻兒”。
否則,殺神重現。后果自負!
大殿之內,尸橫遍地。鮮血淋漓。血腥味濃得令人窒息。可是,以廣成道君為首的太一宗五人,卻紋絲不動。他們的態度非常明確——今兒這事,誰也別想蒙混過關!
半刻鐘過后。有人終于再也扛不住,和前面的同謀一樣,也一掌擊碎了自己的天靈蓋。自盡身亡。
廣成道君卻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還有!
又有接連有十余人自盡。
這時,紫光上人眉頭一動。抱拳行禮:“老祖,外面已經妥當了。”
他的話音剛落,又有三人發出絕望的哀嚎,幾乎同時自盡。
“知道了。”廣成道君睜開眼睛,輕哼,“還有五個!”
啊,太一宗簡直是了如指掌!眾人心驚,跪伏在地上,連氣都不敢往粗了出。
“叭!叭!叭!叭!”接連有四人拍碎天靈蓋自絕。
“道君!小的冤枉啊!”大殿里響起一聲慘烈的哭嚎。
天音派的一位太上長老,洪宇上人,從看臺上連滾帶爬的下來,跪伏在紫光上人跟前,“紫光兄,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幫幫我!求求你,救我一命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沒有加入他們!絕對沒有!”在場的,他的徒子徒孫們全都自盡了。唯有他還活著。
紫光上人卻是失望之極,垂眸看著他,痛心的說道:“洪宇,知道今兒我為什么會過來嗎?我就是想親自問問,洪宇,你我相交數百載,為什么要放縱門下的弟子對我太一宗不利!沒錯,你是沒有親自出手。可是,沒有得到你的默許,你們天音派敢身先士卒,傾巢出動,攻打我太一宗嗎?你不要告訴我,天音派此次全體出動,你毫不知情!”
洪宇上人頓住。半刻,他愕然的抬起頭,連連搖頭:“不!不會的!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不可能!”
“原來,你真的想滅掉我太一宗!”紫光上人的眼神立冷。是啊,他差點兒就被這位老友蒙混過去!當初,徒弟向他稟報,天音派也是主謀之一時,他還以為是情報有誤呢。
洪宇上人見事情再也兜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們為什么不能滅掉太一宗?五千年了,太一宗占據了東華洲七成的資源。我們年年還要向太一宗納貢!五千年來,我們都被太一宗殘酷的剝削!資源越來越少,修真的人越來越多,可是,歲貢卻年年要交!不滅掉太一宗,我們還有活路嗎?五千年來,我們東華洲可曾有過一人飛升!都是太一宗害的!太一宗,必須滅掉!”
紫光上人斥道:“胡說八道!五千年以來,東華洲都無一人飛升。不止如此,西炎洲也無人飛升。整個炎華界都無一人飛升!與我太一宗何干!我太一宗拿了眾位的歲貢,又不是白拿。五千年來,我宗門的老祖們都按照當初的約定,在全力尋找飛升之道。難道你們的老祖們沒有告訴你們嗎?”
洪宇上人幾欲癲狂。他起身,象個陀螺一樣,在看臺下面,一家一家的挨個問:“你們的老祖說過嗎?有告訴你們嗎……”
眾人避之,如避瘟疫。
末了,洪宇上人回轉過來,沖紫光上人揮舞著胳膊,咆哮著:“沒有!沒有人知道!知道為什么嗎?因為當年去太一宗朝拜的前輩們早就殞落了!五千年,你知道東華洲誕生了多少象我們天音派一樣的新門派嗎?什么尋找飛升之道?我們什么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太一宗榨取我們的血汗,侵占我們的生存空間!太一宗這只東華洲最大的寄生蟲,必須得死!”
這時,看臺上。有一個金丹真人哆嗦著舉起手,弱弱的反駁道:“不,我們老祖殞落前,有說過的。”
“我們老祖也有遺言,傳承不能斷,太一宗的歲貢不能斷。”
“我們老祖也是這么交待的。”
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做證。
這些人,都沒有參與這件事。紫光上人環視全場。這是一些和太一宗一樣。也傳承了五千多年的門派與家族。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太一宗的鐵桿盟友。據可靠情報,他們確實是毫不知情。
現場還有大多數的金丹真人保持沉默。這些人以新生的門派和家族居多。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但是。他們卻是知情的,并且,至始至終沒有向太一宗示警。
廣成道君輕輕揮了揮手。
紫光上人得令,一一點出那些保持沉默的金丹真人的門派或家族。宣布:“從今年開始,你們不再是太一宗的盟友。從今往后。你們也無須再向太一宗繳貢。太一宗與爾等,恩怨兩清,再無瓜葛。”
但是,洪宇上人必須死!
洪宇上人當然不肯引頸受戮。欲垂死掙扎。卻架不住廣源道君的劍更快。他也被當場劈成兩半,死的不能再死。
接下來,紫光上人又宣布。太一宗要借東華大比,當眾處置幾個叛徒。誠心邀請各門各派觀禮。
地點:就在大殿前面的校場上。
時間:現在!
在場的真人們敢不參加嗎?地上的血泊里可是橫著那么多具對太一宗說“不”的尸體呢!
一出大殿,他們不由連連抽氣。
太一宗的十艘金色雙層飛船一字排開,懸浮在半空之中。每只船上都立著一水的元嬰上人!粗略掃了一眼,起碼有五百之眾!一個個全副武裝。
校場中間臨時搭了一座高臺,數百戒律院的筑基期弟子圍成半圈。圈中,黑鴉鴉的跪了兩百來號人。
這些人無不被五花大綁,形容狼狽。其中有不少人代表太一宗參加了本次東華大比。既有煉氣期的,也有筑基期的。天啊,那幾十個參賽的金丹真人有八成多也跪在那兒呢。
什么意思?輸了比賽,一律按叛徒處死?
眾人面面相覷:那么多屆東華大比下來,也沒聽說太一宗有這條規矩呀!
很快,他們的疑惑盡消。
紫光上人當眾宣布了這些叛徒的罪行。無他,勾結外人,試圖里應外合,覆滅宗門。
原來,這些人絕大多數是六安道君等人埋在太一宗里的暗子,也有一部分是被前者拉攏過去的。
這一次,他們接到命令,試圖在太一宗里應外合。不想,他們,連同門下的親傳弟子都被宗門派來參戰。而六安道君吸取五千多年前的經驗教訓,命所有的暗子都與其聯系人只能單線聯系。是以,這些暗子都彼此不相知。他們都以為是巧合。
因為宗門下的是金色任務令,除了掌教真人,無人可改,所以,他們想去跟掌教真人請求推掉任務。但是,掌教真人于一個多月前受傷,閉關療傷。而劍道峰的弟子們無處不在,把握著所有的出入要道,使得他們不敢貿然與聯系人往來。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參賽。
擔心會壞了上頭的布局,他們當然不敢全力參戰,心里還想著,要是將來上頭追查擅自行動的緣由,便推說是“將計就計”。這也是為什么太一宗會在這屆東華大比中一敗涂地的緣故。
孰料,真正將計就計的其實是太一宗!乘此機會,太一宗正好闊刀利斧的清理門戶。
按太一宗門規,叛門者,殺無赦!
所有叛徒都被太一宗抓了起來,當眾斬首示眾。
除此之外,太一宗正式宣布,與這些叛徒所在的家族從此絕交。
最后,御獸派的弟子們也被集中到大校場里。
紫光上人當眾宣讀了廣成道君的法旨:御獸派門眾,筑基期以上修為者,當場自盡;筑基期以下修為者,自毀丹田,逐出修真界;御獸派的勢力范圍,從此并入太一宗;反抗者,殺無赦。
頭上的飛船上有那么多的元嬰上人盯著呢。是以,現場雖哭爹喊娘,慘不忍睹,卻沒人敢反抗。御獸派眾人服罰。
從此,御獸派被從東華洲修真界徹底抹掉。
裸的殺雞儆猴哇!在場的修真人士兩股戰戰,卻又無話可說。雖說現場血流成河,宛若修羅場,但是站在太一宗的立場上來看,此舉根本不算過分——在修真界里,你既然想要滅掉旁人的傳承與道統,那么,一旦事敗,被人反殺,你的門派覆滅也是最正常不過的。
就這樣,最后一屆東華大比在刺鼻的血腥中宣告落幕。因為紫光上人正式宣布,從今往后,太一宗不會再參加東華大比。沒有太一宗參加的東華大比,還能叫做“東華大比”嗎?所以,此后,東華洲修真界再無這種規格的比武。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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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峰多謝書友壞了牙的禮物,多謝書友i123、、shelly7212的
ps:呵呵,今天女主輪休,所以,沒有出現。明天,她就會回來了。
還有,看了這三章,可能又有親會抨擊某峰,寫的過分了。廣成老祖的行事風格不象是道教中人。某峰想說的是,道教是我們的本土宗教,但是,是先有道家,然后才有道教的。道教中的很多神仙都是道教誕生以前的人物。所以,道教源于道家,但是,修道之人未必全是道士。而道士絕對是修道之人。某峰并非在刻意分裂修道與道士,而是事實如此。
另外,道教也有很多流派,其中有很多流派是可以結婚的。最著名的是天師教。人家的道統主要是父子相傳,不許結婚的話,可能早就斷了傳承;也有要求出家,不許結婚的,比如說,北方的全真教。
還有就是,作為本土宗教,道教的價值觀與我們的傳統價值觀大體上是一致的。國人說,是可忍,孰不可忍!勿謂言之不預也!道士亦是如此。
呃,這些與女主輪休沒有關系哈……不好意思,跑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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