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小草一回到事務所就驚呆了,滿屋子塵土飛揚,一片烏煙瘴氣,能見度極低,里面隱約有一個紅色的移動物體,上躥下跳,似乎還嫌屋子里不夠嗆人一般。
真看不出,平日里整潔干凈的事務所竟然也會有如此臟亂差的一面。
小草看了半天,才發現還是上次見過一面的胡百媚大美女在打掃衛生,只是這位姑奶奶穿著一件兩件式的紅色比基尼,拿著掃帚到處亂掃,滿屋子塵土飛揚。
小草趕緊上前拉住她,張嘴就嗆了一口土,“姐姐,咱們不帶這么玩的,你快住手。”
胡百媚一見小草眼睛都亮了,在一片灰塵中亮得有些妖異,小草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她一把拽住了,手一揮,一個氣泡般的結界就憑空出現,將兩人從灰塵中隔離開來。
小草這才松了口氣,終于敢大口喘氣了,胡百媚摸了摸小草的臉頰,羨慕地說道:“哎呀,滑溜溜的,真不錯,你任務完成的真好,這么快就有實體了。”
小草愣愣地看著她,不明白她嘰里咕嚕地說了些什么,只是傻傻問她:“你怎么想起來打掃衛生的?”
胡百媚一臉委屈地靠向小草,說道:“你們都不在,就剩我一個看家,人家無聊嘛。”
小草有些無奈地看著這么個大美女柔弱無骨地依靠在自己身上,用撒嬌地聲音跟自己說話,她竟然十分受用,果然做男人久了,取向都有問題了。小草欲哭無淚。
想到這里,小草趕緊推開胡百媚問道:“老板呢,他給我的都是什么任務啊,能隨便改變人家性別嗎?”
胡百媚見小草生氣,歪著頭想了想,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為什么生氣呢,變男人不是挺有意思的嗎?”
看著她一臉呆萌的模樣。小草覺得一腔火氣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反問道:“你也接過這樣的任務?”
胡百媚點點頭,說道:“做人多有意思啊,做男人更好玩。比做動物好多了。”
小草囧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做任務還能做成動物?這業務范圍太廣了吧,她才不要做動物咧!
“老板他有事回去一趟。沒事,我也能送你進任務。這次你想做什么,男人?狐貍精好嗎?要不竹子也可以……”
小草趕緊打斷胡百媚興致勃勃地話頭,說道:“不要,我繼續做女生就好。不必麻煩了,謝謝!”
胡百媚有些遺憾,不甘心地說道:“真的不要試試狐貍精?也可以修煉出人形的。都很好看呢,你絕對不會后悔……”
小草好不容易打消胡百媚讓她做狐貍精的念頭。再三確認過這次自己的身份,這才放心進入任務。
當她陷入一片黑暗之時,突然想起來,她是不是該幫胡百媚先把事務所打掃了?
不過,看胡百媚隨手搭出結界的手段,想來也是會法術的,小草不是剛開始那個傻乎乎的姑娘了,知道這位美女同事的道行并不淺,難道她真是狐貍精?
還有,胡百媚說黑心老板回去了,這是什么意思,他回去哪里了,為什么她會用回去這樣的字眼,難道黑心老板還有什么秘密的家?
小草突然發現自己對黑心老板一無所知,似乎他就是那個坐在事務所里發布任務的冰山美男,但是每次回來看到他在都會很心安,似乎闖了天大的禍,只要他在都不用怕,但是沒有闖禍的時候,小草又有點怕他。
很矛盾的感覺……
胡思亂想的小草很快失去了知覺,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坐在一處花園當中,身下是輕輕搖擺的白色躺椅,身上蓋著柔軟的淺褐色毛毯,鼻端縈繞著淡淡的玫瑰花香,愜意極了。
小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頓時心情大好,看看人家百媚姐姐,多靠譜,挑的任務就很好嘛!
隨著小草的動作,一本厚厚的黑色真皮封面書緩緩滑落,小草一把截住,看了看封面,是外文原版,小草還沒來及仔細研究,就聽一個含笑的聲音響起。
“在花園睡覺,要當心著涼哦。”
小草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高挑的女人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一身藍色絲絨長裙,光潔纖長的脖頸上帶著一串完美無瑕的珍珠項鏈,一頭秀發挽在腦后,鵝蛋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小草還沒接受劇情,只能微微一笑,合起那本書,起身道謝。
“不必這么拘謹,咱們都是來度假的,拘束了反而不好,飯菜都好了,去和大家一起吃飯吧?”
小草有心先接受劇情,可是卻不好拒絕這位夫人的善意,況且肚子也在這時咕咕叫了起來,小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沒有拒絕的理由,起身隨那夫人一起動身去吃飯。
跟著那夫人穿過花園,來到前廳,小草這才發現這是一座白色的別墅,周圍環繞了整整一圈的紅色玫瑰花,像是護城河一般的花海緊緊聚集在房子外圍。
這別墅十分龐大,足足是一個小城堡,所以玫瑰花的面積也是大得驚人,這是多么巨大的手筆,小草被震驚了一下。
吃飯的地方從前廳穿過去,在南邊的一個房間,白色的墻體,上面掛著幾幅色彩濃烈的油畫,窗臺上放著新采下來的玫瑰花,上面還帶著露水。
飯廳里已經坐了幾個人,見到那位夫人和小草,都站起身來,只有一個少年遠遠地坐在角落里,只抬了抬眼,看了一下。
“司徒夫人,感謝你為我們提供了這么豐盛的午宴,你的慷慨讓我們心存感激。”右手第一個位置,是一個大胡子男人,他將右手放在胸口,微微鞠躬說道。
小草呆了一呆,這是什么做派,演話劇么?
“司徒夫人,你們家的水果好香,好甜,我走的時候能帶走一些嗎?”右手第二個位置,是一個年輕女孩,梳著一個高高的馬尾,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手里還捏著一顆吃了一般的新鮮草莓。
“總是一副天真少女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裝純還是真蠢,司徒夫人,你這里的香水還有別的味道么,這些花香太過清新,不適合我。”左手邊第一個位置,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長的頭發卷成大波浪,全部放在左邊肩膀上,露出右邊白皙的脖頸,唇上涂著鮮艷欲滴的紅色唇膏,斜瞥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女孩,眼中滿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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