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和白氏拼盡大半子弟親信,救出的浮屠王族在離開故土后突然得了一種怪病,身體日益衰弱,一個接一個地死去,最后只剩一個幼年王子。
這時候大祭司用自己的生命換得一個解救之法,浮屠王族殺戮過重,影響了命脈國運,如今唯有贖罪一道可走。是以梅氏與白氏發下血誓,世世代代不離開這個小島,守護浮屠王族并為其所犯殺戮贖罪,更以毫無罪孽的少女之靈魂獻祭,以換得浮屠血脈延續。
果然,在這之后唯一的王子身體漸漸好轉,所有人終于松了口氣,并由此留下了世代相傳的祖訓,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小島,每一代人都要選出一位靈魂最為純凈的少女作為祭品,為浮屠王族償還罪孽,不得違背。
當時的情況和初衷已經無法考據,世代的更迭,如今已是變更了許多代傳人了,除了特定的核心人物,大多數島上的居民早已不知道自己祖先當年的苦痛和忍耐,多數年輕人都主張走出去,離開這個荒涼的小島,去外面的花花世界。
可是礙于祖訓和大祭司及島主的威懾,還是沒有人輕易挑戰權威,只是在心里想一想,或者私底下議論一番,直到這一代人的祭品選拔開始。
祭品選拔是小島最為隆重的盛世,所有年滿十八歲的少女都要參加,經過一系列考察,最終會誕生承擔祭品責任的那個少女。而這一屆尤為特殊,因為同時要選出新一代的大祭司繼承人。
原主身份的確特殊,她是大祭司唯一的女兒,性格內向孤僻,只有一個好朋友叫做白欣欣,是島主的女兒,也就是一進任務跟著小草的那個少女,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作為島主女兒的白欣欣性格外向活波,很受大家歡迎,跟作為大祭司女兒的梅小草簡直是兩個相反的類型,可她偏偏喜歡找梅小草玩,漸漸的,原主就將她看做最好的朋友了。
兩人年齡一樣,一起參加了這次選拔,本來梅小草作為大祭司的血脈,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大祭司的人選,可是經過選拔的過程,最后卻是成為這一代的祭品,而白欣欣卻成為第一任不是梅姓的大祭司。
這讓原主的母親十分失望,而作為祭品,梅小草不僅要面臨失去生命,更重要的是,她失去了喜歡別人的資格。作為祭品,一定要是未經人事,純潔無暇的少女,決不能牽扯,可梅小草從小就喜歡浮屠王子古清川,這樣一來,兩人再無可能。
倒是成為新任大祭祀的白欣欣會守護在古清川的身邊,成為最有可能的王妃人選。
可是梅小草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她就成了祭品,明明記得當初她娘占卜時最合適的人選是另外三個人,大祭司的血脈非常珍貴,從來沒有被當作過祭品的。
所以梅小草最后的愿望是查清為什么自己會莫名其妙成了祭品,還有更重要的是,不再做什么祭品,好好過完一生。
小草接受完劇情,翻了個白眼,她已經猜出個端倪了,這孩子肯定是被人給黑了,明明有個大祭祀的娘,到最后也不知道誰害了她,真是單純的可以,也不知道她娘是怎么教她的。
正想跳下樹的時候,突然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小草停下動作,側身藏在樹葉茂密處,只聽下面的人走近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我的小祖宗,怎么這么心急,這不才剛剛開始嘛!”
“陳嬤嬤,這點心意你收著,我心里不踏實,萬一被選中做祭品,那這輩子不完不完了嗎?你說我能不急么?”
這聲音好耳熟,不就是下午纏著自己的那個少女么,嗯,也就是原主的好朋友,白欣欣。
“好啦好啦,一旦大祭司占卜出了結果,我一定告訴你,快回去吧,這大晚上的冷死了。”
“辛苦您了,回頭我再給您補上一份大禮。”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小草確定兩人已經走遠,這才下來,身上已經沾了一層薄薄的露水,一陣寒意,她毫不在意,加快腳步往回走去。今天第一晚進去任務,情況還不熟悉,還是早點回去才是。
當夜,躺在黑暗中的小草并無睡意,默念口訣開始修煉無上心法,這么多次任務下來,小草信奉一條真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這修行是萬萬不能落下的。不過一會兒功夫,身體就有熱熱的感覺,讓小草十分驚喜。
這說明這個身體極有天賦,修煉將會事半功倍,幾個周天下來,小草已經聚集了真氣,在丹田中循環往復,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第二天,白欣欣吃飯的時候又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問小草:“小草,上次我問你那事怎么樣了?”
小草看了她一眼,反問道:“什么事?”
白欣欣臉上露出不滿意的神色,拍了一下小草說道:“你怎么忘了?不是讓你去問大祭司占卜的結果嗎?一天總是迷迷糊糊的,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記呢?”
小草皺了下眉,對白欣欣說打就打的習慣有些不滿,她看著對方認真地說道:“以后有事說話,不要動手,打得我很疼你知道嗎?”
這一下白欣欣張大了嘴,好久說不出話來,顯然很是生氣,最后冷著臉說道:“我知道了,不就是輕輕拍你一下嗎,還不是因為把你當成好朋友才這么做的,你這么計較做什么?”
小草看她理直氣壯的模樣,微笑著說道:“因為我疼呀,要不我拍你一下試試?”
白欣欣臉色由冷轉紅,豁然起身走了,小草笑著搖搖頭,沒有理會她,安安靜靜地把飯吃完了才去打坐。陳嬤嬤看了小草幾次,發覺她臉色沉靜,面容安然,顯然已經入定,不由大為驚訝,這個孩子一直無法精進,大祭司為此很是失望,所以她才敢對小草如此態度,沒先到怎么突然就開竅了?
小草借著打坐冥想的機會,繼續練習無上心法,打好了基礎,無論走哪條路防身都是容易的,這時她感覺到有目光一直注視自己,并沒有立即睜眼去看,而是半晌那道目光消失后才微微睜開眼睛去看,正好看到陳嬤嬤的背影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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